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用上一些技巧,他们之中还会有不少人发现我,当他们在紧张扭头后发现我身穿警服时,便一改之前警觉态度能够安下心来,哈哈嘲笑自己的疑心病后便轻松地继续向前,甚至不再惧怕暴露于我这个跟踪他们的家伙面前,还有好几位大胆小姐问我是否对她们有意思,慷慨地将自己名片给我。
虽然每次都向她们承认,我是为她们魅力所吸引才对他们尾行。但名片上的号码,我一个也没有拨出去过。
最吸引我的那个号码早在十多年前便寄存在我脑中,即使我当时以为自己将他塞进了垃圾桶便能够结束这一切。
说实话,我真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亚尔林·朗曼。
这是我工作7年后的事情了,那时亚历山大·莱蒙托夫是这镇上联邦治安警察中的一员。感谢臃肿庞杂的报警流程和这些年来民众对于警察群体信任度日趋于跳楼速度下降的信任趋势(我甚至见过不报警买凶报仇的),小镇上我们区域的工作并不繁忙,勉强能够称得上一句清闲。
因此我想追小偷而被刀子捅伤大概能算得是就医理由中较为光荣的。然而我举着流血的手臂终于等来我那位外科医生时,我却宁愿从未踏入这家医院的大门。
我的外科医生拿着这他的消du盘,紧抿着嘴唇安静地站在我面前。
他有着一双蓝色眼睛,和银色的头发。
他的声音就像玻璃杯中的两块冰不可避免地击在一起。
“嗨,好久不见,亚历山大”亚尔林·朗曼说。
我没有回答他。闭上眼,脑海墓园里深埋的那具尸体得意洋洋地从他的棺材中坐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右眼眼压彪高,受不得屏幕光刺激,翻出一个cos黑眼罩(终于派上正确用场了(?)只能睁开左眼的我还是坚持把这一章写完了...亚尔林同学的日记本本番外想了一下还是留在文章最后再写~看在我这么身残志坚的份上,求多喂海星!!!救救孩子!!!
第二十三章 网
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亚尔林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而我则根本不愿同他多言。凡有可能,我希望我就不要来到这家医院的急诊室,我宁可在马路上叫夏日狰狞的阳光把血烤滚烤干,也绝不愿踏进这医院的玻璃门一步。
名为‘亚尔林’的这种du’品及其后遗症叫我抗争多年才顽强病好。
如今,他又一次降临于我面前,我害怕的他身上的魔力的再次显现的同时,又努力想要在他面前维持住镇定,尽管他或许并不在意。但是我也要求自己在他面前出演得若无其事。
也许这并非做给那位朗曼先生看,而是要靠此表面上的昂首挺胸,莱蒙托夫这个人便能够说服自己多年脱敏的努力绝非白费。
像是歌剧院直叫猩红大幕拉开后才发现不幸串场的演员,即使聚光灯临头泼下也只强作微笑镇定,期望能够控制住自己的两条腿脚不至于落荒而逃。无论观众是否在意,也绝不愿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懦夫气质,不然便再无勇气返台。
尽管当我很清楚,自产生此番想法时,我便已成为一个逃兵。
帮我清创之后,亚尔林朗曼告诉我这个创面需要缝针,便低下头在伤口上熟练地cāo作起来。
皮肉上生生戳洞的疼痛感,在疼痛的发生地十分卑微,但当他们齐心协力地集会但我的神经,针便好像是扎在我手臂上而是扎在我的脑门上。叫我对于手臂置于亚尔林朗曼,这个从恶魔职位上卸任的人手中这一危险境地都暂时地忽略了。
当你的脑袋上chā满了幻觉的钢针,你就必须额外找些东西分散注意力以求眼睛能够欺骗痛觉进行抵抗——亚尔林离得我那样子近,单调的白大褂占满了我整个视野,于是目标便只好落在了亚尔林朗曼的脸上。
十年过去。他似乎瘦了一些,也高了。
我仔细打量起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