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谭冉希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之后, 便出院了。
再次踏进那个院子的时候,谭冉希再和nǎinǎi聊天,手里在叠着纸鹤, 看起来精神好像还不错。
谭师傅热情的招呼她们,想平时一样聊了会, 谭师傅给他们泡了杯茶, 姜尽渊闲来无事就和她聊了聊茶艺。
说着说着, 姜尽渊打了个哈欠,眼皮变得有些沉重。
“姜尽渊呢?”秦樽月看到只有谭师傅从茶室出来,伸着脑袋看了看没看见人。
“小姜还在里面研究呢,这孩子倒是难得能沉下心。”谭师傅的话语里不无赞赏。
“这样。”秦樽月点了点头,谭冉希揉了揉眼睛, 神情疲惫。
“冉希累了吗?累了去休息吧。”秦樽月揉着她的脑袋,温和的说到。
“嗯。”谭冉希确实有些疲惫了,其实她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
等到只剩下谭师傅和秦樽月两个人的时候,谭师傅拿出自己的旱烟,满脸愁容的不停的抽着。
“不好意思。”似乎意识到秦樽月在旁边,谭师傅不太好意思的将烟灭了。
秦樽月低垂了眼眸:“谭师傅严重云j裳j小j筑了,我去看看尽渊。”
当打开茶室的门,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秦樽月的心脏微微一紧,看来已经忍耐不住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冉希她才那么小。”苍老的嗓音在秦樽月的身后响起。
秦樽月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凉薄:“谭师傅应该既为前辈,那该知道,命数天定,因果循环,今日之因不过是往日之果。”
谭师傅拿着烟的手抖了抖,最后却还是叹了口气:“老朽不过是个快入土的人了,只是冉希她从来没什么错。”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两名男子,将秦樽月架住了,被绑在最中间的榻上之时,秦樽月这才发现,这屋子里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大阵。
那些符文飘dàng在屋子里,无风自动,谭师傅却没什么动作,他在等今日九点的时辰才是最合适的。
秦樽月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淡淡的好像只是和往常一样和谭师傅说着那道菜该怎么做。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你这样的心态。”谭师傅终于起身了,向秦樽月走了过去,屋里的符文开始更加剧烈的晃动,正对着她的屋顶的八卦阵开始转动。
秦樽月却是轻笑了声:“谭师傅知道有一种人,他们生来能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从小被人当做异类,看多了听多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谭师傅没有接话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旱烟再次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放下烟杆,换上道袍。
拿过那一把桃木剑,口中默念着符文,那些飘dàng的符文开始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秦樽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被剥离。
桃木剑上挑起的符纸燃烧起来,照亮整间屋子,秦樽月隐约的看到一个奇怪的符文,以前从未见过的符文,在正对着她的那一面墙上。
烟火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意识在渐渐的消失。
秦樽月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姜尽渊不要有事。
而此时正在地窖里的姜尽渊,很沉重的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酒,还有一些尸骨,凉意从脚底升起,一个小女孩的xing命,到底花了多少人的命,谭冉希没有错,可她生下来对谭家就是一个错。
身体依旧发软,看来麻醉的yào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还好她不喜欢什么都不准备的深入虎xué,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符纸在指尖燃烧起来,将昏暗的地窖彻底照亮。
“别!”略显紧张的声音在姜尽渊身边响起。
阿月。
姜尽渊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地窖的布局,心底记下来方位,火焰消失。
“怕什么,也就只能一下。”她又不是神,一张纸能烧多久。
阿月舒了口气:“已经到了时辰了。”凝重的语气提醒了姜尽渊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做什么。
“嗯。”按照刚刚记下的方位走过去,所幸这地窖挺小的,老式的地窖,一个简单的梯子连接着上面的出口,出口被一面木板挡住了,看样子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