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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向导打猎多年,经验十分丰富,虽然没有用望远镜,却也看到那驯鹿的苦苦挣扎,他感叹着说道:“这次这头鹿倒是有点耐力,支撑的时间太久了,当然也许是这次的猎手太过逊色,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分出个胜负。”
缇娜听到他的评价,讽刺地轻声问道:“你似乎觉得这打猎游戏很好玩,说穿了,不过是强者欺负弱者,若是那鹿会射箭,说不定是个神射手早把这追逐它的一群人都万箭穿心呢。”
那老向导想不通她为什么对待动物比人还亲厚,笑着说道:“可能是吧,谁叫它不是人呢,这狩猎大赛就是如此,总是要挑相对弱的生物,不是鹿,也会是羊,或者是牛,是野猪,但是其他的动物就少了这种美感。或者这头鹿死了,再换一头鹿。”
缇娜看他表情,有点恨得牙痒痒,却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她知道他经验丰富,下意识地询问道:“那依照你看,这条鹿还有没有生机。”
那老向导果断地摇摇头,轻声说道:“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生机,赫扎布的勇士就是要捉到它,脱下它的鹿角作为胜利者的装饰,想要少受点苦,还不如撞到树上撞死,快点求个了断。”
缇娜听到他的声音,险些把肺气炸,她还是头一次这样大动肝火,那只鹿在树林里活得快快乐乐的,深蒙大自然的恩泽,无缘无故地被抓来当猎物也就罢了,还要自杀来了断,简直是岂有此理。蝼蚁尚且偷生,但凡有一线生机,谁也不会想要自尽,那鹿再不济,也有一对鹿角,没道理就这样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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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瞪了那老向导一眼,不肯再说话,却将潘朗的手机要来,播放着一首极为喜庆的音乐,在此时此刻众人都关注着密林中狩猎的场景时,显得有点嘈杂。其他人便纷纷向这里看来,缇娜看到大祭司也向这里看来,威严的眼神中除了一丝厌弃却也有一丝好奇,还能有什么机会呢。
缇娜不管不顾地站起身,向着大祭司走去,将手机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轻声说道:“大祭司给你看个新鲜玩意,这是我们从外面世界带来的手机,里面有人可以说话的。”她边说着,已经边按下手机里录音的播放键,园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缇娜甫一动身,其他的赫扎布人已经被她惊动,几名护卫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胳膊向后扳住,便要将她扭走。缇娜自然不肯,便用力挣扎起来,而潘朗等人也站起来,赶到她身边,潘朗见她拿走手机,知道她的打算,便跟了过来,而那两名同事和老向导虽然是不明所以,觉得她有些奇怪,但是一起同来的,总不能让她吃亏。
几个人拥作一团,场面立刻就乱了,一群人推推搡搡,原本认真看猎鹿比赛的赫扎布人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可是他们自然不是光看,既然潘朗等人不服从大祭司的领导,自然要一拥而上,将他们制服。
缇娜跑上来将手机突兀地放在大祭司的桌面上,他的眼神微微一怔,闪过一丝被冒犯的不悦,随即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的声音。熟悉是那声音从小听到大,曾经朝夕相伴了十几年,留在记忆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时刻,不管何时听到,永不能遗忘。而陌生是那随着年岁渐长,融进整个身体发肤包括声音里的苍老。
熟悉而陌生,不可或忘,一听之下便怔在当场,眼神中一片愕然凄然释然酸楚。
那手机中传来的声音是平静而自然的声音。
“我有叫过,但是那个人他不能离开。”
“我便收拾好行囊,悄悄地跟着他想要离开赫扎布。……因为我们感情非常要好,情同手足,我便将情同骨笛送给了他。”
那淡然自若的声音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他心里的不甘纠结,以为那个人带走了她,他到底郁愤不平了多少年,他知道她想要找他一起离开赫扎布,但是他是大祭司,怎么能够离开。其实是他先做出了选择,但是却一直将所有问题归结在她的身上,甚至归结在另一个无辜的汉族人身上。
他怔怔地愣着,那录音放完了,他手颤抖着想要再重新放一遍,却发现自己不会摆弄这山外面的东西。他这才注意到场中已经乱作一团,他摆摆手,说道:“下去吧,先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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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赫扎布人都是微微惊讶,但是心中却也不乏欣喜,他们还挺喜欢这群外来者的。男子都是文质彬彬,看起来很俊朗,尤其是最年轻的那个男子英俊清澈,相貌气质比部落中央静静流淌的蔚蓝珍珠湖还要柔和明澈,女的漂亮明朗,虽然是山外来客,但是眼神中的坚毅不比部落中的女子逊色,若是能在部落中学习一段时日,只怕打猎耕种这些事情她也能够轻易上手。
很多人都悄悄喜欢他们,尤其是几个姑娘看到潘朗的容貌,心头便萦绕了他明澈秀美的脸庞和琉璃似明亮的眼眸,在昨夜夜深之时,偷偷地跑去在他居住的木楼外,冒着危险插上了象征爱意的野花,只是他半夜里被关押起来,竟然换了睡觉的地方,却是他们不知道的。
其余人在大祭司的命令下,都陆续回到座位,虽然面带惊奇,却没有人低声讨论。
老向导和两名同事原以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心头十分忧虑,此刻见到大祭司竟然放过他们,不由得心头狐疑,犹豫着回到座位。
大祭司原本想叫歆恬给他把录音重新播放一遍,但那只是一闪念,他就记起自己的身份,不再说话,缇娜只看他眼神,已经明白他心中所想,潘朗等人回到座位,她却再次走上去,轻轻按了一个钮,体贴地不看大祭司的表情,又小跑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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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那头驯鹿,*西走,无力奔逃,身上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弱,即使如此还是竭力奔跑,稍微跑慢了半步,那些致命的箭矢可能就会落在它的身上。
它的力气越来越弱,可是它身后追逐的猎手们却是越来越兴奋,因为他们看出它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所以箭矢射得更为猛烈。更何况这种狩猎比赛,第一个射中的人就是获胜者,所以它越是力竭,遭到的袭击反而更加剧烈。
薄雾也快要渐渐散去,若是薄雾不散,它还有多一些遮蔽的手段,可是太阳越升越高,薄雾将散,到时所有的猎手眼前一片光亮,它在丛林中将无法再躲避。
它看着一个角落无人,便向着那里跌跌撞撞地跑去。
235 猎鹿大赛 下
235猎鹿大赛下
那名一瘸一拐的弓箭手坚定地走向密林,难得大祭司给了他参赛的机会,他不能够放弃,若是猎到那头鹿便能够向大祭司要求一个机会,他拼命也会猎到那头鹿。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众多的猎手中他原本是极为出色的一名,现在受了伤,远远跟不上同伴的脚步,在追逐那头驯鹿的比赛中,他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密林中满是薄雾,没有跟上伙伴,他竟然也有点渐渐地迷路,只是凭借远处传来的猎杀之声,向前方努力撑持着慢慢地走着,绝对不肯放弃而已。前面一阵异响,似乎鹿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蹄声充满疲惫,又重又响,早就没有了那种轻灵敏锐,他耳中一动,拼命地向着响动之处跑去。
一阵风猛地吹来,掀开近处丛林中的薄雾,一人一鹿,乍然相对,近在咫尺。
他从来没有离一头健康活泼的驯鹿这么近过,以往都是远远的射中驯鹿,或者捉到掉进陷阱的小鹿,像这种乍然相逢,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人一鹿如此之近,他能看到鹿身上柔顺发光的皮毛,美丽的斑点花纹,锋利坚硬的鹿角以及一双像极了人的充满灵性的温柔的眼睛。
但那温柔只是一瞬间,驯鹿在最初的震惊后,立刻摆出了决战的姿势,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也可以变得警醒充满提防,只是鹿始终是一种温顺的动物,如果是虎狼之辈,如此近距离看到它们的眼神,只怕一般人的心胆已经先就寒了。
距离这么近,他的弓箭还没有搭弓上弦,他下意识地紧紧攥住腰刀,若是它猛地冲过来,他便拔出腰刀向旁边闪开,然后将腰刀从它的腹部刺进去。
驯鹿在地上踏了踏蹄子,看着对面那个受伤的猎手,也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眼睛中充满了杀机。
它闭上眼睛正打算冲过去,虽然不擅攻击,但是这样冲过去,也是同归于尽,反正都是要死,已经逃不出去了,何不壮烈一些。
它的蹄子在地面上又用力踏了踏,听到不远处那猎杀之声越来越近,要是再耽误就没有时间了,它闭了一下,正想要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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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边却突然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影,美丽窈窕的身影向这里跑来,有点不顾一切地疯狂,驯鹿稍微一怔,好像是个女人,赫扎布的女人不会这么没规矩,可是外来者难道不怕树林中的流矢误中她。
是缇娜,她在望远镜中看到那只驯鹿跑到了受伤的弓箭手面前,心头一动,知道事情还有机会,若是那一群着急显示箭术的猎手她拦不住,但是那名为了得到爱情的弓箭手,她却一定要试试。她想到就去做,突然便向密林中跑去,凭着记忆和感觉跌跌撞撞地到了这一人一鹿的身边。潘朗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拔腿去追她的时候,她美丽窈窕的身影已经冲进了密林。
缇娜向着那个弓箭手喊道:“你不是要将它送给姑娘,姑娘不会喜欢鲜血淋淋的鹿角,只会喜欢一头活生生的驯鹿。”
那名弓箭手诧异地转过头,没想到那个和他聊了一夜的女人会冲进赛场,看到她美丽的容颜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摆着手说道:“你快出去,别干扰比赛。”
缇娜摇摇头,她既然敢跑来,自然是有分寸的,她轻声说道:“这是你的机会,活捉一头驯鹿,而不是杀死它,会显得你更加勇猛。”
那猎手得承认这两条理由都打动了它,但是活捉意味着什么,不能用弓箭吗,不能用腰刀吗,一切见血的武器都不用吗,但是那驯鹿给他一下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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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那驯鹿,它似乎累得没有一分力气继续逃跑,也许它知道转身逃跑就给这个猎手机会搭弓上箭,而它无从躲避,所以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
缇娜转向那头驯鹿,一看到它的眼睛,就感到不怕危险地跑来值得,用什么样的言语能够形容两种动物的眼睛呢,马和鹿,比人的眼光更清澈,更温顺,总是充满了感情,充满了灵性,缇娜一看到那双鹿的眼睛,心底深深一动,知道它其实是通人性的。
人虽然是万灵之长,却并不是唯一通灵性的生物。
她向着那驯鹿拼命地摇晃着胳膊,大声喊道:“过来,别怕,过来,不会伤害你。”
那驯鹿怔怔立在原地,经过长久的被追逐被死亡威胁,它的确很想靠过去,但是能相信她们吗。
那驯鹿呆呆一愣神的瞬间,那名弓箭手已经张弓射箭,向着驯鹿一箭射去,缇娜看着那离弦的弓箭,迅雷不及掩耳一般,气愤地叫道:“不,你这个小人。”
若不是她叫住那只驯鹿,那弓箭手哪里有机会射出那支箭,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充满了愤怒。
那支箭向着那头驯鹿笔直地射去,缇娜和驯鹿都已经愣住,看着那支锋利笔直的弓箭穿过驯鹿的两角之间,从它头顶上的皮毛上轻轻滑过,然后掉在地上。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弓箭手想射中它不可能射不中,可是他选择了一个方式,让缇娜和驯鹿都见识了他的箭法,却没有真的伤害那只鹿。
缇娜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他向着那只驯鹿做了个招揽的手势,脸上还是一迳憨厚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将缇娜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那只驯鹿似乎也呆了一呆,犹豫了一犹豫,远处猎杀声越来越近,它的眼中闪过一丝孺慕之情,然后慢慢地向着那名弓箭手走来,最后用鹿角轻轻地抵在他的身上,来回摩擦着。
缇娜一惊,随即脸上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着实羡慕起这个弓箭手,要不是她拼命跑过来,哪里就被他把这鹿这样驯服了,只是不知道比赛结束后,这驯鹿肯不肯让她也亲昵地摸一摸呢。
她正在笑着,听到一阵沸腾的人声,高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随后几缕风声破空而来,那是赫扎布弓箭手们感知到驯鹿在附近,射过来的弓箭。那些弓箭疾风一样射过来,缇娜耳中听到那名弓箭手叫道:“小心。”可是她的身子已经来不及躲避。
236 争议
236争议
缇娜微微一怔之间,感到一个庞然大物猛地冲过来挡在她面前,然后是噗噗两声弓箭射进身体的声音。缇娜回过神来,居然是那只温良的驯鹿突然冲到她身前,为她挡住了树林中射过来的流矢。
她稍微一惊,看到弓箭射处血液不断从鹿身上溢出来,扶住那只驯鹿,看到它温顺的眼睛,没想到它竟然会冲过来救她。其余的流矢箭雨一样射过来,唰唰唰地落在树上,枝叶纷纷跌落,那名弓箭手也险些被射中。他连忙撮起手指打着唿哨,提醒远方的弓箭手这里有人,也告诉他们这只驯鹿已经被他猎到。
刚刚打完唿哨,他便蹲下来查看那个驯鹿的箭伤,缇娜在一旁着急地问道:“怎么样,它能不能撑住。”
那名弓箭手点点头,随手将那两支弓箭拔下来,锋利的箭尖上溢出一串血迹,那只驯鹿的四腿微微发颤,似乎正承受着创伤的痛苦。缇娜安慰地轻轻搂住驯鹿的脖子,那名弓箭手掏出身上的创伤药小心上在驯鹿身上的伤口,并把自己身上多余的绷带扯下来,细心地给驯鹿包裹好。
这一切还没有做完,人声鼎沸,那些远处的弓箭手已经到了近前。
当前的猎手一眼看到那名弓箭手正在给驯鹿包扎伤口,微微一怔,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大段话,那驯鹿的身子抖得十分厉害,竟然向着弓箭手身后躲了一躲。
缇娜眼睛眨了眨,想到这狩猎比赛,最后驯鹿被猎到不过是被杀掉烤熟分而食之,唯独那鹿角给予大赛的胜利者,想来他们没有想过放这驯鹿一马,和其他猎物一样不过是盘中餐。看到那名弓箭手给驯鹿包扎,当下吵了起来。
其实还远不止如此,缇娜听不懂的是其他猎手还在质疑谁是第一个射中鹿的人,谁是大赛真正的胜利者。
缇娜正暗自着急,却见那名弓箭手走过去在不远处的地上捡起一支弓箭,出示给其余的弓箭手看,而那弓箭的尾端刻着小小符号,想来是作为识别猎手箭支的标记。有两名猎手看来颇为不服气,将地上带着血迹的弓箭拿起,也是平举着,将弓箭尾端的标记展示给其他人看。
场面又有些混乱,很快争执声变得又大又粗鲁,那名弓箭手眼看着没有人肯听他说话,而其余人已经动手硬来拉那只驯鹿,浓眉愤怒地挑起,他虽然受伤可也不能任着别人将他的猎物抢走,他搭弓上箭将锋利的弓箭对准正想要硬拉走驯鹿的猎手。
剑拔弩张的场面一触即发,出乎缇娜的意料,她曾经到过藏区旅游,知道那里的人彪悍好斗,一个话不对题就会拔刀相向,没想到赫扎布这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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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民翔的司机在懵懵懂懂中苏醒过来,听到手机中传来骆民翔命令他上大厦天台的声音,不顾一切用尽最快速度坐电梯冲了上去。
骆民翔倒在一片血泊中,后脑上一个被钝器砸伤的伤口,血流尚未停止。司机虽然有些慌乱,却立刻拨打了急救车,而骆民翔被他一连串的摇晃弄得苏醒过来,迷蒙的脑海中想起昏迷前那一幕奇怪的场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在他怀中塞了一张纸。
他恍恍惚惚地掏出来一看,是一张支票,数额不大不小,填满所有窟窿不可能,但是能让他挺过这段艰难时光。是谁,他微微眯着眼,想不出会是谁来帮助他。
司机的电话响起,救护车已在路上,骆民翔支撑不住又陷入昏迷,昏迷前却撑着力气对司机命令道:“把这张支票先送到财务室。”有了这张支票,他也许就能熬过这段时间。
骆民翔在急救车中被送进医院,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医院门口,轻轻地拨打电话,向着电话那端的人轻声汇报着骆民翔这里的情形。
电话那端一个身形俊逸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落地窗外宽阔无垠的天空,嘴角上噙着一丝清朗的笑容,却在听到电话那端的报告声后,渐渐地消失,深邃的眼眸中凝聚着风云压境。
他正在接听电话,门轻轻敲了几下,一个精灵般美丽时尚的女子顶着一头闪着暗红色光彩的利落短发,笑着旋风一般刮进来,说道:“哥,怎么样,骆民翔死翘翘了吧。”
她问完之后就充满期待地等着骆群航回答,却等到一片压抑着不悦的沉寂,少顷骆群航才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眸底部跳动着一簇迷人的火焰,他轻声说道:“刚收到消息,今早黑道的人找骆民翔逼债,被一伙儿神秘的人给救了,随即骆民翔公司的账面又有了一笔相当客观的流动现金,有这笔钱他说不定能挺过去。”
晓行听骆群航说完,微微一怔,漂亮的眼眸中瞬间暗淡,她轻声叫道:“不可能,骆民翔那种人只有利益上的盟友,不可能有人真心想要帮他。到底是谁。”
骆群航抿紧薄唇,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最后却是一无所获,他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墙面上的地图,扬威有业务发展所在的城市都标注小红旗,而那一支支小红旗已经遍布整个中国的版图。他看着那红色星星点点,突然轻声问道:“晓行,你说他真的中风了吗。”
晓行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骆群航深沉的眼眸,想起b市骆家别墅中眼斜嘴歪,不能言语不能动作的骆宏才,突然也不敢给出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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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弓箭手和一群后赶到的猎手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流血事件,树林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同时缇娜被身后一个人的双手拉住,是潘朗,他们看到她突然向密林中跑来,担心她的安全,便也跟着后面赶来。
那发出声音的是大祭司,歆恬向这里跑来之后,他竟然也安慰自己很久没看猎鹿的场面,跟着向密林中走来,晨雾封林,等到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猎鹿大赛已经有了结果,但是显然参赛者都有争议。
237 致命的比试
237致命的比试
大祭司刚刚走到近前,威严的眼神向着他们一扫,那些正在起争执的人便纷纷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都稍微平和了些。缇娜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大祭司到来知道事态不会进一步恶化,毕竟真打起来,那名弓箭手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要那只驯鹿遭殃。
缇娜看着那群猎手里选出来一个代表向大祭司讲述事情经过,而那名弓箭手等他们先说完了,才紧接着向大祭司禀报情况。
大祭司听完两面讲述,眼神不变,居然转向缇娜,威严地问道:“你进来的早,你看到什么了。”
缇娜没想到还有她发言的机会,认真地将刚才经过讲述一遍,大祭司却又继续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