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扬鞭催马,就向城外跑去。
这叫什么事!
老夫人请人来,才发生了这个祸事。小姐把门给关上了,玲珑姑娘进不去,又被人给劫走了。而自己,受命保护王妃,却出现了这个大纰漏,他早该料想到的,应该阻止王妃出门的。
宋城忍不住,握拳狠捶了自己的脑袋,打的连眼睛都花了。
如果王爷知道了这事,不定要怎么发怒呢!
他一想到这里,身上立马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时倾自那晚离开王府后,就策马向比丘国跑,因为比朴玉晚了将近一天才出门,为了及时追上他们,也没有休息只顾着向前跑。
又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看到了沙漠中的那片绿洲。
他终于找到了比丘国的都城。
顾时倾寻到了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怀云,“怎么样了?”
“陆思林和朴玉才刚进去,那皇帝派人出来叫禁军,想要当庭诛杀他们。”
顾时倾一脚踢开了殿门。
只见大殿上乱糟糟的一团,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陆思林和朴玉则被殿前的禁卫军团团围在其中,再向上看,只见一个老头,穿着不太合身的龙袍坐在龙椅上,皱眉看着他。
“你是谁?”那个老头问道。
“顾时倾!”
大殿上瞬间哗然,又在片刻之后安静了下来,给了顾时倾说话的机会。
“我来带他们俩个走!”顾时倾一步步走到他们身边,看了朴玉一眼,“还望比丘国陛下放人!”
濮阳云笑了起来,“凭什么?陆思林是前朝余孽,她母亲治国无方,百姓苦不堪言,食不果腹,现在她还好意思回来?我今天就是要杀了她,以泄民愤!”
“纵使你是武安王顾时倾又怎么样,这是我们的国事,与你无关!”
“是你的国事,也是我的家事。我们现在是姻亲关系,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三十万大军即将踏上你比丘国土,我只不过先行一步过来而已。”
大殿上又热闹了起来,大臣们都慌乱了,毕竟距离上一次与支加国的战事,才过去了月余,若是再打起来,恐怕都要灭国了。他们不禁四处来回寻找着,想要看到崇宗堂的身影,渴望着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解决办法。
可是那个人却不见了,连那个叫晓町的侍卫,都没有出现。
濮阳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能面上装作镇定。
“顾时倾,你们光武国虽然吞并了几个邻国,但倾举国之力,也不过才五十万,武和能将一半都让你带出来,休在那里说大话!”
“那么敢问陛下,可听说我本是武将出身?又听说过哪国会给一个武将封王的?我们陛下既然能做,就是对我没有任何怀疑,你觉得,区区三十万他军,他会不派兵给我吗?”
“你觉得我的家事,就不是光武国的国事?”
“你是怎么登上皇位的,你我都清楚,我常年带兵打仗,又怎会看不出这一役的不合理性,我也犯不着跟你说明了。这个位置你既坐着,放了她就是,陆思林不过是一介女流,对你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顾时倾朝着朴玉挑了挑眉,那人会意,一手拉着陆思林的胳膊,缓缓向门口退。
陆思林却一把甩开了朴玉的手“我不走,我今日就要与他这个奴才说清楚,他是如何………”
“你闭嘴!”顾时倾看着她,低沉地说道,“不要再多说一句话!”
他们三人在包围中,向后一点点退,直到跨出了殿门,那些大臣们和龙椅上那个老头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因为没人能说得出,放他们走,到底是对还是错。
“朴玉,你听我说,我只身前来,并没有带什么大军,咱们行动一定要快”,顾时倾小声说道,“只要出了比丘国地边境,咱们就没事了。”
另外两个人一惊,“那你刚才还说………”
“兵不厌诈,我若是不虚张声势,怎么能唬住他!”
他们出了皇城,立即跨上了马,向边境跑去。朴玉有些不放心,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有没有什么追兵。
“陆思林,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想清楚,跑来这一趟到底能得到什么?要不是玲珑要以身涉险要来救你,我是万万不会来的。”
顾时倾看了朴玉一眼,也不在乎他是否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不高兴,“你们二人孩子都有了,怎可行事如此鲁莽?做事瞻前不顾后?”
他忍不住在路上说了几句。
自从踏上了回程的路,他的眼皮就直跳,让他忐忑不安。
但是一想到自己走时做的周密部署,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自己出来,也才过去四天,而且再有一天也就到光武国边境了。只要玲珑不出府,那定是没人能够伤害到她的。
却没想到行到第二天中午时,遥见一个人由地平线匆匆策马向他们跑来,马蹄扬起的灰尘无不在说明这个人内心有多着急,扬鞭的手臂就没停过。
顾时倾初时还没有当作一回事,待那人跑的越来越近,他便觉得眼熟起来,旋即再抬头看时,才惊觉那人是宋城。
顾时倾霎那间呼吸都停止了,只张着嘴骑在马上,直勾勾盯着靠近之人,听宋城跪在地上禀告府中发生的事情。
他只觉得全身冰凉,脑袋也空了,以至于连宋城说的那些话,他有些都没有听清楚。
“你再说一遍?”顾时倾微皱着眉头,将头侧了侧,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宋城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隐瞒,又大声的说道“老夫人派人来请您过去,王妃便亲自过去解释。没想到在府门前被小姐给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去。后来有一个男子出现了,似乎跟王妃曾经相识,把她给劫走了,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小侯爷已经进宫向陛下请旨去调兵了,说在边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