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晓得怎么应付。”林香沉默半晌说道。
“钱你找哪个借的?”普通老百姓谁能这么快拿出八十万?林远平怕她为了钱走歪路。
“一个朋友。哎呀你不要管了嘛!”再问下去她可怎么答?
“我不管?我不管哪个晓得你又要搞出撒子事来。”林远平朝林小南睡的那屋望去。
林香不作声了。两手捧着一杯水,杯子在手心里来回转,思绪飘回五年前。
避孕yào怎么个吃法,叶繁不懂,只知道买回来扔给她,说明书都懒得看。
她怕吃出问题,仔仔细细看了遍说明书,又上网查,才知道紧急避孕yào不能常吃,长期吃长效避孕yào会有副作用。
把网上查到的资料截图给叶繁看,叶繁怕她出事,就没让她再吃。
措施他来做,可每次都是隔靴搔yǎng,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搬出安全期那套。
安全期到底安不安全,叶繁这种没经验的直男哪里知道。林香更是没经验,被他连哄带骗的,还是妥协了。
那年叶繁二十一,精力旺盛血气方刚,林香十八,干净得像张白纸,只知道他在自己生命里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却不知这些印记早已刻进骨血,往后多少年都难以抹去。
叶繁在京州大学念经管,林香在京州戏剧学院读文学,一个大三,一个大一,在一起时正好赶上暑假,叶繁成天带她在公寓里放肆。
十八岁的林香被引入密林,在这片天地里体验到了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快乐和满足。
她不知道,到底是所有年轻男人都有这般旺盛的精力和蓬勃的yu念,还是叶繁在这方面尤为突出。
她在沉溺中惶惶不安。
有时父母打电话过来,慌乱之中摸到手机却不敢接,等喘息平稳下来,那边又挂了。
她打回去,听着父母念念叨叨的关心,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母亲问她嗓子哑了是不是感冒了,她羞得脸红如血。
电话一挂叶繁就卷土重来,林香捂着嘴不出声,他掰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林香泪在眼眶里打转,说不出话。
叶繁压着邪火哄了一阵,哄不好,气得穿上衣服就走。
林香蜷缩在床上,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会不会娶她。
过一会儿他回:不知道。
林香又问,不确定娶她干嘛睡她。
关机开机关机开机,煎熬了四个小时,才收到叶繁短信。
他说今晚不回公寓了,让她自己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林香哭了半夜,几次想冲进厨房找刀子割腕,又觉得不值。
凌晨三点半,哭得头痛yu裂,门口传来动静。
叶繁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
林香问他回来干嘛,他上床欺身压来,痞笑着反问:“你说干嘛?”
林香扑腾了几下,没用,狠狠在他肩上咬一口。
“艹,你丫属狗啊!”叶繁皱着眉骂。
林香眼里雾蒙蒙的,隔着泪看他,明明看不清,脑子里却分毫不差地浮现他骂人的样子。
“你去哪了?”林香捧着他的脸问。
“百乐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会所。
“去那干嘛?”
“喝酒。”
“跟谁?”
“朋友。”
问到这林香就不敢问下去了。
百乐汇是有公主的,公主也有出台的。
叶繁猜透她的心思,轻轻弹她个脑瓜崩,“放心,我嫌脏。”
林香忽然就懂了,他这么爱干净的人,跟她在一起,就是因为她够干净。
“叶繁,你会跟我结婚的对吗?”她抱紧他,厚着脸皮bi问。
“不知道。”还是那句话。
“我要是缠着你不放呢?以后你要是不娶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是认真的。
“那你试试啊。”叶繁笑了,弯着手指刮了刮她鼻梁,像是在逗猫。
“试试就试试。你要是始乱终弃,我就找媒体,曝光我们的事,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这是她目前为止想到的最佳办法。
叶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