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句话,愣是把季航噎了个十成十,顿时心里什么不干净的念想都么得了,就那么干巴巴地瞪着阮绎说不出话。
阮绎挑眉:“怎么样,打不打?”
季航沉默片刻,选择了避重就轻:“问题是我没发烧啊……打什么针……”
这又是什么修罗选择题,他季航就是烧死在床上了,也绝不可能去医院扎针!
但阮绎明显对自己开出的条件很有把握,盯着季航特别有恃无恐地追问:“最后一次机会,打,还是不打?”
季航狠狠地抹了两把脸,捂着眼睛哽咽了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我打。”
“行。”阮绎故作冷漠,“那看完你的日出就跟我去医院吧。”
季航心塞了:“啊……不用这么赶吧……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会的……”
“为什么要坚持?”阮绎望着他歪头,“直接去不好吗?”
季航一顿,再次拿出了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战术:“……你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都是睡衣,这怎么去医院啊,还是先回家换个衣服吧。”
“而且你都不困的吗乖宝?大半夜的跑出来我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再去打针吧。”说着,季航还演技浮夸的揉了揉眼睛,死劲在心里搜寻着能拿来打岔的话题。
但阮绎并不吃他那一套,遑论这人看着哪有半点困的样子,刚还缠着他想接吻。
“要睡去医院扎上针了一样能睡。”阮绎说完,忽然便低头看了眼季航的下半身,“并且我合理怀疑你没有感冒就突然发烧,根本原因是纵yu过度,身体亏空。”
季航:“?”
季航:“???”
别的东西他都能认,但这事关尊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个小时后。
已经被督促着换好衣服的季航再次赖回了阮绎床上,腋窝里还夹着体温计就开始扭着身子冲站在床边的人抵赖,一张脸全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啊……乖宝啊……我真没发烧,我现在就想睡觉,你先让我睡一觉吧,等我睡醒什么都好了……”
但阮绎只朝他伸出了手:“体温计,发没发烧体温计说了算。”
季航心虚,一个侧滚朝另一头滚离了阮绎好几步:“体温计……应该还没量好吧?”
阮绎抱臂:“都快十分钟了吧?还没好?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就应该顺带买个电子体温计。”
“啊啊啊!!!”季航一听呻吟声立马就大了,死鱼一样趴在床上,瞟到了边上放在床头柜的闹钟,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道,“对啊乖宝,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闹钟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吗,现在都没什么人用这种闹钟了吧。”
阮绎一顿,他哪能不知道这人心里的小九九,果断道:“你现在起来跟我去打针,我就告诉你。”
“啊啊啊啊阿!!!”季航又一阵鬼叫,据理力争,“不行,你先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就跟你去打针。”
结果他刚一说完就听阮绎在他背后笑了一声,笑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预感非常不好。
阮绎这次直接祭出必杀技,看着季航的后脑勺轻描淡写道:“那行呗,针不打了,什么飘台、日出的也别去了、别看了,你想干的也都别干了好了。”
季航:“……”
季航:“…………”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季航就屈服了。
他重新翻回阮绎身前,捂着眼便将自己腋下的体温计递了出去,卑微道:“虽然我现在也觉得我是发烧该去打针了,但您还是过目一下吧。”
阮绎满意了。
坐上副驾驶,航三岁想着等会儿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瞬间连系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脆弱的一批,眼泪几乎就含在眼里,下半身那条为了安抚自己、被阮绎专门从衣柜找出来的沙滩裤都已经无法治愈他了。
阮绎心里觉得好笑,想起了当初就是自己扎针,这人光看着都能吓个半死的样子,揶揄道:“咱们还去上次那家医院打,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