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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忽然,她的手在乌恩奇的腰间摸到一件冰凉的东西,她用力一扯。
    乌恩奇忽然感觉脖颈处一丝冰凉,他的理智稍稍找回来了一些。
    谢月清手里握着乌恩奇配在腰间的小银刀,正对着他的脖颈,她威胁他,“再欺负我,我就杀了你!”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乌恩奇正在兴头上,忽然被打断,很不开心。
    谢月清皱眉,“喜欢你?绝无可能!我是雍阳国人,你是胡人,我们天生就是敌人,我宁死也不会让你玷污我的清白,你若执意如此,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尽!”
    她很虚弱,大概是流了太多血,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可是,她的眼神很坚决,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乌恩奇完全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他默默叹了叹气,“你的亲人若是知道他们视若珍置的你,竟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该有多难过。”
    乌恩奇起身离开了,谢月清紧紧握着小银刀,不知所措。
    手腕处的伤口虽然已经被他包扎过了,但还在隐隐作痛,失血过多再加上刚刚的刺激,她觉得很晕、很难受。她握着小银刀躺在床上,半昏迷半清醒。恍恍惚惚中,她好像回到了北陡镇住的房子里。
    她看到爹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她的房间,拿着她惯常用来饮茶的瓷杯翻来覆去地看,看着、看着,爹忽然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他哭得很伤心,肝肠寸断。
    谢月清的心忽然很痛,她摸过去想抱抱他,却扑了个空,她一惊,醒了过来。
    她感觉脸上有些凉,伸手一摸,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爹爹就她一个亲人了,若是她死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爹爹已经失去过一次挚爱,若是再失去了她,她不敢想像他会有多痛苦。
    娘过世的时候嘱咐她要好好照顾爹爹,她怎么可以食言?
    没错!就算是为了爹爹,她也不应该主动求死。大不了以后她想法子逃回,再自梳不嫁,等服侍爹爹百年之后,她就追随爹爹一起去见娘。
    谢月清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道什么时侯就睡了过去。
    乌恩奇坐在大厅的圈椅里,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侯对谢月清动心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被她掌掴的那一次,也有可能……每天看她笑话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就动心了。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若是没有她,他的人生会缺少一大块,变得无趣又漫长,她就像一缕清冽的山风,在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旦没有了,会不习惯。
    乌恩奇望着自己卧房的帘子,他相信,以她的聪慧,她终究能想明白的。
    阳曲掀开王帐的帘子,打算进来收拾。乌恩奇扫了她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很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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