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来人身上,就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一开口就说出“国内的教育”这么大口气的话。
一眼过去,最醒目的就是那人身上明艳又不失稳重的暗色调沙滩裤?再往上是一件很普通的基础款条纹衫,领口扣子从顶上散开了三颗,从沙滩裤里伸出来的一双长腿,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每一次迈动间的jiāo错都莫名吸睛。
肩宽腿长,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声天生的衣架子。
“是昨天晚上没睡够,还是干脆就一直没睡醒?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让阮绎给你们道歉的?”季航朝众人过去,说着便举起了自己手上的手机,凌然道,“今年戏剧影视文学二班的毕业生周作颂,五分钟,我要见到你们学校这个学生。”
闻言,人群中立马有人呛了声,开口便毫不遮掩的表明了身份,显然是不把这个从着装到言行,看着都不太有威信的年轻人放在眼里:“学校为什么要配合你把我们学院的学生jiāo出来?简直莫名其……”
“律师函已经拟好了,是等我的律师把律师函发完了把人喊出来,还是现在就把人叫出来?”季航一句话说完,正正好在这群人外围站定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刚出声的文院院长一字一顿道,“今天下午五点四十九分,也就是三十七分钟前,你们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二班的周作颂同学在他的个人公众号发布了一篇诽谤阮绎的推文,被多人、以多种形式在多平台传播,仅仅五分钟转载量就超过了五百,实际点击次数远在五千以上,截止现在,整体阅读量破十万,把这个量级的诽谤判为‘情节严重’绰绰有余,直接构成刑事犯罪。”
所有人都被季航一上来就放大招的阵仗吓着了。
但俗话说qiāng打出头鸟,见对面一圈人没人说话,季航长臂一伸便将自己的手机塞进了那个傻了眼的文院院长手里,抱着胳膊道:“别以为我在开玩笑,都坐到文院院长这个位置了,律师函应该还是看得明白的吧。”
那院长握季航手机的手都抖了,活生生演绎了什么叫做握着烫手山芋,心神不宁的,草草看过两眼自己手里的手机屏幕,便六神无主地将视线投向了他们的书记和校长身上,希望他们出来说句话,全然没有先前为自己学生出头的气势。
但季航扫过眼前一圈人后,很慷慨地给出了第二个选项:“或者我重新把阮绎那条热搜顶上去,反正我们两个当事人都不介意。”
说是有选择,其实根本就是威胁。
一时间,所有在场的师生都静默了,有的在看被文院院长握在手里的手机,有的在看那几个校领导。
季航只朝阮绎一眼看过去,阮绎便自主自发从人群退到了季航身边,情绪高度紧绷的两人仅在彼此jiāo换过眼神的一瞬在面容上出现松动。
阮绎早在刚刚透过众人看到季航的第一眼,那颗一直悬在他心头的大石头便彻底落了地,所有拔地而起的愤怒都因为这个人的到来找到了最坚实的靠山。
数分钟前,季航一踏进会场就找到了先前刚被他挂断电话的兄弟,开门见山:“一分钟,帮我查个人,比赛漏洞我给你售后服务,保证两个里起码存活一个。”
一听jiāo换条件,电话那头立马什么屁话都没有了,爽快一声“成jiāo”便挂了电话开始干活。
本来老d想着季航这么下血本,以为是个多高难度的技术活儿,哪知道对着收到的材料一看,简直就是送分题啊,一分钟就一分钟,一分钟也拦不住这是道送分题。
这一分钟里,季航拨通了他大表哥那个律师朋友的电话:“白哥,关于诽谤的律师函难搞吗?”
白律师很干脆:“你要我现在就能给你,换个名字的事难什么,怎么了,你被人黑了?”
“不,我对象被人黑了。”季航说完便报出了阮绎的名字。
哪想刚说完,那头便道:“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