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这种脑子的人,干什么不能够拿到成就,可他偏偏走了一条最不能回头的歪路。看过直播之后,大家即使同情可怜他,但还是只能将他作为犯人对待。
用纸扇邵博闻脸的那两个刑警去现场取证了,向阳和陆文杰负责问话,向阳说:“你是什么时候将这些作案工具,放到何义城办公室的窗户里的?”
林帆认了罪,问什么答什么:“上一次荣京翻新外墙的时候就放了,大概是3年前,何义城办公室的所有墙面材料,都是我替换成自己需要的材料之后,独自安装的。”
向阳:“那么早就放了,为什么到现在才下手?”
这个问题林帆不会如实作答,为了救谢承,他确实昏迷了很久,有时他听得见人说话,但想梦魇一样醒不过来,谁也不会知道,他挣扎着醒来的时间,是4月29号凌晨。
因为4月28日的夜里刘小舟偷偷来看他,哭得稀里哗啦,她说她受不了,要何义城死,最好的时机就是论坛大会那天晚上,何义城不得不喝很多酒,然后就可以出酒驾事故了。
林帆心急如焚,可是他叫不住他妹妹,所以他醒了。
他们只是想要公平,而已,林帆不许刘小舟走错路,也不许任何人说她错了,她本来是个好姑娘,现在和以后也得是,他虽然不合格,但终归是个长兄。
用一场谋杀来终结另外一场,是林帆能想到的唯一出路,仇恨会让人越来越扭曲,小舟变了很多,他不想再往下看了。
于是林帆违心地说:“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让他死的人尽皆知。”
向阳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词,冷血变态高智商罪犯,他抵触地皱了下脸,沉声道:“别欺负我们读书少,碱不是吸水么,放个3年还能用?”
林帆:“中空玻璃是封闭的,一般只有漏气的时候,里面才会进水,而且隔热条里我装了很多干燥剂,足够保证它有效了。”
向阳又说:“那遥控开关什么的,不会出故障吗?”
林帆:“4月29号的半夜,我用那几天蜘蛛人清洗外墙的绳索设备,下来检查过。”
向阳问得差不多了,去看陆文杰,对方也摇头,于是他说:“林帆,你被捕了。”
林帆顺从地伸出了双手,却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警官,请问邵博闻什么时候能被释放?”
向阳一句“跟你没关系”还没说出口,陆文杰就面无表情地替他答了:“等我们同事核实完你动画里的设备,报给领导给你立案,给他撤案,然后立刻就能释放了。”
林帆诚恳地笑了笑:“谢谢。”
向阳心想,这真是一个最不像犯人的罪犯。
一个小时之后,支队接到电话,林帆所供的一切属实,因为网上为邵博闻鸣不平的声音沸沸扬扬,局里的领导立刻就同意撤案,何义城假意外真谋杀的案子到此终于能告一段落了。
常远还认识看守所那个座机号码,拨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凌云的办公室里发呆,所有的人都在发呆,林哥杀人的消息一度比邵博闻重获清白还引人注意。
林帆拒接了谢承的电话,年青人没忍住,当场就哭了,就算林帆亲口承认他是杀人犯,谢承也偏心地觉得他没错,是社会错了,bi一个善良的人举起了屠刀。
谁也不讨论,谁也不抬头,办公室沉浸在一片哀悼式的氛围里,直到常远的铃声打破沉默。
“邵博闻今天释放,你们家属来办手续,接一下。”
悲剧还未离去,幸福就当头罩下了,常远欣喜若狂地站起来,动作有些猛带出了一阵低血糖的眩晕,可是这阵晕头转向也不能阻止他往外跑,他已经不记得虎子这会儿还在睡午觉了,摸起电话就打,那边还没接就开始语无lun次地自言自语。
“宝贝儿,虎子,你爸回来了,我带你去接……算了算了,我先去接他,再一起去接你。”
有舆论在背后推动,邵博闻的释放证明以光速传到了看守所,乐乐的爸爸亲自将人送出来,常远就怼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