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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满足的抱着明月睡去。
    多少天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微微一闭眼,两个人都陷入了梦乡之中。
    天刚亮,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带着一群卫队从西靳的皇城中缓缓驶出。
    马车里自然是沉睡的明月和坐在床榻上看暗卫情报的重阳。
    随着管理版图的扩大,需要管理的事情也越多,需要看的情报也就越大,身体也会感到很劳累。但只要看着沉睡在自己身边的明月,只要看着那平静的睡颜,重阳便觉得身体很快充满了活力。
    很爱人一起创造他们理想中的帝国,这个大片大地因为他们而改变,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开心。
    在马车后面,七廉嘴角吊着一片树叶,不停的寻思重阳不久前跟他说的话。
    自从像重阳坦白后,七廉就最好了独自离开的打算,他也以为,重阳一定会放他离开。就算不离开,也应该放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眼下西靳很需要人治理,他因为这个地方会成为他以后的居所……谁想……
    重阳竟然让他继续留下,而且,对的职权没有任何限制!
    七廉认识重阳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宽容,就连当年的冥仇,最后也……哎,难道这个男人真的长大了吗。还是书,爱一个人会让人变得成熟。
    不过,七廉在心中不能感慨重阳这个人有手段。
    自此之后,他便对重阳更加忠心,对明月也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一箭双雕,上位者就是狠。
    不知是不是要把这几天的觉都补过来,这一两天,明月一直在睡觉。虽然知道他身体各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但重阳还是有些担心。
    每当饭时,重阳就会把人摇醒,在明月很未完全清醒下给他喂食。
    半醒半睡间的明月很听话,任着重阳的折腾,等重阳折腾完,他再像蜗牛一样,软着身体躺回去,继续他的好梦。
    “真拿你没办法。”重阳刮了一下明月的鼻子,笑的有些无奈。
    这几年来,重阳变得不大,倒是明月变化了一些。只是,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这个人永远像最初那样,依旧喜好睡觉。
    就在马车快速赶往大秦时,重阳突然收到一个密道,说,“张子崖在河中投毒,河道周围不少人染上怪病。张子崖以百姓要挟,让重阳割地送珠宝。”
    重阳看着那密报后,让人叫来七廉。
    七廉看完后,直接笑了。
    “这张子崖在大秦皇宫中呆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有进步吗?怎么做出这么幼稚的事。”看着弱小到愚蠢的对手,七廉有些替他抹汗。是该说这个死脑子,还是说这个人愚蠢。
    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觉得该怎么做?”
    “我觉得……既然他要土地和珠宝,就答应吧。只是,因为皇帝现在西靳,所以,要等几天才兑现承诺。”简单的说,就是表面答应,实际上拖着。先稳住她再说。
    “至于,河里的毒,我过去一趟就好了。正好,听说这几天,玉蝙蝠夫夫也在那个地方,就算我不行,还有他们。”这些人,七廉的解毒能力已经越来越强。再说,药到了河道中,很快就没了,危害也不会多大。
    “那,这件事中就麻烦你了。”重阳看着七廉,眯了眼睛,又说道,“这件事,要做得大张旗鼓。”
    “明白。”多年的相处让七廉一下子明白了重阳的意思。
    重阳让七廉过去,除了解毒,更多的是作作样子。
    张子崖以百姓要挟,是知道像重阳这样的人,绝不能做出抛弃百姓的行为。但是,张子崖可能不知道,重阳并不是真的在乎百姓。天下有那么多百姓,对于君王来说,死那么几个不算什么。
    更何况,这河道沿岸的百姓是人,难道张子崖索要的土地上的百姓就不是人。怎么能为了一批人,放弃另外一批人?
    第284章:隐情与真情
    军情火急,五天之后,重阳出现在了大秦军中。
    “见过陛下、殿下!”重阳是私自来到军中,此时齐斌正在军中检查,便直接过来拜见。
    “齐将军辛苦了,快些平身。”明月示意在这里不必行礼。
    “关于大秦的现状,我已经知道了,你真的辛苦了。”最后六个字,重阳说的有点重。
    大秦是重阳从秦风手中接过来的烂摊子,这个摊子到底有多烂,重阳心中有数。但只是几个月的时间,齐斌却让这个的一切变得有条不紊。很多事看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很难。
    “属下不敢言苦,都是陛下、殿下策划的好。”齐斌是个铁汉子,但此刻想到重阳这么说,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这段时间的确很苦,但做的事得到承认,这也是很令人开心的事。
    大秦到了今天的样子,齐斌功不可没,但这里更多的是重阳多年的筹划,若非如此,不管什么样的才智,但难以让大秦在短时间内翻过来。
    大秦曾经是和北冥并列骑驱的国家,所以,重阳事先对他各方面的破坏也最大。
    谁知道,亲自毁去的东西,现在又要亲自建设。
    “张子崖那边的情况如何?”明月醒来后就听到这件事,因为大秦是他心中的母国,所以,对他的百姓更多了一些关心。
    “张子崖的情况很奇怪,一会儿投毒,一会儿又解毒。一天到晚下达的命令都不一样,朝令夕改,十分的奇怪。臣刚从那边过来,张子崖刚骂完殿下,又突然派使者传话,说是要见殿下。”说到此时,齐斌的语气有些疑惑。那张子崖,怎么看都有些不像正常人。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明月在屋里踱着步子,然后想着张子崖的事。
    经齐斌这样说,明月也觉得这个很奇怪,有时候感觉很亲切,有似乎很狠厉。若不是确定那是一个人,定然会因为有人冒充。
    难道是?
    “他一般什么时候比较恶,什么时候比较善?”想到了什么,明月朝着齐斌问道。
    “他大部分上午会比较狠厉,下午的时候相对温和。”齐斌回想着与张子崖对峙的情景,用略微思索的语气说道。
    “我怀疑,他可能……得了病。”最后三个字,明月说的有些沉重。
    “他被附身?”重阳想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附身,是脑子中有了两种思想,一种善,一种恶。善恶对峙,因为过于压抑,又不能忘记刺激他的那件事,所以……日积月累之下,就会成那个样子。不过,大多数人,会让恶的一方面控制,然后变成一个十足的恶人。他能朝令夕改,说明心中还有善的一面……”
    明月想了一下又说道,“这应该跟他当年经历的一些事相关。但是,他似乎有些针对我和重阳,这让人很不解。难道与轩辕逍遥、重敖有关。”
    轩辕逍遥和重敖,是明月、重阳的父亲。
    父债子还,这在一般情况下,也算是合理。
    只是,很不合理的是,轩辕逍遥和重敖都不喜欢他们的儿子,也对儿子没有丝毫的养育之恩。
    “太皇太后应该听说这件事了,她有什么指示吗?”明月这几天一直在沉睡,知道的都是重阳告诉他的大概。
    “她老家希望,我们能尽量留下张子崖的性命。”重阳曾经对这件事不解,不过,现在明白了些。
    可能,当年一些事,有隐情。
    “既然鱼都到了网中,现在就收网吧。否则,就会造成更多的伤残。”明月朝着说完,看向秦斌。
    “齐斌!”
    “末将在。”
    “不用等东莱军队深入,待到他到了大秦边境,直接收拾了就行。两个时辰后,你带着五千精兵,把那只军队收拾了。”
    “是。”虽然有些犹豫,但齐斌还是答应了。
    军人的命令就是服从,而且,明月、重阳的一直算无遗策,很少会出现差错。但以五千到东莱号称的五万大军,似乎有些……在数量上完全不占优势。
    纵然北冥的军队彪悍,若是以一打十,恐怕……会有些问题。
    “放心,东莱的军队早就没有那么多,有二三万就不错了。都是乌合之众。一个人可以赶一群鸭子,难道我五千精兵还收拾不了东莱那样的军队?”东莱的战斗力在于南吴大战时,已经消耗殆尽。现在有的,不过是一些不想打仗的人。
    “末将明白。”既然明月这样,齐斌便也坚信了。
    待到齐斌离开后,明月便开始审问重阳。
    “太皇太后还有没有说别的话。”明月觉得,那么睿智的女人,哪能那么简单。
    “她还说,张碧瑶长的有些像她的母亲。”对于这句话,重阳刚看的时候不明白,但想想,就觉得有些龌龊恶劣。
    “你是说?”看着重阳的表情,明月想到了什么不该想到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说。”不愿让明月想到别的东西,重阳立即带着去外面。
    “哼!”重阳这招让明月有些不屑。重阳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呢。难道他不该知道这种事吗?这种事……
    很快,两个人又来到了江边。
    重阳望着满江浩荡的江水有些感慨。
    虽然这里的江河不过是大秦河的一只,但烟波浩荡的样子却让人想到大秦河。但是,明月曾经跳下去,又被冰冻到河底。
    “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你看到我,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重阳看着明月,叹息了几声说道。
    “重阳,这些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就在你身边。”感觉到重阳的情绪低落,明月不顾周围有没有人看,直接把他抱住了。
    有时候,身体的安慰,要比任何话语都管用。
    “哎,我的明月真乖。”重阳抱着明月一下,便牵着他的手在河岸上走。
    明月能毫无芥蒂的拥抱他,这让重阳心中十分高兴,这说明他在明月心中的地位胜过其他。但为了明月的声誉着想,他却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特别亲昵的对待。
    重阳觉得,明月就该像神屹立在天下人的心中,至于他……就默默的站在神身边好了。
    此时,是盛夏的尾巴,杨柳依依。除了在两岸边巡视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任何两岸对峙的感觉。
    一袭红衣与白衣牵手从柳荫下经过,像一幅唯美的风景画。
    大秦本来雨水多,不知何时起,下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见旁边有带着窗户的亭子,两个人便进去。
    两人刚要推门而进,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两天相对一下,用眼神交流一下,然后撞门进去。
    藏在里面的人武功不怎么好,重阳只用了两招就把人甩在地上吐血。
    “碧瑶?”明月看着地上一身红衣的张碧瑶,惊讶的想过去扶他,却被重阳制止。
    “公子……”张碧瑶这一声可谓是千转回肠,看到明月就像是看到相思已久的情人。但明月听了之后,却皱了一下眉毛。突如其来的冷意让他后退了一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月看着张碧瑶眼中有些冷清,他没有问“你是怎么?”,而是问的事。问人与问事相差很大,直接表现出了他现在对张碧瑶的态度。
    “公子,奴家好想你。”张碧瑶的身子像蛇一样扭着,像朝着明月爬过来,但因为受伤太深的缘故,身体却挪动不了太多。
    从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厌恶,明月看着张碧瑶,神情有些复杂。他还记得那个穿了一身绿色衣裳,在自己面前蹦来蹦去的小姑娘,若是时间可以一直留在那个时候多好。明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
    也许,他曾经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假想。
    “公子,公子……”张碧瑶的声音越来越娇媚,最后还吐出蛇头来,不停的舔呀舔。
    明月没有说话,而是随手拿出一张道符贴到她身上。
    张碧瑶的身上贴了道符之后,整个身体下面突然蹿出一条尾巴。那条大尾巴一下子朝着明月甩来,重阳衣袖一挥,那尾巴就断成了两半。
    人和尾巴都在地上使劲挣扎,鲜血,哀嚎。
    张碧瑶的脸上和身上,也直接露出了鳞片。细细的,绿绿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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