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听他说完,禁不住朗笑出声,说道:“别了,还是看公司里谁比较喜欢这种户外运动,就叫上谁去吧,哪能我看谁合适。对了是不是要约上那些古文化专家。”
骆群航摇摇头,轻声说道:“那倒不必,h市文化馆里有全部赫扎布文化的资料,保存的很齐全。如果我们要去考察,只不过是感受一下那种氛围,对赫扎布部落了解的更加立体而已。”
缇娜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安排好手里的工作,尽快就出发。”
骆群航深邃的眼神轻轻地扫了她一眼,缇娜笑了一下,眼神中一丝明媚,轻声说道:“呵呵,我也知道公司事情多,我只是想早去早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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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郊边缘已经开始有逐渐增高的山岭,平时在市郊,天色放晴时或者一场新雨之后,便可以抬头见山,满目青翠,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缇娜等人全副武装坐车到达几十公里外的龙牙山脉,那是一片亘古连绵的山脉,不知道静静地坐落在那里多少岁月,古老神秘,当中蕴藏着多少生机和神奇的奥秘。
缇娜远远地看见那山脉,精神已经一震,视线着迷地盯住窗外风景。
此时汽车已经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盘山公路仿佛一条灰色的玉带缠绕在山峰之上,一圈圈循环而上。一侧是挨着山峰白褐色的岩石表面,一侧是空茫的山谷,山谷下面山溪淙淙,时宽时窄,偶尔大石拦路,还有微小波澜,形成深深的小潭,冲刷而下,叮咚作响,煞是动听。
山谷对面又是连绵不断的青峰,直插云霄,山腰上不知名的树林红了叶子,一树树深红火红浅红,层林浸染,秋意浓浓,映入眼帘美不胜收。而山峰顶端是皑皑白色,终年不化的积雪山头,和白云为邻为家,都是白色,却有深浅不同,引人遐想。
开车的司机是老到熟练的人,一路行来车速放缓,行驶的极为小心,缇娜便将风景看的更为仔细,只觉得那山有无尽神奇无尽韵味,每个角度各自不同,而潘朗拿着照相机对着窗口拍个不停,几乎没有时间和她说上一句话。只是偶尔看上她一眼,琉璃似的眼中蕴满笑意。
同来的两个扬威集团投资部的同事,特地从b市赶来,此刻看到这幅景色,也是一路上赞不绝口。因为是为考察赫扎布部落的实地情况,他们随身带着数码摄影机,要把一路情况全拍摄回去,此刻举着摄像机对着外面也是拍摄不停。
缇娜看着潘朗,眼角一丝笑意,没想到他说跟来还真的跟来了。到底是尚远和阿奇对他格外开恩,否则哪里能容他不好好工作,还跑到山里来采风。
潘朗照了几张,有心想要叫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好好照个痛快,一来他跟着本身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二来盘山公路比较狭窄能够不随意停车还是不要随意停车。
他看了一眼歆恬,眼中略带惋惜,缇娜已经知道他的心意,笑着说道:“还是尽快赶路,肯定会有你照个痛快的时候,这里不能随便停车。我刚才看见路边几棵野柿子树,树上挂的小红柿子跟一个个小红灯笼似的,想摘几个来玩,到底也没有好意思出口。”
坐在司机旁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便是缇娜他们提前联系好的向导,原本是山上的猎户,现在山里动物学精的学精,躲在大山深处猫着,禁止狩猎的禁止狩猎,他便也转行,因为长年在大山里转悠,各处都很熟悉,便做了专业向导。
他看着歆恬,黝黑脸孔,满脸风霜,笑起来却别有一种朴实,轻声说道:“那柿子你便是现在摘了也吃不了,不捂透了涩的很,想要吃野果,这深山里面可多着呢。”
缇娜本来没想到要吃,不过是拿几个在手里把玩,听见他的话,还是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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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看看车上静谧无声,又继续说道:“这龙牙山脉差不多就是我国最大的山脉,东西绵延1200多公里,而南北宽也有100多公里,山中一日便可以体验四季不同,山里面动物也多,受保护的国家动物就有十几种,植物也多,号称龙牙无闲草,到处都是中草药,还有个中草药种植基地呢。”
缇娜看着向导满脸自豪之情,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么大的一片山脉,本身就是一个自然宝库,不只哺养着满山的动物植物,也哺养着这些靠山吃山的人们。
她看看向导,轻声地问道:“大叔,我们进山找赫扎布部落要走几天啊,需要不需要住帐篷,野外过夜的工具我们都是带了的。”
向导脸上有一丝骄傲自豪的笑容,轻声说道:“这赫扎布部落可是不好走也不好找,你们是遇到我了,若是不知道路或者胆子不大的向导,你们到那里要走上几天。在山里呆的时间长,遇到的危险就多,尤其是经过的都是无人的深山区,特别容易碰上熊瞎子野狼啥的,我带你们抄近道,要是你们腿脚利索,天擦黑,兴许就能到部落。”
缇娜闻言一喜,连扬威集团的两个同事,脸上都有了笑容,在深山老林里过夜绝对不是值得期待的事情,若是遇到野生动物的攻击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有些向导会带着猎枪,也有足够经验能保护游客的安全,到底不如抄近路来的舒服。
四个人中,倒只有潘朗是淡淡的,他本来爱着深山美景,若是一天就到了目的地,倒不如慢慢地走上几天能见到的东西多。更何况这山里的野花小溪都是能够入镜的,想想倒是觉得可惜。
其中一名同事笑着说道:“如此说来,那些野外的过夜帐篷我们都是白带了,歆总,你说是吗。”
缇娜点点头,知道大家都想要抄近路。
向导却又意犹未尽地说道:“可惜我们这次进山只为寻找赫扎布部落,否则真要带你们好好游遍龙牙山脉美丽的地方,然后爬上龙牙峰最高的峰顶,看着洁白无瑕的雪山,天地一片寂静,身旁就是浩瀚的云海,没有人迹的雪地上只留下你两排脚印。”
缇娜等人扑哧一笑,想不到这老向导还挺有诗意的,那不就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境吗。她笑着轻声说道:“是不是经常有人聘请你们入山旅游啊。”
老向导点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有专门的探险者,也有一些研究地质还有动植物的专家学者,有的还是外国人,韩国日本过来的比较多。”
缇娜稍微一怔,笑着打趣道:“大叔,你会说外国话吗,他们的话你能听懂吗。”
老向导看着她,洋洋得意的说道:“姑娘,我会的韩国日本话,尽管只有几句,肯定比你会说的多,而且他们很多还另外带翻译的。”
缇娜点点头,觉得很有趣,听老向导提到那险峰之上的景致,心里又有几分心动,想着以后找机会也去看上一看。
两个人正在交谈,司机将车停在一片空地上,地方到了。再往上走,便没有公路,只能靠人自己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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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名同事再次看着老向导问道:“大叔,真的不用带帐篷吗,也不用带过夜用的东西?”
老向导看看他们,稍微顿了一下,轻声问道:“赫扎布人还挺好客的,应该能给你们个住的地方。至于带不带帐篷吗,帐篷倒是不沉就那么一点,但是被子什么的挺沉吧,我看还是不用带了。”
那名同事点点头,将额外准备的大包轻轻放回车中,每个人都背上半人多高的行囊,里面塞满了各种登山的野外用品,老向导看着摇了摇头,赫扎布部落只险不高,不用像爬雪山一样准备那么多东西。
他想想却又问道:“你们胆子大不大,抄近路还是有点难走的,有没有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然后一个同事笑着说道:“哎呀大叔,我们都是年轻人,当然不会有那种病,平时什么蹦极还有游乐园里那些刺激游戏都是玩过的。”
老向导高兴地点了下头,轻声说道:“那就没问题,赶快走吧,抄近路也挺远的呢。”
老向导没有说错,果然是抄近路也很远。
缇娜看了一下时间,他们从车上下来是上午十点左右,其后一直在爬山走路,大概在一点多的时候,席地而坐吃了点面包香肠,之后便又是在赶路。
他们走的路,不是游客上山常常会走的青石台阶,而是真正的山里人走惯的小路,青草地上一条小半步宽的小路,泥泞不堪,或者到山坡上一条勉强能爬上去的石块路,或者到山坡下一条十分陡峭的下坡路。
可怜几个人都背着沉重的背囊,老向导除了背个水壶,什么也不带,身轻如燕似的,在前方健步如飞。
此刻山里已经微冷,老向导衣着也不厚,走在前面还笑着说道:“喂,你们几个年轻人,要不要歇一歇,就这速度体力还不如我们村里七十多岁的老太呢。”
几个人揩揩汗,一个同事不服气,直起腰向着前面不远处的老向导,抱怨地说道:“大叔你也别太夸张了,我们再不济,不如你,也不至于不如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啊。”
他话音刚落,老向导还没有说话反驳。
缇娜擦擦汗,洁白如玉的脸上两抹绯红,如涂了淡淡的胭脂,也直起腰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信,我大学时候去爬山,本来看见身后一百多米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转眼竟然没了,再走一会儿,看见山坡上一个土房子,人家都到门前收晒着的辣椒了。”
潘朗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哪有那么玄乎,一定是你边走边玩,不知道被人什么时候超过去了,没注意。”
缇娜看潘朗不相信,本来想和他争辩一下,一看老向导在前面又甩开众人一段路,咬咬牙,不发一言,又闷头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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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向前走,被潘朗一把拽住,说道:“你累了吧,把你的包给我。”
缇娜稍微一怔,心里暖暖的,转头看潘朗,只见他洁白晶莹的肌肤上也满是红霞,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她笑了一下,虽然已经感觉到很累,未必是坚持不住的,她拍拍潘朗,打量着看他,说道:“你的包还背在身后,身上哪里还有地方,难道要两个大包把你围起来不成。我还坚持的住。”
潘朗看她倔强坚定的眼神,稍微一怔,随即径直绕到她的后面,解开她的行囊,掏出一些东西,将自己的行囊解开,将那些东西硬塞进去,然后只说了一句:“坚持不住叫我一声。”便迈开大步向前追赶队伍去了。
缇娜微微一怔,看着他坚定挺拔的背影,嘴角轻扬,也跟着快步走了过去。
她走到潘朗的身边,轻声问道:“对了,我感觉你怎么不如刚才笑容多,就是爬山累也要有点笑容啊。”
潘朗摇摇头,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服帖在额前,眼眸明亮中带着一丝郁闷,轻声说道:“我是有点郁闷,这样子行走在山里,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本来就看不到远处的景致,而老向导走的这些地方,又干涸得很,若是有些花海林海或者见到几只麋鹿松鼠,也算不虚此行啊。”
缇娜看他郁闷的神色,微微一笑,用胳膊顶顶他,安慰道:“这才走到哪里呀,别心急嘛。你看上山前向导给我们的龙牙山脉的宣传册,多少瑰丽景致啊。”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惊呼声,看见三个人齐齐站在前方不远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阻住了,连忙快步走过去,当他们过去却也是微微一怔。
三个人面前的山像是被鬼斧神工劈过一样整齐,面前是万丈悬崖,没有进路,对面青山隐隐,风景如画,两座山峰之间是深深的山谷,下面翻滚着一条咆哮的河流,白色的河水翻滚着,冲刷着两岸形状各异的岩石,看起来不胜惊险。
缇娜怔了怔,站在那山崖边上,山风呼啸着上冲,吹凉人的满怀,发丝随风扬起,不用向下看,也不敢向下看,便是头晕目眩,胸中隐隐作呕。
她压抑住那种有点眩晕的感觉,轻声问道:“大叔,你这是要怎么过啊。”
220 凌空渡索 上
如此凶险之处,那老向导却视若平常,四个人都退到稍微有些远的地方,担心一个不注意踩脱了脚,掉下万丈深渊。那老向导却只是面容平静地临崖站着,向旁边指指说道:“当然有办法过去,你们看看那条溜索。”
缇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背惊出了一下子冷汗,她禁不住轻声重复道:“溜索?!”
“对啊,我们过去都用那个,早就习惯了,你们放心吧,没事。”老向导已经走到那溜索旁边,去仔细检查溜索的各个部分。
缇娜轻轻地抿抿嘴,心里仍然在狂跳,两山之间一眼望去,不胜遥远,至少也要在百米以上,中间别无沟通之物,只有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索,和天上地下的空间相比,远远看去空若无物。而山下是万丈深渊,河水咆哮,这要是掉下去,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
不光缇娜沉默,她身边的几个人也都保持沉默,老向导安静地站着,等待他们的决定。
缇娜镇定了一会儿心神,走过去仔细查看,那钢索可能是常常有人过的缘故,看起来有几分亮度,渡索安放在这一边山崖的转轴,被打理的光亮如新,除了必须裸露在外面的零件,其余的都用塑料布紧紧包好,而整个转轴上方被盖了一个盖棚,目的是阻挡风雨侵蚀,显然山民们对这渡索也是十分爱护。
老向导正拿着渡索旁边一个铁柜里的润滑油将每一个零件都轻轻上油,边上边说道:“你放心吧,你的命是命,俺们的命也是命,我们经常用的东西是很爱护的。”
缇娜稍微犹豫了一下,她不是没有坐过渡索,但是只有50米,而且安全措施做的极为可靠,都是专业景区的项目,这里的渡索却没有那么多保障,她稍微犹豫了一下,看见另外三个人也在犹豫,而潘朗的脸色微微苍白。
看到几个人的神态,老向导想想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正常走,稍微远点,那也能到,不过要在下山取一下帐篷什么的。”
此言一出,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缇娜看着几个人,轻声说道:“不然我们试试吧。”
那三个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都有点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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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向导又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你们相信我吧,没事的,真是相当的简单,眼睛一闭,心一横就坚持过去了,若是你们胆子大,还可以睁开眼欣赏一下平时感觉不到的景致呢。”
缇娜等几人这时想到可能那老向导嫌麻烦不愿意走那么远的路才将他们领来这里,又或者他是想要节省时间多带几个团,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四个人到了这里,骑虎难下,若真是重新走回山下取东西,却又那么不甘心。
老向导不耐烦等他们想那么久,轻声询问道:“那就好,谁先来,我不能是第一个,因为我要帮你们绑绳索,要最后走。”
四个人面面相觑,缇娜又仔细看了一遍那渡索的情况,确实是常常使用的样子,轻声问道:“大叔,这渡索没出过什么问题啊。”
老向导摇摇头,说道:“我打小用这渡索溜过去玩,到现在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出过问题。这个可能是原来打仗时候,不知道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装的,一直用着,还挺好,前几年县里来人还大大修缮过一次。”
缇娜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渡索够有年头的啊,也罢,既然渡过那么多的人,没道理就把她掉下去了。
老向导说完,又催促道:“快点,谁第一个。”
缇娜咬咬牙,走过去轻声问道:“这个过去用不用人接,自己能弄下来吗,需要不需要很有力气,直接就能站住吗。”
老向导点点头,说道:“这是从上往下滑,这边高,那边低,到那里直接就站住了,解开挂钩就行。”
缇娜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那我第一个吧。”
老向导和其他人都是微微一怔,潘朗挑挑眉,脸色雪白,却坚持说道:“我第一个。”
另外两个同事见他们如此,觉得过意不去,都抢着说道:“我先来吧,哪有让女孩子先过的。”
缇娜轻笑了一下,笑容稍微有点勉强,却不是针对他们的,而是针对等下要过渡索,她笑着说道:“我第一个吧,不是我胆大,而是我胆小,我担心我看到你们过去的样子,太吓人,我就没有勇气过了。还不如我先闭着眼睛过去,然后心情轻松地等你们过来。”
几个人一怔,她这是什么奇怪理论,这个东西没人尝试,第一个人可是最危险的。在缇娜心中却不是如此,因为她已经检查过渡索,确实是村民们用过的,宁愿眼一闭先过去,也不想看三个人过渡索时害怕的样子。
老向导看看天色,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催促说道:“谁第一个都行,只要你们能够快一点,男的女的无所谓,我跟你们保证绝对没有危险。”
缇娜站在渡索前,老向导将她的行囊摘下来,用挂锁将她背后的绑带在几个地方仔细挂好,缇娜的心一直提着,要不要跟潘朗留几句遗言呢,还没有想好,老向导将挂锁挂好,仔细检查都没有问题,轻声说道:“害怕就闭上眼睛使劲叫吧。”
话音刚刚一落,已经用手一推将缇娜推出了山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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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正想着要不要跟潘朗留几句遗言,耳边听着老向导的嘱咐,脚底下已经一脚踏空,离开地面,上下一片空茫,而她的整个人被凌空悬着从高向低快速地过去,整个心仿佛被掏空了,呼呼地风声从耳边划过,迎面的风吹得脸上生疼,眼睛微一睁开,天旋地转。
而最难过的是心脏,仿佛被人用各种奇怪的手势捏住,跳出了胸腔,难以控制力道,一会儿被掏空了,一会儿又被塞回去。似乎脑子也有那种症状,整个脑袋里的脑浆一直向下方沉去,她终于克制不住,放声尖叫,只感觉那尖叫声响彻两边青山,不断地回荡在山谷。
221 凌空渡索 下
看着歆恬像一个重磅炸弹从这边的山崖向着那边山崖轰击而去,顷刻之间已经缩小了几倍,惨烈的尖叫声声传四野,源源不绝。让人深深感觉到渡索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尖叫,放大了这渡索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