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梦境是不是太bi真了?
下一秒他猛然反应过来,翻身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奔出了卧室,从布布的小书包里翻出儿童手机,按下通话键,同时用力一拍茶几上的电子钟——凌晨3点。
牛!
他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喂。”
贺先生,您老人家还记得咱们之间有时差吗?
对方听见他的声音,倒是一点也没惊讶,笑着问:“怎么,舍不得让布布一个人睡?”
“是啊,谁叫我心软。”
颂然不给情面地回呛了一句,特意强调“我”字,以便衬托生父的铁石心肠。
贺致远却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家中监控,卧室空无一人。原本他还有些担心,现在确认孩子在对门睡觉,也就松了一口气,一点鼠标,关闭swordarc的夜间巡逻功能,身体往后靠进了沙发里:“布布有点认床,在你家睡得香吗?”
“这您可问对了,布布睡得特别香!大半夜那——么响的电话铃,我都被吵醒八百遍了,他还没醒。”
颂然被打断睡眠,脾气奇差,闭着眼睛趴在抱枕上,完全懒得掩饰语气中的一根根尖刺:“贺先生,现在国内是凌晨三点,我都快困死了,布布也睡得很熟,您要有事找他,能不能稍微有点耐心,起码等明早再……”
说到这里,他忽然愣住了。
对啊,现在是凌晨三点,贺爸爸就算再缺心眼,也没道理挑这个点给布布打电话啊,莫非……
颂然略懵:“您知道布布没回家?”
贺致远:“是。”
颂然更懵了:“这……您怎么知道的?”
“我家有监控摄像。”贺致远笑着解释,“就在你看见的那只大蚕茧上。”
听到前半句,颂然露出了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连连点头,紧接着听到后半句,吓得整个人都和抱枕一起滚到了地上。
对方怎么连这种细节都知道?
他和大蚕茧撑死也就对视了十秒钟,贺爸爸没理由发现啊!
此时,贺致远正坐在swordarc总部的办公室里,正午十二点,艳阳高照,落地窗外的热带花草开得鲜艳。大蚕茧被关闭夜间巡逻功能的同时,监控信号也随之消失了,显示器画面切回了一段时长9秒的视频上。
视频从头开始播放,先是一个穿着红白格子围裙的青年倚在8012a门口,非常疑惑地盯着镜头看。然后镜头逐渐拉近,青年似乎有点担心,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布布从画面左侧出现,抱着一堆衣服直冲过来,青年赶紧蹲下,正好被孩子撞了个满怀。
除了视频,数据库中还新增了三条与之对应的日志。
第一条,红色,非登记可疑对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