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的手皮都磨破了,还有些个女孩的指甲都折断了。
一下树,就都有点疯疯颠颠的了,开始的时候每个人只是在不停的嘟嚷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声音细的谁都听不见。
然后就都开始大吼起来,声嘶力竭的吼着,沙子很快就哑了。
在他们吼的同时还都像是发疯似的挖着地面,挠着周围的树木,我们当时都吓愣了,还是因为我们之中有人被他们咬到我们这才清醒过来,吓的赶紧去找高教授过来。在从他们去医院的途中,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一些伤害,有被咬伤的,有抓伤的,还有被打伤的……”
张明后面的话月阳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已经爬到了树的中间部份,他边爬着树,边分析着整件事情,似乎这一切都是在围绕着河月转。
从张叔的口中也听过,凡是在这里看过河月的人都发疯了,不管是村民还是游客,可是这也有点太让人难以至信了,就因为看到个映月就疯了?
自己刚刚在桥上看到那河月的时候,也没觉着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不过还是别多想了,先爬上去看看再说!在往上爬的时候,有好几处地方都是有一些还没有彻底干涸的鲜血,以及一些折断的血淋淋的手指甲挂在树上。
“月阳,小心点……”老洛看着越阳越爬越高,在下面着急的叫喊着。
月阳也觉着有些吃力了,自己这些年都没怎么做过运动,冒然的爬这么高的树,身体还真有点受不了,忘了带着王勇来了。
总算爬到了块供人欣赏河月的地方,就看着这地方四周的树干都被人有意的锯掉,而且锯掉的地方还用香灰、纸灰和着朱砂糊在了上面。
留下的几块巨大的分支,少说能让十几个月阳这种体格的人附在上面。
看着这些树枝上面有的还挂着几件男式的运动衣的外套,月阳就知道,那些考古学生肯定是在这里看的了。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之后,月阳就站直了身子向四周望去。
就看着这棵树就像是一个中心点一样,和四周的距离都很平均,目测过去,不管是哪个方向,离白杨河都是大约有六七里地的路程。
而且他发现,河月不只是在桥南边的那一个,在东边和西边也都有一个河月,想必那北边的方向应该也有一个河月,不过已经被工地覆盖了而已。
月阳的心里边有点纳闷,因为看过去,无论是哪边两个方向的河月与这树都是形成了个三点一线,要说这是自然景观的话,那也有点太神奇了!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之后,月阳就认真的盯着正东方的河月观察起来。
看了半天,除了比其他的映月圆一些,亮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月阳准备换个方向继续看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轮河月突然间就像是一个汽车汽车轱辘似的转动了起来,虽然转动的很缓慢,可是月阳很确定那个月亮确实是在转。
几秒钟之后,月阳都有些怀疑自己看到的是错觉了,就看着那河月已经变成了像是一个小孩子玩的那种让人晕眩的万花桶一样,大圈套小圈的不停的转动着。
如果不是每一圈在转动时发出的不同的光芒的话,月阳都无法去分辨是几个圈在转,还是一个圈在转。
一个,十个,百个,千个,随着时间的推移,河月里的圆圈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眼睛里边除了那正在转动的数不清圆圈之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就连那河月旁的河水也像是消失了一样。
额头和后背都是不自觉的出了热汗,只觉着自己脑袋里边嗡嗡的,将眼睛从河月上离开的时候也觉着眼花了,而且还有一种胸闷想吐,全身无力的感觉,就和夏天中暑的感觉一模一样。
月阳感觉不好之后,就用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无名指相扣在一起,然后用两个指头的指甲使劲的在自己的额头中央点了一下,渐渐的,额头的麻木感才将晕眩的感觉替代。
尽管如此,眼睛里边那些个圆圈还是没有停止转动,月阳闭上眼睛,站在大树上面缓缓的做着深呼吸。
“月阳,你没事吧!”老洛看着神情痛苦的月阳着急的问道。
月阳吃力的摆了摆手,道“没事!”
说完就掏出烟来,点烟的时候手都感觉没劲了,打了几下才将火机打着。
身上的汗水早已经将衣服打湿,眼角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暗暗嘟嚷着“差点大意失荆州啊!”
月阳的心里边直觉着奇怪“废这么大的劲,到底是想干嘛呢?就只是想防盗墓贼?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以前游历的时候,月阳曾经接触过一些奇人,这些奇人并不是什么阴阳通灵师,而是一些熟知各种阵法的人,而最让月阳感觉到惊奇的是他们居然可以利用自然中的景物来做一些迷惑人心的阵法。
据那些奇人所说,这些阵法都是在古时候行军打仗之时用来迷惑敌军的方法。
这种方法和很多大自然的催眠术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让人短暂的在听、看、嗅、触这几种感觉上出现幻觉。
就和遇到黑挡和白挡的时候一样,这些人都会进入到自己大脑中的假想空间里边出不来。
中了这种方法的人都会短暂的失去知觉,不过像洛冰这些人会发疯发彪的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自己也已经猜测到了让他们发疯的原因,只是在这白杨山里边,要怎么去找这病源呢?
催眠术只能说是诱发他们看到幻觉的原因,可真正使他们发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如果不是因为它那是因为什么呢?
“麻烦……”月阳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和流淌的河水不自觉的嘟嚷起来……
第010章 考察队
月阳从树上爬下来之后,漫无目的在树林里边乱逛着,老洛等人看着思着紧锁的月阳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跟在他的身后。
“到底是什么呢?”月阳的心里边不停的在问着自己。
他可以肯定洛冰等人肯定是被大自然催眠了,不过真正使他们发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河月,应该是其他的东西。
催眠是让人进入自己的假想空间里边,像植物人似的,只有大脑在活动,除非有人在暗示他们做些什么,可是从张明说的经过来看,从开始一直到他们发病都没有人在暗示他们。
禁不住的想到了这里的死气,死气倒是有可能会让他们发疯,可是也不致于成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啊?
越想越糊涂,越想越郁闷,不自觉就走到了北边正在动工的工地旁边。
这里着重的是发展那些白杨山村民已经开垦居住的地方,原生态的白杨林还是不变的,以后是做为度假区的景点来用的。
看得出来,他们是把这里建成一个生态旅游度假的地方,做为高城这个没有什么特色的城市来说,有这么个地方无疑是一个增加税收的好事情,也难怪政府会全力的支持开发商了。
“叔叔,那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张明有些疲惫的看着月阳说道。
月阳听完心里边这叫一个苦恼啊,我才二十五岁,比你大两三岁而已,竟然叫我叔叔!
“嗯,好好休息吧!”看着张明疲惫不堪的样子,月阳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发火。
“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月阳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伸手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张明。
张明回头狐疑的看着他,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所有人都是住在这里吗?”月阳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啊,住在前边的营地里!”张明边说边指着前方由几个帐篷搭成的营地。
“带我去看看!”月阳说完就朝着营地走去。
营地驻扎在离河水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旁边还挂满了各种正在晾晒的衣服。
帐篷里边虽然挂着灯泡,可是里边却也是没有几个,那些个考古队员大多都是围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各怀心事的看着他们眼前的火堆。
“张明,他们怎么样了!”高教授看到张明回来了,着急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朝他跑了过来。
“不知道,这位是高教授,我们的老师,这是洛冰的亲人!”张明无奈的看着高教授,而后给双方介绍着。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的责任!”高教授一听是洛冰的家人,马上上前充满歉意的与几人握手。
“你的责任,你拿什么负这个责任!”洛老大愤怒的看着他。
月阳能理解洛老大的心情,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这么变傻了,任谁都会有想将这个教授吃了的念头。
高教授五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一个厚厚的眼镜,头发已经有些秃顶,不过身板却还不错,一身迷彩服穿在身上也是看上去精神万分,从他苍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睛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心一直牵挂着这帮学生。
“什么墓,确定了吗?”月阳随便找着话聊着,自己也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那就先随便聊两句吧,看看他们是不是能给自己什么有用的东西。
“哦……还没,不过快了!”高教授有些吃惊的答着他,他本以为这些家属是为问罪的,他不明白月阳为什么会这么问。
“水下面的墓难开啊,就算开了,你们能保护好吗?”月阳拿出烟来,递给他一根,并且帮他点上。
“嗯,是比较麻烦,不过现在已经有了办法!”高教授一听这月阳说起墓来还算了解点,不自觉的就打量起他来。
月阳一听他说有办法,不屑的笑了笑,倒不是自己瞧不起这高教授,而是现在自己的国家在考古上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和国际上媲美的水平。
想要开一个墓容易,可是想要把这个墓保存好就有点难了。
“你们不会是想用东西把两边的水堵住,然后把中间的水放了来开墓吧?”月阳看着那些堆放在一旁的一般只有那些水闸才会用到的东西后轻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高教授对月阳更是高看了一眼,这个方法是他和省里以及由京城下来的多个专家研究之后才想到的想要安全开墓的最好的方法了。
“呵呵,你们真敢想,也不怕再出现第二个康王墓!”月阳苦笑着说道。
康王墓是近几年国内考古史上的一个耻辱,国外很多讲材上都是将这个做为反面教材。
康王墓同样也是水墓,在一座看似天然形成,实际是人工造成的水潭的下面。
那帮专家为了急功近利,想出了一个只能将墓里边的古董取出来,却无法好好的将墓保护好的方法,采用的方法就是将左右两侧的池水堵起来,然后再将中间的水抽空,将墓址彻底的露出来之后,再来开始挖掘。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那座墓本身的价值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其墓中的金银财宝。
事情的经过就像是天方夜谈一样,凡是参于那次考古工作的人都得到了一个封口令,最后还是找了几个替死鬼死将这事不了了之。
康王墓存在于世的很大的一个前提就是那池子里边的水,水墓在建造的时候不同陆地上的墓是用普通的石土构成,而是一种被术师称之为阴阳土的方式构成。
阴阳土其实就是将水底下面的烂泥和陆土上经常在外面暴晒的岩石的碎屑混合而成。
所以,随着河水慢慢的消失,康王墓也开始慢慢的风化,最终变成了一团废墟,除了那些所谓的价值连乘的金银财宝之外,没有任何一件有价值的古物出土。
最终主持开墓的几个专家和教授全部成了功利的牺牲品,对外宣称是他们不按照规定的方法来做事才造成的后果。
其实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在国际上很上有人有可以既开启古墓又将古墓保护好的方法。
月阳的话刚说完,高教授的脸马上涨的通红。
就在月阳对高教授的这个神思妙想感不屑的时候,一副平常生活中常件的画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看着一个工人走到了一口新打的水井的旁力,用水桶从里边拎了一桶水上来之后,直接就倒进了水壶里边,放到炉架上烧了起来。
“他是在干什么!”月阳有些激动的指着那个正在烧水的工人问道。
“烧水啊!”高教授不解的看着他。
他的心里边也对月阳充满了兴趣,努力的思索着在国内像月阳这般年纪的对考古有研究的人,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有和阴阳对对上号的。
而阴阳又问了一个让他觉着很白痴的问题之后,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这种事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个工人是在烧水。
“我知道是在烧水,我是问他烧水干嘛!”月阳不耐烦的边说着边朝那工人走了过去。
“烧水还能干嘛,喝啊!”高教授被他越问越糊涂了,不过月阳紧张的样子也让他好奇的跟着跑了过去。
那些个正在发愣的考古队员们看到这边的情景后,也都跟着跑了过来。
那工人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个个都是眉头紧锁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工人站起身来有些慌张的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