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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易生的画带有一种唯美浪漫的古典意味,在线条和光影的运用上确实很有天分,他视线转到严海安身上。
    严海安用手肘捅了捅和何苓聊得正欢的莫易生,嘴上不停:“其实之前就一直很想向王主席请教,我看过主席以前的画,实在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王余浒对李卿笑:“太谦虚了。”
    李卿也看到严海安的动作了,但是莫易生闭上嘴,盯着他们就完了,并没有其他动作。
    莫易生什么德行她知道得太清楚了,赶忙道:“年轻人嘛,谦虚点是好的。其实今天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想搞个展览,你看以什么为主题好呢?”
    王余浒也没什么头绪,给不出建议,只是一味道:“有想法很好,有邀请名单了吗?”
    李卿也只是那么一问,她既然想做,自是其他早就想好了:“我想搞一个专题创作,以我们本土的特色为创作内容,这就是一个卖点,在搞了展会后直接拍卖。”
    王余浒点头,示意她继续。
    李卿转头向其他人:“b市朝西,大概一百多公里有个古村,还没有开发,所以不太出名,但我去看过,很有特色。而且它马上就要被开发了,有企业看好它的旅游资源,已经要动工修建。如果以‘消失的文化’这一类的主题来作画,效果应该很好,到时候也很容易引起社会话题。”
    这就意味着参展的人要到当地采风,李卿很大气地表示她包车费食宿,毕竟这些画都要在她的画廊出售,是她的商品,这些必要的投资她从来不会吝啬,唯一的要求就是时间不能太长,有些人一张画能画一年半载的,她等不起。
    在场的人当即表示都要参加,莫易生对协会不感兴趣,却对画画本身很有兴趣,也答应了下来。
    晚上李卿定了中餐,规格很高,莫易生却是无论严海安怎么劝都不肯留下来了。
    莫易生抱怨个不停:“今天我就不该来参加这个聚会,我就知道,聊的都是什么啊。”
    “我也没让你做什么,又不耽误事。”严海安苦口婆心劝道,“我连话都不用你说,还不行?”
    莫易生纠结着眉头,略带着责备地看着严海安:“这群人聚在一起就是捧臭脚,你看那个主席,说来说去屁都不懂。你真看过他的画?你喜欢那种东西?”
    严海安还真看过,不然聊起来说什么?“易生,你太偏激了。这些只是工作而已。”
    “可是画画不是工作。”莫易生执拗地看着严海安,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你到底……海安,以前我们俩一起学画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早就让你不要跟这种人混了。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太假了。”
    这话就伤人了,饶是严海安如今养气功夫渐好,仍是被刺得一痛。他的胸膛大大起伏了几次,如果画画不是工作,靠什么吃饭?靠什么给你买画具?在一些人眼里,画是艺术,是灵魂的创作,但是在更多的人眼里,画是商品,是可以投机的生意,任何一个行业没有人能孤立存在,必须要遵守规则。
    严海安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言不语地和莫易生地对视着。莫易生的眼睛还是那么不染一尘,那么干净。
    干净得令人心动,也让人心痛。
    “……你先回去吧,记得吃东西。”严海安认输般地撇开视线,疲惫般地叮嘱道,“我吃完饭就回来。”
    见他果真不跟自己回去,莫易生气鼓鼓地转身独自离开了。
    此时李卿已安排好了座位,等着其他人去群星拱月王余浒,下来找他们两个,看只有严海安一个人,了然道:“还是走了?”
    严海安一口叹息湮灭在胸中,面上一点没显,平常地对李卿笑道:“你知道他只喜欢画画,最讨厌应酬。”
    “行了,他一贯看不惯我做的这些事。”李卿不以为杵,“到底还是年轻,经得事少。”
    今天气温回升了一点,严海安还是身着正装,他理了理领口,依然是无懈可击的模样:“他本xing如此,和经事多少没有关系。而且他画中的意境不正是因为这一点吗?”
    “少不经事的画有少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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