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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了一首,还有打电话聊业务,最后只剩满脸倦容的单桌客人。
    戚时安从包里拿出那本书:“给你,看完给我讲讲。”
    沈多意立刻无心再看酒吧内形形色色的客人,捧着书就读了起来,半天喝一口马提尼,酒味中能咂出一丝微甜。戚时安喉间烧灼,也懒得再讲话,索xing都安安静静地喝酒。
    歌曲几番更改,节奏时快时慢,沈多意看累了便停下听乐队演唱。
    戚时安问:“可以点歌,你要不要点一首?”
    沈多意不常听歌,能想起来的也没几首,他摇摇头,只想做个乖乖的看客或听众。戚时安却沉思片刻招来了服务生,“帮我点支歌吧。”
    灯光暗了,所有人都放松地享受这刻闲余时光,沈多意端起酒呷了一口,视线正好网罗住戚时安的侧脸,耳畔正好淌过戚时安点的歌。
    ……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暖。”
    ……
    沈多意问:“这是什么歌?”
    戚时安答:“《似是故人来》。”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沈多意还不会唱,但已经记住了歌词,马上就要唱完了,歌手准备鞠躬谢幕。
    他伸手转戚时安的椅子:“故人,你挡着我了。”
    掌声成片响起,戚时安沙哑的嗓音夹杂其中:“故人这次来,再也不走了。”
    第23章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 不算咫尺, 但也是伸手就能触及的距离。沈多意还抓着戚时安的高脚椅扶手, 任凭掌声结束和曲目更迭,他一直没有松开。
    戚时安还用侧脸对人:“干什么,攒着劲想把我转飞出去?”
    沈多意笑着用力, 再次转动对方的椅子,等他们俩变成面对面后便停下。戚时安已经喝空了自己杯中的酒,招手还想再来一杯:“加冰——”
    “冰水一杯。”沈多意打断, “嗓子都那么哑了, 别再喝酒了。”
    戚时安很听话,放下手安生等自己的冰水, 他来东京酒吧那么多次,这是头一回喝冰水。沈多意看出对方饮之无味, 他举起酒杯问:“碰杯吗?”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很清脆,没有祝酒词, 也没有四目相对,只有杯中的yè体轻轻晃动,映着点斑驳的灯光。
    喝了酒, 听了歌, 现在还碰了杯,天色已晚,似乎该回家休息了,毕竟这一天的工作着实令人疲惫。沈多意把书装好,可惜道:“接下来事情多, 我可能得很久才能看完这本书。”
    戚时安说:“这个计划原本是期货占比比较大,但是我考虑很久还是改成和外汇对半劈了,做领头羊没什么意思,不过做冒险家很刺激。”
    沈多意想起初次开会时的分歧:“我觉得你的意见相对保守,似乎倾向于求稳,所以还以为你不喜欢冒险。”
    “你的感觉没错。”戚时安很喜欢和沈多意谈工作上的事,或者jiāo流意见,“投资这行做得越久,就越求稳定,纵向横向考虑的东西也就越多,这是职业选手和散户玩家的区别。但投资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没有冒险精神的投资者,就像坐在酒吧里喝冰水的我,很傻。”
    沈多意反应过来:“怎么傻了?我没觉得啊。”
    戚时安见缝chā针:“那你觉得我什么?”
    沈多意不怀好意地回答:“觉得你顶多不算太精!”
    他们俩说着话从酒吧出来,街上的风一吹同时紧了紧放松的神经,也不再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玩笑。为了这顿酒谁都没开车,戚时安叫司机来接,沈多意已经走到路边打车。
    一辆出租车驶来停下,沈多意开门后回头望了一眼。
    戚时安还立在原地,西装笔挺,神态从容,只有头发被风吹动着,没有丝毫的醉意,眉眼之间反而还有些严肃。
    此副场景也有些熟悉。
    几米远不算远,可大楼上的灯光倾泻,霓虹灯的灯光流淌,仿佛生生在他们之间划了道银河。
    那支歌怎么唱来着?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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