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可能xing伤到了骨头。”
际修抬头,发现李破星正伸着指头在际修的肩膀摸着什么。
际修:“你在做什么?”
李破星揪着际修肩膀的污渍:“被我蹭地好脏,我帮你洗吧。”
际修:“你会洗?”
李破星认真想了想,说:“我好像洗不干净,要不我帮你机洗?”
所谓机洗,就是投三个硬币,抱一堆衣服去学校的水房,去那些声音大得像飞机起飞的洗衣机里洗。
事实上际修的衣服不能机洗。
“不用。”际修看着李破星,拿起纸巾又擦了擦他额头新渗出来的血,“星哥,你不用和我客气。”
际修顿了顿,他看着李破星的眼睛,轻声说:“星哥,你是救过我命的人。”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路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透过出租车的车窗映在了际修的眼睛里。
际修声音很轻,似乎一不小心就能被窗外的风带走一样,可李破星却觉得这声音yǎngyǎng地拂过他的耳畔,让他的心脏都莫名奇妙地跟着乱了一乱,以至于偏过头,不敢直视际修漂亮的眼睛。
李破星脑子有些乱,他也缕不清里面杂乱的线,干脆就直接不捋了,全部跳过:“真的?哥不用和你客气?”
际修:“嗯。”
李破星挠了挠头,看着际修:“咳咳……那哥这腿脚不方便,每天回寝室上六楼估计有点吃力,哥先去你宿舍住两天呗?”
际修:……他错了,他就不该以为李破星会客气。
三个小时之后,李破星拖着打了石膏的脚,以“大”字的形状堂而皇之地霸占了际修的床。
际修缩在床边,看着自己仅仅只剩了三分之一的地盘,可怜,弱小,又无助。
第二天早上,李破星拄着拐杖蹦到了教室。
意外的是,第一个冲上来看他伤情的竟然不是鱼他们,而是平时不怎么熟悉的陈临安:“你……你怎么了?”
陈临安说话磕磕绊绊的。
李破星艰难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地说:“看不见啊,伤着骨头了。”
陈临安几乎是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昨天受伤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这干什么……鱼他们呢?”李破星探头探脑看了看。
奇了怪了,鱼大岩以及好几个昨天打架的人都不在了,还有昨天打架的那个钱奕来也没了。
李破星心中一凉,不会是昨天打架真打出什么大事了吧?!
李破星问陈临安:“你脸上怎么也挂彩了?你昨天也参与了,不会吧……”
陈临安脸上红一下白一下的,没说话。
就在这时,鱼和另外几个昨天参加群殴的依次从门里进来了。
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差。
不过当他们看见李破星打了石膏的腿,都十分紧张地跑了过来,鱼走过来的时候还故意撞了陈临安一下,陈临安被撞得一个趔趄。
一个同学说:“哥,你没事儿吧?”
鱼:“能没事吗?星哥都打石膏了。”
李破星:“骨裂,没什么大事儿……你们怎么样?学校这边什么处分?”
鱼摆摆手:“昨天的事不是大问题,毕竟人多。法不责众。通报批评,一万检讨。”
李破星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已经是比较轻的了:“小胖大岩呢?怎么没见他们?”
鱼狠狠剜了陈临安一眼,yin阳怪气地说:“那你得问我们陈少爷!”
“什么意思?”
其实事情还是因为李破星。
小胖,大岩,陈临安和李破星四个人今年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昨天晚上运气不好,李破星不在,又正好遇到了总寝管龅牙查寝。
小胖把厕所灯打开,骗寝管说李破星在厕所,寝管本来都走了,结果陈临安打开厕所向寝管告状,李破星已经连着三天夜不归宿了。
鲍牙当场就发了火,说自己从没有遇见过xing质这么恶劣的事情,还说李破星既然都不回寝室了,干脆学也别上了。
学院的宿舍管理处和教学管理部是分开的,龅牙手中权力也很大,他还真有能力能让人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