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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顶运材料,如同蚁xué的脚手架后的外墙看似已经接近封顶,但是不经看,一细看他就惆怅。
    如果说幕墙是建筑的时尚外衣,那么一期穿的应该是1959年的洞洞装。
    整理好发型的谢承溜达过来,见他严肃就生理xing的忐忑:“闻哥,这活咱干得了吗?7月28号竣工,咱现在还没进场,别到时候泰兴的屁股没擦干净,还把自己撂台上了。”
    泰兴是p19一期装饰工程中的劳务分包,不久前刚因为施工质量严重不达标被勒令退场,经朋友牵线搭桥,凌云介入了这个项目。
    事后便宜会计比对完商务经费和工程款,得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结论:邵总他穷疯了。
    邵博闻心想好干还有你屁事,但作为老板,他必须深藏忧伤:“你不干多的是单位来干,别人能干,你凭什么干不了?”
    “不是!”谢承苦着脸:“工期紧得投胎都他妈来不及,再怎么抢一天也只有24小时,说能干的肯定都是草台班子,闭着眼睛瞎干,我们可是有素质的队伍,对吧邵总。”
    这年头不赶工期就是烧钱,邵博闻当然知道紧张,但他还知道谢承不知道的,那就是华汇背后的投资商荣京置业,是个很少拖欠工程款的真土豪。一般遇到这种业主,哪怕只建一个厕所,也有得是单位争到头破血流。
    门房里出来一个大爷,看见他俩挤在门口,眯着眼睛朝这边走了过来。
    邵博闻朝人笑笑,无情的说:“没钱还谈什么队伍。”
    谢承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反驳:“瞎说什么大实话!”
    说明来意后两人在门卫处登了记,接着直奔项目部。
    距离项目例会还有一个小时,这段时间是邵博闻故意来找总承包驻现场的项目经理王岳“叙旧”的,这大腿得抱好了,干起活来才能顺利。
    至于业主那边,凌云就是搭上这班车进的p19,该买的票早就打点好了。
    王岳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脸膛幽黑、面相严肃,对他们虽然冷漠,但还不至于趾高气昂,就是身高比邵博闻更不友好,两人一站起来,谢承立刻心塞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是领导说话时间,因为板房搭就的会议室空调还没开,王岳说外头热,让他先去隔壁的监理办公室“凉快”一会儿。
    这好意难能可贵,邵博闻给了个眼神,让项目经理自己去体会。
    谢承心神领会,比了个v告退,移步隔壁敲了半天门,才浪费感情地发现监理办公室里根本没人。他不敢随便进去,就给邵博闻发了条短信,说他到现场学习去了。
    项经办里的邵博闻跟王岳握完手,落座后感觉手机在兜里震了震,他翻出来看了一眼,边扯皮边回了条消息。
    [回来我发现你那几根毛要是没贴在头皮上,工资扣5000。]
    这么扣可不得了,谢承吓得赶紧去门卫那里借了个安全帽。
    一期的商业楼在平面上是个接近c形的建筑,谢承沿着道路拐了个弯没走多远,就一头扎进了小路上。
    小路是人为踩踏出来的,宽约半米、垃圾遍布,加上新生的地皮,路况十分复杂,但因为这里有些小树荫,所以大家走得坚定不移。
    凌云没活干的时候跑了项目经理,谢承才被填上来,他之前做的成本这块,上现场的经验不多,很多血泪史都不懂,只顾着东张西望,浑然不觉脚下危机重重。
    过了休息时间,走动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谢承游dàng到拐弯处,正逢两个大哥抬着一捆钢筋迎面而来,路窄得无处可让,他只能横向发展,左边是杂草堆,右边是生土泥巴。
    前几天刚下过雨,土质还带着水痕,一脚下去能吃二两土,谢承下意识就要往左边去,谁知道才蹭了一步半,左边肩膀忽然被人从背后扣住了,一股朝右的推力平稳袭来。
    “这边,”推他的人在身后说,声音不大,沙哑得厉害:“草里有钉子。”
    这人出现得突兀,谢承被吓了一跳,他目光从草堆里飞快涮过,就见地里半露半藏的躺着一些废弃的木模板,带没带钉子看不清,但绝对有地雷。
    他瞬间放弃抵抗,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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