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导点点头,本想说他推荐的草药最好,又看见其余三人用能杀人的眼光看着他,只是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歉意,但是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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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河下游,缇娜的脸色更加苍白,觉得小腿处疼得不可抑制,潘朗搀扶着她在岸边一棵树旁坐下,将她的裤腿轻轻地卷了起来,只看见匀称洁白的小腿上一道三四寸长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潘朗颤抖了一下,紧紧地盯着,眼神变得几分凶狠,也狠狠地咬住嘴唇。
从行囊中翻出野外急救用品的同事也站了过来,一眼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一怔,连忙将药品和绷带递过来。潘朗接住先用紫药水将整个伤口处的皮肤消毒,然后均匀地洒上云南白药,用绷带一圈圈仔细缠好。
尽管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缇娜仍然能感到伤口接触到药物之后的疼痛,尤其缠绷带时,更加疼痛,只是缇娜看见潘朗的脸色,竭力忍住,面上还浮现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你们说我这样的病号,到了赫扎布是不是能得到一点优待,说不定人家本来没有招待外来客人的习惯,看见我生病不得不留,连带着将你们几个的食宿也解决了呢。”
可惜没人笑,一位同事勉强说道:“歆总,我们尽快到赫扎布再说吧,伤口在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需要好好处理一下,若是伤口发炎,说不定会变得比较严重。”
缇娜稍微一怔,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他们正在说话,缇娜已经放下裤脚,伤口是否重新处理无所谓,衣服被水泡过,黏答答的却是一定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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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想着,其余人已经开始考虑她接下来的路如何走,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大个子的同事轻声说道:“不如我背着你吧,免得你还需要用力。”
潘朗抿住嘴唇,轻声说道:“不用了,还是我来背吧。”
缇娜挑挑眉毛,少顷笑着说道:“呵呵,我只是腿碰破点皮,又不是没了一条腿,我没事。”
四个人说完话,缇娜让潘朗过来搀扶着她,几个人这才发现老向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个同事微微一怔,轻声说道:“难道老向导担心歆恬受伤他们追究责任,偷偷地溜走了?”
缇娜摇摇头,说道:“也许他有什么事先离开一下,我们安静地等一会儿。”
稍微等待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老向导飞快地向这里走来,身后还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身上马鞍脚蹬都安置的很齐全。
四个人都是微微一怔,缇娜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轻声问道:“大叔,深山野岭的,你从哪里找来一匹马。”
老向导脸色仍然微红,轻声说道:“这里附近有山民的,只是独门独户,不连成片,熟悉的人才能找到,我年轻时常在这里打猎,和他们熟悉,所以去借了一匹马来。”
四个人的脸上都有了笑容。
潘朗将缇娜扶到马身上,缇娜受伤的小腿接触到马身上,也是一阵疼,不过总要轻松了许多。四个人一路走来,又走了很长时间,但是相较之前的路途,并不觉得遥远,也平坦了许多,因此上一路说说笑笑就到了。
走过一片密林,远处一片浓林遮天蔽日,一名同事想起刚才看见赫扎布的点缀如繁星的木楼周围便是一片密林,抬起头惊喜地问道:“穿过这片树林便到了吗。”
老向导点点头,说道:“穿过密林便是。”
此刻夕阳已经点燃了天际,山里的夜晚仿佛来临的比陆地要早,只因为那一片片连绵的山峰遮住许多阳光,但是几个人所在之处却刚好能看到夕阳下沉,金黄色的阳光将前面密林上的绿叶都染得一片光亮,看上去十分美好。
众人受到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感染,都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马上就将穿过树林。
透过那参天树枝的缝隙,缇娜甚至已经看见前方地上一抹闪亮的悠蓝,还有高高矗立,样式古朴美观的木楼,可能是防水的缘故,木楼都建筑在高高的木柱之上,粗壮的四根柱子建成一个支架,将木楼架住。
缇娜心中一喜,正想要让马走快些,好把那些建筑看个清楚。
突然听到老向导提醒道:“大家慢一点,先小心,不要轻易走出密林之外。”
缇娜微微一怔,而一个同事步子快了一些,已经走了出去,只听见嗖嗖嗖的声音,连续不断,他面前的地上一排弓箭射入地面,险些就射在他的脚上。那些弓箭崭新明亮的箭尖就在他面前划过一片银光射入地面,不由他不胆战心惊,那些弓箭在地上竖立着,虽然不高却像一道不可侵犯的整齐屏障,贸然前进一步必有性命之忧。他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木楼上一个手执弓箭的射手正瞄准着他,锋利的弓箭正瞄准了他的胸膛,不由吓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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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晚霞在天边燃烧成一团火红色的云海,骆群航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膝,深邃的眼睛盯着窗外,面容平静,而脑海中不断翻涌着公司里各种事情。
办公室门轻轻响起,晓行从外面进来,暗红色的头发闪过一丝低调奢华的光采,进来后笑着叫道:“大哥,下班了,你处理完公事没有,我们回去吧。”
骆群转过身,深邃的眼神在晓行的脸上看了一下,轻声问道:“歆恬走之前,说没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赫扎布。”
这个时候,天色将晚,倦鸟归巢,不知道他们跋山涉水走到了什么地方。
晓行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即说道:“反正不会是在赫扎布,听说那里很远,一般人去都要几天才能到达,在山路上的时候当然就是露宿了。不过我看她准备的东西很齐全,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这实在是抽不开身,否则我也想去呢。”
骆群航点点头,将一抹忧虑藏在深深的眼底,随即抬头笑着问道:“今天股市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晓行本来进来便也是第一件想要说这件事,却想不到骆群航进来便问歆恬他们的事情,心头不由得轻轻一暖,她很久没有看见过大哥这么关心别人,也算是难得。
她却第一次没有去臭他,而是直接说道:“股市就像我预计的一样,还在低迷状态,我们也在不着痕迹地吸货,若是这次开发方案能够通过,想必股价就能够慢慢地恢复了。”
骆群航点点头,心里稍微轻松一些,随即想到那当时暗中吸货的人,轻声提醒道:“你不要掉以轻心,还是盯紧点,我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我们现在有两个大项目要上马,股市上一定要保持平稳,若再受到狙击,会很麻烦。”
晓行乖巧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大哥,骆民翔就那样放过他吗。”
骆群航的眼前浮现那一幢轰然倒塌的大厦,想起骆民翔一直以来做的事,轻声说道:“怎么会呢。”
晓行眼中的阴翳稍微轻松了一些,随即却问道:“他现在资金短缺,又从黑市上借钱周转,稍微出点问题,就会垮台,为什么还不动手。”
骆群航慢慢地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轻声说道:“还不到时机,你忘了他手中还有一个赌场,那才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晓行轻轻一怔,眼看着大哥平静如海的眼眸,清冷开阔,心中涌起一种期待已久的痛快,还有一点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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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威集团的同事抬眼看到不远处的木楼上一个手执弓箭的弓箭手眼神森冷地瞄准着他,充满提防的凶狠的眼光比弓箭还要锐利,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将双手举过头顶,那是表明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不会给对方造成伤害的意思。
他刚举起手,索性老向导已经走了出来,向着那弓箭手叫了几句听不懂的语言,又指指随后走出来的几个人,尤其是骑在马上的歆恬,向着她的小腿指了指。
那弓箭手提防地看了他们两眼,神色稍微和缓一些,少顷慢慢地放下弓箭,打了一声呼哨,从木楼上的楼梯跑下来,其他的木楼也是一阵响动,有十几名的背着弓箭的弓箭手从附近的木楼跑了下来。
那同事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地上一刹那就形成了一道弓箭屏障,若是一个人贸然闯进去,恐怕会被射成一只刺猬,原来这周围的木楼之中都有弓箭手在担任着守卫职责,互相呼应。
老向导看着领头过来的弓箭手,向着他说了几句什么,又揭开歆恬的裤脚让他查看。缇娜只看见他们都穿着随身利落的织布服饰,衣襟前绣着花鸟的五彩云纹,带着牛角帽子,极富特色,看起来似彝似藏。他们的肤色稍微偏黑,但是轮廓极为清晰,尤其是眼窝微微有点深,眼神明亮,嘴唇都是稍微厚些,看起来便显出一份憨厚质朴。
为首的弓箭手问明情况,便有一个人飞奔着向里面跑去,缇娜想了想可能是去部落里问意见的,从部落外的守卫来看,部落应该是不同意随便让陌生人进入。
她转向老向导,轻声问道:“大叔,你刚才和他们说的是什么。”
老向导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轻声解释道:“我和他们说,你们想要到部落里来参观参观,让他们先安排个住处。”
缇娜点点头,却感觉到他眼光有点闪烁,不禁好奇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他何至于如此。却听见拦住他们的弓箭手中挨着老向导的那一位,模糊不清地开口,说道:“你怎么骗她?”
显然他不太会说汉话,发音才会那样不标准。
缇娜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潘朗的耳朵却极为聪慧,笑着问道:“请问你说什么,是向导欺骗了我们吗。”
那个赫扎布的青年想要再多说两句,却说不出来,但是拼命地点了一下头,他憨厚俊挺的脸上因为说不清楚还出现了一点焦急。
这下子四个人完全听明白,那个青年的确是说老向导在欺骗他们,缇娜皱皱眉,他们一路千辛万苦地赶来,实在不希望再遇到意外。其中一名同事已经压抑不住怒气,向着老向导大声问道:“他说你骗我们,你有没有什么好解释。”
老向导没想到赫扎布的弓箭手竟然有能够听懂汉话的了,以前他们是十分闭塞的,只有他们这些想要接近赫扎布的人找机会学习好赫扎布语才能和他们联系。他皱皱眉头,擦掉额头上一点微汗,轻声说道:“赫扎布从来不让外人进去,何况你们还是游客想要参观,我只能跟他们说,你们是附近旅游的游客,出了意外受伤,到这里借宿一夜。”
225 赫扎布人
缇娜挑挑眉,她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她也不用追问老向导为什么最初不愿告知实情,自然是担心他们知道赫扎布不接待来客,放弃行程,而他也因此失去一笔收入。
她的脸色气得有些发红,眼眸亮得怕人,不管是谁,若是历尽千辛万苦到达目的地,却因为有人刻意欺骗难以进入,都会难以忍受。她脑海中正想着到底要怎么做,两名扬威集团的同事已经气愤得叫了起来,说道:“你这个骗子,我们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你到底骗了我们多少事。”
缇娜强忍住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关键是不管怎样一定要进去。
老向导自认为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为了做买卖稍微隐瞒了一点事实,听到两个扬威同事如此骂他,还要不给钱,也着急起来,三个人都是脸红脖子粗地要开始争吵。
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十几个赫扎布的弓箭手,尤其是刚才和他们说话的那个,都关心地看着他们,缇娜想想吵架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正想要劝住他们,不远处一个弓箭手飞跑过来,一行人都安静下来,是那个去报信的弓箭手回来了。
那个弓箭手跑过来,又看了他们几眼,然后向着那十几个族人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缇娜完全听不懂,但是和他们说话的弓箭手眼中已经有点喜色,而老向导脸上出现了一抹轻松高兴的光采,略带得意的看了两名扬威同事一眼。
然后老向导将他们的对话翻译出来,因为他撒谎一事已经暴露,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他说道:“大祭司已经同意你们进部落,让你治伤。你看我说我们能进去吧。”
老向导如此说话,连缇娜也忍不住心里的火气,轻声责备道:“若是我没有受伤,难道你要站在宝山面前而不能入,空手而归。”
老向导摇摇头,老脸上一抹饱经风霜的沧桑世故,笑着说道:“不会的,你没有受伤,我就说我带着你们几个迷路了,一样应该可以混的进来。”
缇娜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想想自己本来是为原生态村落一事而来,实在不愿意骗人。
她看着那些赫扎布人,正想要说明来意,一只胳膊却被潘朗轻轻拉住,他琉璃似明亮透彻的眼中一抹警醒,向着她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们先进去,找机会再表明来意。”
缇娜稍微一怔,她想起他在羊皮筏子上奋不顾身地救他,又想起高空溜索上那震动灵魂的呼声,眼中轻轻一窒,稍微有点困惑不解,潘朗已经转过头向她笑着说道:“这次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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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一行人以治伤为名被引进部落,扬威集团的同事本来想要继续拿着摄像机将里面的情况拍下来,却被身旁的弓箭手制止了,好在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只是不让他拍摄而已,没有抢夺他的机器。
于是他们便认真地看着部落中的景致,尽可能用眼睛用脑子记住。
弓箭手们领着他们走进部落,眼前豁然开朗,一泓波平如镜的蔚蓝湖泊安静地徜徉在谷底,一幢幢的木楼矗立在湖泊周围,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旁点缀着数不清的黑色珍珠,星星点点。
那些高大结实的木楼结构优美漂亮,四根圆柱撑住木楼,从楼上到下面有原木的扶手楼梯,而木头上为了防止被风雨侵蚀表面上都涂了一层晶亮的东西,近看深灰色的木质上有一层微微反光的光采。这木楼优美坚固,尤其门廊上还雕画着五彩花纹,厚重的质感中又有一种华丽的精巧,超乎缇娜远远望着它时的想象。
木楼上和湖边有很多的赫扎布人,有的悠然自得,有的正在湖边打渔拾贝壳,也有的三三两两围着聊天,看见他们突然走进来,都被他们吸引了目光,安静地看着他们被弓箭手引领着向部落里分布在后面的木楼走去。有几个年轻的赫扎布姑娘,看到潘朗英俊明澈的容貌,不知怎么脸色微红,竟然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潘朗自从进入部落,便不顾歆恬的反对紧紧地牵住她的手,两只温暖的手心相握,在陌生的部落里,众人目光的打量之下,似乎多了一份勇气。
潘朗看着周围的赫扎布人,期待从他们的眼光中多看出些东西,随后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缇娜脑海中有点混乱,转头看着他,目光中一丝不解。
潘朗琉璃似的眼中一抹明亮,轻声说道:“赫扎布人对我们是很好奇的,说不定他们也不希望闭塞,你不是想要他们跟你下山去兴建原生态部落吗,我看是有希望的。”
缇娜微微一怔,那些赫扎布人的眼中果然是有着好奇的,她正想着,前面到了一座木楼,木楼前站着一个年轻美丽的赫扎布女孩,乌溜溜的头发盘在发巾里,映出一张充满健康和青春活泼的脸,看着他们过来,向着缇娜轻轻地一伸手。
两个人语言不同,那个女孩子只是充满善意地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便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微微有点粗糙但是却十分温暖,缇娜看出她的善意,竟然不用说话,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老向导在后面说道:“歆小姐,你跟着这位姑娘先去包扎伤口,再换上一身衣服,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再吹风小心生病。”
缇娜点点头,被赫扎布的女孩子引领着上楼。那是一间整齐见方的屋子,室内布置极其简单,整洁清雅都是原木所制,女孩子将木楼的窗户轻轻拉上,指了指木床上放着的衣服,向着缇娜笑了笑,走了出去。
缇娜看着女孩子走出去,将门紧紧关好,换上赫扎布的民族服饰,正要推门出去,女孩子却又在外面敲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和绷带,将缇娜搀扶到床上,将她腿上的绷带解下来,用赫扎布的药膏给她重新涂抹。说来也奇怪,不知道她们用的是什么草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冰凉芳香的药膏接触到受伤的肌肤,立时缓解了那种疼痛。
226 再闻安魂曲
226再闻安魂曲
缇娜立刻惊异地充满感激地抬眼望着那个赫扎布的女孩子,想不到她们的药膏这么神奇,竟然好像傅斯年的中药那样有奇效。她想到老向导说过,龙牙无闲草,龙牙山脉中也有中草药种植基地,为着素心堂的缘故,本来想要询问一下,却想到她们听不懂也不会说汉语,遗憾地摇摇头作罢。
只是即使不询问中草药基地,也是要道谢的,她轻轻偏着头,向着那个女孩子柔和地一笑,说道:“谢谢,这个药感觉很有效果。”
那个女孩子点点头,眼中一抹和煦的笑意,随即费力地说道:“不用谢。”
缇娜一怔,微微惊喜地说道:“原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你懂汉语。”
那个女孩子听她如此说,眼中却掠过一丝惊慌,微微摇了摇头。缇娜感到一丝惊诧,如果能听到汉语,她们沟通的不是更方便,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她正想着,外面却不断响起叫喊声,她隐隐听到潘朗的声音,想来是她进来的时间太长,潘朗等人担心才会呼喊她。她正要起身推门出去,那个女孩子却又拉住她,将绣着五彩花纹的头巾轻轻覆盖在她满头青丝之上,然后精巧地掖好头巾的一角,向着她点点头。
缇娜还是第一次穿民族服饰,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女孩子一穿上少数民族服饰就会显出与众不同的东方特有的神秘感,她稍微一怔,犹豫着推开了木楼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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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朗看着歆恬被那个赫扎布的女孩子领着上楼迟迟没有声音,心中着急,不顾其他人的阻拦,着急地呼唤起歆恬。他呼喊过的声音不久,便看到木楼的小门轻轻地向外推开。
随后露出一张霞飞红晕的芙蓉娇靥,灿若星辰的眼眸,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满头乌云似的秀发被一绢深蓝发巾轻轻挽住,边襟绣着五彩花纹,她换上赫扎布姑娘的衣服,立刻让那些赫扎布的弓箭手看得呆住,半晌移不开眼神。潘朗也是轻轻一怔,歆恬以往都是干练时尚的职业装,难得穿上如此柔和雅致的服饰,更难得是略带一丝羞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