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好像已经有办法向阮母证明了。
阮音书托着脸颊:“那我呢,我现在好多都是未知的。”
虽然想要证明,可不被所有人支持的决定免不了要摇摆,她现在甚至都在茫然中生出一点犹豫,怕自己这个选择是错的。
程迟却道:“我觉得你换专业没问题,也没什么好未知的,赶上进度之后你会学得很好的。”
阮音书:“你这么相信我啊?”
“当然,我不信我女朋友我信谁,”程迟勾唇,“况且,课代表高中教我学习讲课文的时候,我可是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的。”
“……”
“我支持你转到文科专业,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某人欠揍地笑笑,眼尾漾开似笑非笑的潋滟。
“一个家里,有一个人研究理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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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末梢,阮音书终于顺利地转了专业,并且分数不错,转进了一个不错的班。
从大二正式开始,她就是个文学系的学生了。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专业,转走的那一刻一身轻松,哪怕去了新教室要重新认识新同学,可骨子里还是有扑不灭的雀跃。
大概每个人都有一个绝对热爱的事物,只看自己能不能找到。
大二上学期,因为要忙着适应新的内容和节奏,阮音书的生活充实忙碌。
就这样,她和程迟维持着热恋期情侣的频率常常见面,但学业也没有耽误。
大二下半年的时候,阮音书在新专业里已经完成得不错了,所有考试都排前列,作业也总是被赞不绝口。
她终于找到坚持下去的动力,还有希望。
程迟在s大也越做越好,倒不是他自己说的,而是阮音书某次组织活动,居然听到a大的老师在讨论他。
说他长得帅,业务能力好,唯一有一点就是不怎么爱搭理人。
偏科严重这个问题,在他物理光芒的掩盖下,竟也不值一提。
很快就到了新一年的跨年夜,跨年前不久,程迟又被程老头召唤回去了一次。
那次程迟去了很久,说要不是老头子最后咳得没法说话,估计要说上几天几夜才会被放回来。
阮音书问起爷爷的近况,程迟仍保持一种消极的乐观。
“他说自己活不久了,但毕竟每天都在治疗,又在深山里养着,我觉得还能撑到他孙子结婚吧。”
阮音书停了一下:“他孙子什么时候结婚呢?”
“看他孙媳fu儿吧。”这人四两拨千斤。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又钻进他的套中,撇撇嘴:“那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还不就是之前那些,学校里有几个去国外知名光学研究室的名额,他想让我去。”
“你觉得呢?”
程少爷把手放在阮音书脖子后头给她枕:“不太想去,又不是考察,去几天就回,一待待那么久,懒得适应新环境。”
“国外很多吃的可能是不合你胃口。”
“再说了,也怕女朋友过度思念我,以致于无心学习……”
阮音书犹豫了一下:“我应该不会吧……”
程迟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好像有点受伤。
阮音书缴械投降:“好吧,我可能会,你的猜想不无道理。”
程少爷满意地颔首。
枕在他臂弯里太舒服,基地的投影仪又在放着电影,阮音书看着看着,不自禁就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感觉被人慢慢放倒在沙发上,然后程迟给她扯了个枕头,又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
阮音书正想说自己醒了,忽然感觉到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自己唇瓣上。
这个吻太轻太小心,少了这人一贯的霸道作风,像风吹落一支羽毛,悠悠dàng着被她含住。
他的吻随意又多情地辗转在她唇角,然后是鼻尖、眼皮、脸颊,再顺着落在耳边。
耳边肌肤敏。感,他只是浅淡掠过,但很快,又不知为什么,温热气息复又洒在她耳后,激起她一阵战栗和yǎng。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似是而非地抿住,像停留,又像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