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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扬心里烦躁,冷冷的开口:“如果他来了,义父就会跟着他走吗?”
    江遥望向江逸扬,笑得眉眼弯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爱着他的人了,为什么要跟着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狐咪,由于酒醉声音有些慵懒,“当时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小狐咪被吵醒了,“叽”地叫了声,从江遥身上跳下来,蜷在江逸扬的脚边。
    江逸扬惊讶的回头,看着江遥已经有些迷蒙的双眸,声音不觉带着些颤抖:“你是说你不喜欢徐翰之了吗?可为什么……”他脑子一团乱,突然不知从何说起。
    江遥歪着头看他,笑意有些落寞,“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他的目光投向深蓝的夜幕,“毕竟是曾经那么在意的一个人。”
    江逸扬苦笑着喝了口酒,“只是曾经喜欢就已经那么痛苦了,看来义父那天拒绝我是对的。”他叹了口气,“真希望我也能像义父一样。“
    江遥目光迷惘,喃喃道:“对的吗?那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痛苦呢?”
    江逸扬蓦地清醒了,他弯下腰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什么?”
    江遥眼神有些迷茫,他伸手拉着江逸扬的袖子把他拽近自己,吐气如兰:“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歪着头,笑意狡黠。
    江逸扬猛地俯下身,单膝跪上躺椅,一手撑着躺椅一侧,一手抬起江遥下巴,声音低哑:“江遥,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江遥并不躲闪,仰着头望着眼前俊逸的男子,丹凤眼中映着他英气的面容,纯黑的眼眸中流转着盈盈的笑意,眼角微微上翘,散发着妖惑的气息。
    江逸扬心中喜悦难抑,低着头狠狠地吻上身下日思夜想的妖孽,唇瓣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一股淡淡的酒香窜入他口中,有些微微的撩人。
    顿时体内窜起的一阵强烈的电流,令江逸扬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他扣住江遥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口,舌头顺势滑了进去,追逐着羞涩的小舌,尽情的挑逗刺激,吸吮残余的酒液。快要窒息的时候,江逸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江遥被欺负的红肿的唇。
    江遥喘着气,小脸憋得通红,细长的丹凤眼中潋滟着水光,眼角湿润,仿佛在控诉江逸扬方才的罪行,这番情景惹得江逸扬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他直接横抱起江遥走进卧房,妖孽因为醉酒后头晕,经历过刚才一番激烈的亲吻,更是全身脱力,软软的靠在江逸扬怀里。
    轻轻地把浑身无力的江遥放在床上,正要吻上去,妖孽缓过气来了,歪着头好奇地问:“扬儿你会吗?”
    江逸扬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他深深深呼吸,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低沉性感,“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直起身子,解开腰带,脱掉外袍。注视着江遥笑得妖孽的丹凤眼,慢慢抽开中衣的系带,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俯下身玩味的看着妖孽,笑意深深。
    江遥有点笑不出来了,他推拒着江逸扬,眼神不安,“我我我突然困了……”
    江逸扬轻笑着把他推拒的手环到自己腰间,堵上妖孽柔软的唇瓣,顺手拉下帐帘,彻夜春意满室。
    第十九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过了许久,江遥还沉浸在高(扫黄哟)潮后的余韵中,脸上潮红未退,有气无力地喘着气。
    江逸扬小心翼翼的退出来,妖孽浑身又是一颤,引得江逸扬嘴角上扬。
    妖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打水去!”闭上眼睛不理他。
    江逸扬亲吻了下妖孽汗湿的额头,“乖,知道了。”笑嘻嘻地披上外袍,跑到厨房端热水回来给江遥擦洗。
    完了以后,江遥已经累极,睫毛轻轻颤动,疲倦睡去了。
    江逸扬细心地给他掖好被子,然后支起手肘,撑着头笑吟吟地望着沉睡中的人儿红润的脸蛋,微微张着的小口。心里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心里欢喜的就想要爆炸一样。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吹熄蜡烛,回来小心躺在江遥身边,心满意足的搂着妖孽纤细的腰肢闭上眼睛。
    院子里,艾叶全身僵硬地立着,头发上沾染了深夜的露珠,打湿了衣角。
    江逸扬踢开他去吻江遥的时候,他不敢置信地看到江遥竟然没有拒绝江逸扬的亲吻。
    直到江逸扬抱起江遥走进内室后很久,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调笑声,艾叶才如梦初醒般幻化成人形,偷偷移近雕花木窗。
    透过木窗,他看到江逸扬**着上半身,低着头对着床上那风华绝代的兰陵王爷说着什么,脸上好看的邪气笑容依然撩人心弦,只可惜,不是为他绽放。
    内室传来的暧昧撞击,销魂蚀骨的呻吟还有那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艾叶有种想捂住耳朵逃走的欲望,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将他定在原地。
    艾叶手脚冰凉,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了些微的鱼肚白,他才木然离开了江府。
    徐翰之失魂落魄地坐在喜房门口,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
    耳边一遍遍回响着赵丞相严厉的警告:“好好想想这么做是否是对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老母亲和弟弟妹妹考虑,更不要说列祖列宗了。毕竟,作为家里的长子,担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前途。”
    原来,赵丞相早就知道了。徐翰之痛苦的埋下头,遥遥,怎么我又辜负了你一次,其实,这次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走……
    傍晚早些时候,新娘进来后,在后屋回避的徐翰之换好便服,背上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偷偷翻出窗户。
    溜过长廊,徐翰之却在长廊尽头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差点吓得肝胆俱裂,赵丞相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
    还没等徐翰之开口,赵丞相说出了那番话后便离开了。
    毕竟是有心托付的后辈,丞相也不愿看到徐翰之为了一个男人,做出损害双方利益的举动。
    望着丞相有些佝偻的背影,徐翰之悚然惊醒。
    他想起爹爹去世前,老泪纵横,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翰之,你一定要上进啊。来日中榜,记得来爹坟前烧两束香,让爹安心呐。”
    爹爹去世后,每天夜深人静时,娘亲陪伴在他的书桌旁,点着油灯,眯着眼睛做着针线活,以换取微薄的酬劳。
    徐翰之痛苦的把头埋进膝盖,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江遥的样子。
    那时,他转遍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实在无法,只得央求店小二腾出哪怕一间柴房让他容身,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到江某家小住几日如何?”
    循着声音望去,一位身姿颀长的少年倚着门,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一双妖魅的丹凤眼中清光流转,说不出的惑人。
    开始只是感叹遇到了一位挚友。江遥年纪虽小,却才华满腹,且聪敏无比。徐翰之头次遇到能将自己批驳的体无完肤的对手,心中欣喜异常。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江遥的感觉已经不是纯粹的友情了呢?两人寝食同居,最初只是为了更好的交流学术心得,为什么后来竟渐渐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呢?
    为什么望着江遥只对着自己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会有种巨大的幸福感呢?
    为什么每晚看着江遥秀雅的熟睡的面容,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呢?
    为什么后来在牢狱中,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明明已经放弃了生希望,但听到他惊慌的声音喊着自己名字,又产生了想活下去的强烈渴望呢?
    徐翰之痛苦不堪,越幸福的回忆,只能让现实更加凄凉。他裹紧衣衫,颓然闭上眼。
    突然他听到有人低声唤道:“徐大人。”
    徐翰之吃了一惊,睁开眼,一个身着暗红衣衫的圆脸少年近距离站在他面前,眉头微蹙,脸颊上有未干的泪痕。
    他不禁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少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景象着实诡异。
    那少年咬了咬下唇,径直问道:“徐大人,你还挂念着兰陵王爷吗?”
    徐翰之心下警惕,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少年抬头微笑,声音里带着莫名的魅惑:“艾叶只是江府的一个小厮而已。今夜大人成亲,王爷一个人喝的烂醉如泥,艾叶怎么也劝不住。艾叶心里着急,又不知该跟谁说,所以就急急忙忙来找大人了。”
    他低下头,颤声道:“艾叶也知道大人已是有家室的人,但王爷对大人一往情深。今晚也是因为大人成亲,王爷才如此失态。前不久艾叶收拾房间时,看到王爷书桌上到处散落着纸张,密密麻麻写了大人的名字。艾叶担心王爷……”说着便泣不成声。
    徐翰之心中既是惊喜又是难受,喜的是,遥遥果然还是喜欢自己的;忧的是,如今自己已是有妇之夫,更不用说家里还有老小几口,不能有所回应。
    艾叶见徐翰之脸上阴晴不定,心知他对江遥并未忘情,便开口:“艾叶也知道大人为难,但王爷如今这样,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大人已经成亲,艾叶不奢望大人能怎么样,只希望大人能抽空多到府上探望王爷,艾叶才好安心。”
    徐翰之听得艾叶说的也有理,加上心忧江遥,便答应道:“艾叶公子所言极是,徐某一直把江王爷引为知己,以后定会多多拜访。”
    艾叶摆摆手,“大人何须如此,艾叶只是忧心王爷罢了。”眸中含泪,“希望大人万万不要辜负王爷的深情厚谊。”
    徐翰之心中激动难抑,全然不顾其他,应了几句便送艾叶离开了。
    天边微亮时江逸扬就醒了,他侧过头看见熟睡中的妖孽不知梦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微微皱着小巧的鼻子。不禁松了口气,心里欢欣雀跃,原来昨夜一度春宵不是梦啊不是梦!
    江逸扬蹑手蹑脚的下床,等着丫鬟端水过来,在丫鬟不解的目光中接过水端进卧房。
    江逸扬小心拧了热帕子,转身发现妖孽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就要醒过来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他拿着帕子去擦妖孽柔软的脸颊,妖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扯帕子,江逸扬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亲了下妖孽热帕子擦过显得粉嫩嫩的脸,笑嘻嘻道:“早安,遥遥。”
    江遥不乐意了,张牙舞爪去挠江逸扬,“叫爹爹!”却牵扯到隐秘处一阵剧痛,“嗷”地一声,顿时丹凤眼中蓄满了水汽。
    江逸扬心疼的肝儿都打颤,忙搂住妖孽好好安抚,手下轻柔的给妖孽揉腰,力道刚好得让妖孽舒服的“嗯嗯啊啊”。
    江逸扬头痛,“大清早的,再这么叫的话,我可忍不住了啊。”
    江遥瞪了他一眼,脸有点红,“禽兽。”
    江逸扬笑嘻嘻地又亲了他一口道:“嗯嗯是的,还是衣冠禽兽。”
    江遥不理他,张望了一会儿道:“咦小狐咪呢?一般早上起来他都趴我床上的。”
    江逸扬披上外衣,闻言摸摸鼻子,“好像昨晚被我踢出去了。”
    江遥:“……”
    又调戏了一会儿自家妖孽,江逸扬偷偷溜回流云居,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门,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站住!”
    江逸扬摸摸鼻子,“哎哟好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小鸾叉着腰,阴笑道:“昨晚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你去哪儿了?居然现在才回来。”
    江逸扬笑着打哈哈:“哪有,我一直都在的。”
    小鸾:“嗯?”凑近嗅嗅,“这香味儿好像是小美人身上的。”使劲抽抽鼻子,疑惑道“这是……麝香?”
    小鸾立刻化身饿狼,两只眼睛绿莹莹的:“吃了?!吃了?!”
    江逸扬:“额……”
    小鸾仰头嘎嘎大笑:“终于,终于给姐姐开荤了!”大力拍拍江逸扬肩膀,“行啊哥们儿!看不出来啊!”凑近鬼鬼祟祟问,“滋味儿如何?”
    江逸扬懒得理他,随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
    小鸾含泪挠墙:“老子累死累活的给你挣钱,你却在小美人儿闺房里****!”
    江逸扬懒洋洋的扯开被子钻进去,“自己也去找个如意郎君吧啊。”
    小鸾扑过去:“干嘛又睡啊!给我具体说说!”
    江逸扬烦不胜烦,“别啊,昨晚干了一晚上体力活,差点儿精尽人亡了,让哥们儿歇一会儿啊。”
    小鸾嘿嘿一笑:“放过你也行,下次让我偷看。”
    江逸扬:“不行。”
    小鸾扯被子:“听下总行吧。”
    江逸扬奋力抢被子:“不行。”自家妖孽呻吟声销魂蚀骨,怎能让外人听到!
    小鸾眼珠儿一转,掏出六个铜板,“抛出来如果有六个都是正面的话,我就不偷听!”踌躇良久犹豫道:“算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江逸扬:“……”
    小鸾很是忧伤,锦儿跟吴天赐这对虽然早就成了,但她不可能跟着进宫偷看吧。好不容易江逸扬吃掉了小美人,居然为了赚钱,自己又错过了!唉果然太理智的人一定会错过误入歧途的机会,以及错误带来的沿途美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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