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穿着黑色制服,打着手势,笑得一脸狰狞的请人把她带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小动物身上的热度总是很高,热度一点一点从她的手上传来。
“皮啾!皮啾!”肥啾扑腾了两下翅膀,它的确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少女压根儿就听不懂鸟语啊!
“那,啾啾,你知道马修去了哪里了吗?你在路上有看见他吗?就是那个金色头发,长得差不多像软萌萌绵羊的那位?”
“还有以赛娅?”
“皮一一!”它有点着急冲她叫了叫,声音又尖又亮,就像有人拉紧了一个小的报警器,吵得她耳朵嗡嗡响。
怎么了?
“砰砰砰!!!”大门里传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来人用的力气很大,一听就不是马修的敲门风格。
“喂喂喂!!!里面的人听着!”外面的人拿了大喇叭朝里面喊。
“现在我们要进行人口普查,希望你们老实点能乖乖的出来,不然的话,嗯,你不希望门被踹掉再安一扇门吧,这个门钱我们是不掏的!”
“阿桃,咱们要不出去吧。你放心,你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我们这边的人,他们不会太为难你的。”夫人缓神安慰她。
“就是不知道以赛娅和马修老师去哪里了。”
“没关系的夫人,一定会没事的。”小姑娘突然想起了自己跟马修还没有交代过那个系统的事,至于传音这个功能就更难解释了。
整栋楼都传来了吵嚷的声音,现在还有几个肺活量高的女生在那里挑战高分贝,两个人还蛮算识相的,所以外面的人就没有多为难他,只是让她们站在楼盘前面的空地上等着。
出门的时候,穿着便衣的秘密警察还往姚桃桃头顶上的小鸟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笑容。
这笑容可把她吓得不轻。я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两个人站在寒风里,还好把大衣什么都拿了出来,不至于在深秋里瑟瑟发抖。但是其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直接撞破了门,从里面揪出穿着单衣的人们。
“蹲下抱头!”巡逻警察朝这边吼了一声,寒示意性地举起捆在腰后面的警棍。
警棍这玩意儿虽然是塑料的,但是狠狠的抽上人一下也会感觉到让人受不了啊。
云朵散开,在皎洁的月光下给天色更加增添了几分萎靡的色彩。
黑压压的人群蹲了一片,这里的人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大概是把附近街道的人也扯了过来。
为首的警察扯着喉咙在对名单,“我叫一个,你们出来一个!”
他狠辣的目光扫过前面的人群,有些意外的发现谁的头顶上多了一片黄色的东西。
他朝那边打了个手势,于是另一个警察就朝这边走了过来,想把姚桃桃从队伍里扯出来。
“啾!”肥啾从头上盘旋而起,狠狠地朝他鼻子上啄去,做完了顺手往他的头发上抓了一把,别看鸟小,但扑过去的架势就像一只雄鹰。
“Gilbird!”见这位身材小小的警察有些吃痛的往后一步,云雀还想啄人的眼睛,这个一啄下去估计眼球就不保了。小姑娘连忙叫停。
“皮?”肥啾听见少女用坚定的声音叫了它的大名,就惺惺飞了回来,继续落在了她的头上。
那为首的警察皱紧了眉头,他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的,把手上的单子交给另一位人后,压低帽檐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他拉紧了皮手套,垂眼问一脸疑惑的小姑娘,“你知道这只鸟叫什么名字吗?”
“Gilbird!”好像有些不妙的样子啊,但是刚才用那么大的声音喊肥啾的名字,估计很多人都听见了,再糊弄的话有点不好。
“叽!”小黄鸟竖起了翅膀,一副处于进攻状态的样子,就等着她一声令下进攻呢。
话说起来,吉尔伯特的名字叫Gilbert,肥啾的名字一听就是吉尔的鸟的意思吗!
“你为什么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呢?”警察深深的望进她清澈见底的眼睛,这姑娘很明显,长得就不像犹/太人。
基尔伯特的鸟可以是他的象征物,这家伙狂妄到连开会都要带着他的鸟进来,军队里的,和基尔伯特不熟的或者是定位比他低的,甚至都不知道这只鸟叫什么名字,而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它的姓名的。
“呃……”她卡了半天,“有一天,它突然过来敲我的门,然后嘴巴里衔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它的名字!”
少女开始自暴自弃了,这个谎言就跟泡沫一样,一听就破。
“哐啷一一”一声,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街头那边传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这次狂欢,好多人拿着火把在街头跑来跑去,只要看见有玻璃的地方,不管是住宅商店的还是其他什么都要往里砸东西,甚至有人还拿着红色的颜料在墙上划来划去,上面写了几个标语,“犹/太/猪!”“滚出德/国去!”
如果光看他潇洒的姿态,换个场面,可能就是在音乐厅优雅的挥舞着指挥棒,很难想象他在写这么低俗的言语。
抢。
砸。
烧。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暗地里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
水晶之夜开始了。
“哦?那请问这位可爱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名单上面有你吗?”
“我是姚桃桃,名单上面应该没有我,”小姑娘老实回答。
“jo?”另一位手持名单的警察翻遍了整个记录本,“长官,的确没有姓这个的。”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来找好朋友玩!”这回说的是实话,可他的表情明显就不信。
“你是中/国/人?”那边还在缓慢的点名,配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凄凉的美感在里面。
“对。”
“居住证和其他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呢?”小肥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朝他叫了几声,动作表现出了嫌弃之意,是个人都能发现。
“抱歉长官,”马修小跑着,后面还跟着以赛娅,“居住证和其他的证明身份的东西在我家里放着。”
他呼了口气,正好赶上了。
金色的头发已经差不多把他的身份揭露出来了,警察抽出了警棍,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
“本国人吗?”
“不,我是加/拿/大的,”马修从容的笑着,看着已经碰到他鼻尖的警棍,依然不动声色。
“职业呢?”
“护理医师。”
“你说你是她的?”
无视了对面的小姑娘挤眉弄眼的神色,男人坚定道,“伴侣,永久性的。这是我的身份证件。”
“好吧马修先生,我是巴泽尔·冯·诺曼,很高兴认识你。”那个警察反反复复把证件看了好几遍,主要是确认上面的钢印是真的,以后就立刻改了态度。
注意到了没?这位巴泽尔先生在问姚桃桃的时候,完全没有主动向小姑娘提起过自己的名字,按照欧美人的习惯来说,完全的不合理。
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瞧不起这个小姑娘。
“看来你说去找你朋友玩是真的喽?”核实过以塞娅的身份,护送着她归了队。巴泽尔转回了头。
“我跟您说实话,您还不相信?”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