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聂铮用yào棉蘸酒精涂在梅花时,手有些发抖,努力让声音平静,“今天,这楼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童延心头一紧,“楼下的安保大哥们好像都挺紧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留在这儿的保镖不止一个,安保方案还算严密,可是,没有一个察觉异常,连童延自己也没觉得异常。
聂铮脑子一阵空茫,楼下的人,谁都可疑,他能相信谁?赵老到底什么时候在他这儿埋下了这么一个钉子?
沉默片刻,他说:“没有,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加小心是正常的。”
童延点头,似懂非懂,“哦。”赵老去世相当于赵家的政权完全jiāo叠?所以得小心?
童延没有受伤,梅花擦去之后,底下的皮肤完好无损。
赵老没一句虚言,聂铮敢肯定,这朵梅花,就是给他的警告。
聂铮在岛上待到下午。
下午两点,聂铮接了个电话,对童延说:“你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先回去,接你的人,在楼下等你。”
童延午觉刚醒,乍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干嘛让我这个时候回去,我不走。”
不是他任xing,聂铮外祖去世,这是他应该陪在男人身边的时候,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甩手离开,成什么了?他不放心。
聂铮抬手抚上他的脸,“听话,这些日子我会很忙,顾不上你。”
童延说:“我用你顾了吗?你忙你的就成。”
正在此时,手机在一边床头闹腾起来,童延心里烦,反手摸过来一看,是郑昭华,他按下接听,“有话快说。”
郑昭华说:“听聂铮说你要回来住一段,我给你接了个综艺节目,明天下午开录,你什么时候到,我让小田给你把台本送过去。”
行,这一个一个都给他安排好了,童延摁断电话,想质问聂铮他在这儿能添多大的麻烦。
可转念一想,也是,他在岛上,男人一天几趟的跑,而且,聂铮说现在不太平,他在旁边,可能反而是个负累。
而且说什么质问,他根本舍不得,聂铮这可是刚没了亲人。童延心立刻软了,蹭过去抱住男人,“我下午就走,你别太想我,也别一下都不想我。等你方便了,我就回来看你。”
聂铮深邃的双眼中像是凝着两团浓得散不去的黑雾,神色极度郁悒,注视他片刻,突然压住他的后脑,狠狠覆住他的唇。这一个吻,聂铮吻得很用力,像是要把童延嚼碎,连骨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分开时,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聂铮轻抚童延的脸颊,“等我去接你。”
童延笑着点头,此时,还来不及体会“聂铮去接”和“他主动来”有什么区别。
这次陪童延一块回去的人,挺让童延意外,并不是聂铮早先给他安排的那几位。这几个专业保镖,有cāo着西南官话的、有东北腔的、也有说标准普通话的,没一个的口音是他在聂铮身边常听到的闽粤腔调。一问才知,这几位都来自s城的一家安保公司,而且,是公司替他请的。
他像是一出岛,就跟聂铮断了一层联系。不过,童延也没多在意,毕竟,眼下,正是聂铮用人的时候。
童延回国,重新投入工作,郑昭华给他安排的通告不止一个,而是一个接着一个。他日程不算紧张,但是,两次通告间,最多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跟聂铮见不上面,童延第一次知道异地恋是什么滋味。
每晚摸准时间给聂铮打电话,说说自己在干什么,再问问聂铮在忙什么,聂铮静静听他说的时候比较多。从视频上看到男人英俊的面容,童延伸手摸,可触及的只是冰冷的屏幕,那皮肤的温度,离他很远。
童延忍不住的时候就撒娇,“你要是能闲下来,就来看看我。”
聂铮的视线定定锁住他,“一定。”
童延顿时找回理智,“我开玩笑的,你只管做你的事,我就是表达一下,我挺想你。”
这一年的七月,发生了一件让童延高兴的事:袁柳依回来旅游,路过本市。
三年没见,童延欣喜若狂,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