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的电话呢,”邵博闻把手一伸:“我看看。”
邵乐成出来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早忘了电话这回事,他“切”了一声说:“看你自己的吧,你要是没他电话,我把银行卡密码都给你。”
“我谢谢你,自己留着吧,欠一屁股债,懒得说你,”邵博闻从背后箍住他脖子,使上劲将人压得折了腰,拖着走:“又去找常远的茬,讨着好了没?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他不是嘴拙,就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邵乐成刚松懈的一口气登时又的提起来了,常远说他已经不喜欢邵博闻了,但是看他哥这个张口闭口不离某人的架势,这种城门失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22章
邵博闻还不知道他内心写满的拒绝,玩笑里有点莫名的正色:“你以后别针对他,无缘无故的,我看不过去。”
邵乐成只觉脑中的草泥马呼啸而过,险些脱口就骂:你个瞎bi,他不想搞你,我吃饱了撑的去针对他?
那个热得诡异的夏天里有过一个不该有的吻,不过当事人在睡午觉,所以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临时因中暑回家休息的邵乐成却目睹了这个瞬间,在老邵家多年生的葡萄藤下面,常远弯下腰,遮去了落在邵博闻脸上的光斑。
严格来说那画面美感不差,邵博闻侧脸比正面俊秀,而那时的常远比现在矮得多,顶头假发远距离cos个姑娘完全没压力。但是邵乐成的汗毛还是一瞬间zhà了起来,中暑的眩晕仿佛塑料袋一样紧罩在他头顶,使得他根本没看见常远满脸都是泪水。
一道惊雷在他心中zhà开,年少的邵乐成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怎么看常远都不顺眼……
或许是吓傻了,又或许是出于一种抓着把柄的心理,邵乐成并没有跳出去揍他,他只是忍着胃酸上涌的恶心感,悄无声息地缩进了墙角里。之后他也没有告诉邵博闻,他捂着这个让他浑身膈应的秘密,等着常远来招惹他。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常远的病情会忽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开始神志不清,会声嘶力竭地让池玫走开,却满大街的找邵博闻。
街道上窃窃私语的神经病猜测论,让邵乐成的砝码变得一无是处,他一面焦躁于常远肮脏的心思,一面又因为年轻不够铁石心肠,而忍不住的想要同情他,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这样做。
而且人总是会厌倦的,决裂像必然一样来临,邵乐成的心里全是淡定,邵博闻再讲义气,毕竟也只是一个邻居。姓邵的才是一家人,将来他也会像得了记忆障碍一样,忘了常远和他那个让人怜悯的病。
这是自然应有的结局,如果没有池玫从中作梗的话……邵乐成终于肯相信小时候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在疯癫之前,是那个年代稀罕得跟大熊猫有得一拼的心理医生。
这句劝阻让他心里警钟大作,邵乐成边推着他往人群那边走,脸色惨不忍睹:“拜托大哥,看不下去的人是我好吗?你们当年都吵成那渣样了,现在怎么好意思……”
说着他将手从邵博闻背上离开,歪着头两手环起,做了个梦幻少女拥抱虚空的动作,说:“抱成这样!你不觉得别扭吗?”
邵博闻老脸一红,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甜蜜,他推散了邵乐成做作的表演,不由好笑:“得亏抱成了这样,不然那盆热水估计泼我身上了。”
邵乐成不知道有过这一出,闻言有点虚惊,追问出缘由后一口气没松下来,下一口立刻创了个新高,他心情复杂的想到,不喜欢都能豁出……脸去挡,那喜欢可怎么得了?他心里越琢磨,就越觉得邵博闻跟常远待在一个工地上不妥。
“反正你离他远点,我看见你俩凑一块,尴尬癌都要犯了。”
邵博闻心说,你这病得治,可他刚要开口,一道粗粝的男声却打破了他的措辞。
邵乐成闻声望去,见人群里又迅速吵嚷起来,一声盖过一声的cāo你妈,听着真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