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在我怀里小声叫唤着,头还拱来拱去,我有点儿尴尬,它会不会是在找nǎi喝啊?
“季朗,狗子是不是饿了?”
“诶应该是吧,”季朗从小厨房找出来一个装高压锅的纸箱子,“我给它买了宠物nǎi粉和nǎi瓶,你给冲nǎi吗?”
“会。”以前我家的萨摩耶也是我一点点喂大的。
季朗有时候挺傻挺粗心的,可遇到他自己喜欢的,像这只狗子一样,他就能尽心尽力的都做好,比如桌上的一堆狗粮nǎi粉,还有粉色的小nǎi瓶小针管……一应俱全,像他当了爹一样。
把小狗放进垫了垫子的小箱子里,等nǎi粉弄好了又把它抱出来,季朗抱着它的身子,我拿着拔了头的小针管一点点的给狗子往外挤nǎi喝。
狗子把针管吸的滋滋响,看来是好喝到飞起了,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还流出一些白色的nǎi渍。
“这小家伙真饿了。”我说。
季朗点点头,然后看我,“恩,它像不像咱俩的孩子?”
“……”
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他喜当爹的心情,但他用词不当。
我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季朗自知说错话,又连忙低下头,“我生的,我生的……”
我:“……”
狗子刚换了新主人,也不认生,喝完nǎi在箱子里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没叫唤着闹,还真是条好狗子。
我烧了一壶热水简单冲了一下澡,季朗紧接着进去洗漱了。
突然感觉像一家三口,我一定是疯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毫无波澜了,因为季朗身上背着处分,我就特别怕他又因为逃课或者什么的被学校抓住把柄被开除。
两个周放一次假,每次放假作业都布置的特别多,我们抱着一摞书从学校回阁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嘟囔了季朗在学习上的情况。
季朗笑着道,“你想太多了,就算学校想开除我,我家里人也得乐意啊。”
“说的好像学校是你家的一样。”
“不是,不过除非我不想上了,不然不可能被开除的。”
“你忘了你是被从宿舍赶出来的了?”他可真敢说大话啊,明明连宿舍都住不上还要口出狂言。
季朗特别得意,“你还以为我真是被学校赶出来的啊?是我妈觉得我屡次三番给学校找麻烦,削了学校的面子,主动让我搬出来的,然后用学校拒绝接受顽固分子住宿舍的理由,卖个人情嘛。”
“……”走后门的家伙,还挺自豪呢,明明差点就租不到房子。
狗子一天天长大,只是两个周而已,它就胖了一圈,而且特别懂事儿,季朗在学习上不怎么样,教育狗子倒是有一套,狗子饿了会在我们脚底下转来转去求狗粮,想拉粑粑了就会主动扒开大露台的门自己出去拉在报纸上。
当然,季朗是铲屎官,他负责铲屎,我负责喂。
阮学海听说我们养了狗子非要来我这儿看看,我觉得他不是想来看狗子,就是想看我和季朗又打架没。
我在电话里说:“季朗要回家,你想看的都没有。”
“我真是去看狗子的,我兄弟养的狗子我不去看这像话吗?”阮学海特别夸张的说。
季朗在旁边和狗子玩,听到之后问我,“我要回家?”
“你下午不回家吗?明天晚上才开学呢。”我问他。
季朗把狗子放在桌上,低头握着它的爪子问它,“想不想你爹回家啊?”
狗子:“呜……”
“你看,它不想让我回去。”季朗抬头看我。
“……”我真是无fuck说,“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是阮学海要来吗?”季朗问我。
阮学海在电话里听到了,“郝宇,我敢和你打赌,季朗不回家。”
“谁跟你赌这个,闲得蛋疼,我还要写作业,挂了啊。”
挂之前阮学海在电话里喊,“郝宇等我!我要去给狗子当干爹!”
季朗的眉头挑了起来,“郝宇,我觉得狗子认生,干爹什么的,不能认。”
我满头黑线,“你不用在意,阮学海说着玩的。”
我也想让狗子喊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