司宇连忙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但却被匆忙闯进来的将领打断,“报——摄政王,我方东南方向遭遇突袭,沅陵一族擅长巫术,我方士兵猝不及防,伤亡惨重。”
江桪脸色阴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冷厉道“通知袁将军的人镇守营地,点兵出发!”
“是!”
司宇看着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营帐,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等司宇匆忙地冲上瞭望台,看到的已经是江桪率军离去的浩浩荡荡地背影。
......
再说江桪到达东南战场时,看到的便是已经节节败退的己方将士,随着号角声的响起,江桪一马当先,率军冲入了战场,而一众将士在见到摄政王带来援军的那一刻,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个个狠劲十足,混乱的战场上,一时间鲜血四溅。
就在沅陵一族落入下风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无数的暗箭,好多萧国的将士猝不及防被射了个正着,不过劣势只在瞬息之间,随着江桪下令重整阵型,战士们又恢复了有条不紊的作战节奏。
江桪一边杀敌一边观察着受伤的将士,他发现大多数受了伤的将士都呈现出咳血,眩晕无力,甚至失明,严重的还会分不清敌我,只凭本能地挥砍,看来沅陵巫术果然邪门,那些武器上必然有蹊跷。
感受到破空而来的利箭,江桪极快地出剑,呼吸间便斩断了十几只箭矢,但直觉感受到的危机感却不减反增。
“主上小心!!”离江桪不远处的鹤七同样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在看到江桪脚下那熟悉的断箭时,瞳孔一缩,陈旧的记忆瞬间清晰,连忙出声提醒。
紧接着,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破空声接踵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暗劲。
江桪全然戒备,神色比以往更加凝重,十分精准地挡下了接连几波暗箭,内心还不忘得瑟:开玩笑,你们长进了,小爷也没闲着,我挡~
突然,一道更加蛮横的箭矢横穿战场直奔江桪而来,期间甚至穿过两名战士的身体,而力量却丝毫没有减弱,周围的将士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一箭的不寻常,而鹤七更是拼命地靠近江桪。
来了,江桪严阵以待,眼神狠狠盯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手中的利剑蓄势待发,千钧一发之际,江桪提剑的瞬间却突然感觉身体一僵动作一滞,紧接着就在脑海里听见了系统憨批地坏笑:嘿嘿嘿......
江桪简直差点原地去世,内心暴躁:系统我********
就是那一瞬间的停滞,江桪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只得连忙横剑一档,意料之中的,那箭矢带着霸道的暗劲直接冲断了剑身,狠狠地刺入江桪的左胸口,一声吃痛,江桪不受控制地被那股暗劲冲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就一口血喷了出去。
“主上!!!”
“摄政王!!!”
鹤七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有些慌乱地想要止住那不断流血地伤口,而一众将士也杀红了眼,打的沅陵一族溃不成军,最终只得落荒而逃,就连最开始那危险的射箭者似乎也达到了目的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主上”鹤七点了江桪的大穴,不停地给江桪输送内力护住心脉,好在江桪及时避开了心脏,但却仍是伤势颇重。
江桪的嘴里还在不停地流出鲜血,连呼吸都疼的让人难以忍受。
江桪:...系统你是不是想搞死我....
系统:宿主需要一个合理脱离世界的理由,且不可偏离剧情。
江桪:任务完成了?
系统:当....当然没有,提前准备一下嘛~
江桪:我*****你****
系统:嘤嘤嘤~~
......
司宇还在纠结如何解释,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有些奇怪地出去查看,却不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看到明明刚才还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如今却满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胸口的长箭是那样的刺眼,周围的将士神情严肃,即便打了胜仗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军医们也连忙催着将士们将摄政王送进帐中。
等司宇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握着江桪的手了,可能是失血过多,江桪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握着的手也冰冷的可怕。他眼看着军医们神色阴沉地处理那骇人的伤口,这期间江桪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司宇已经被那一盆盆鲜血染红的血水弄的麻木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桪那始终惨白的脸,脑子里全都是今天江桪靠近自己的样子,以及后来那受伤的神情。
时间似乎特别漫长,等到军医处理完伤口的时候,司宇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军医,“他怎么样了?”
“这...摄政王此次的伤口与两年前的旧伤几乎重合,力道蛮横,又极为贴近心口,再加之....这箭上似乎还带有某种毒素,我等从未见过,故此......故此...我等也并无把握。”军医跟随摄政王出征多年,处理过江桪大大小小的伤口,致命的,不致命的,每一次江桪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当然也希望江桪同往常一样,但大家都明白,再强硬的人,旧疾加新伤,也很难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