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颂然全身的骨头都被贺致远拆了一遍。
太爽了,爽得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
他一觉睡到下午,捂着红肿的屁股爬起来写repo,夸耀自己表现惊艳,让h先生水流成河。
“馄饨铺的老主顾”发来一个迷之微笑,答曰:活不错。
颂然于是顺手关注了对方,每天都与他jiāo流技术细节,回头传授给贺致远,第二天再把自己爽到神志不清的反应栽赃给h先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颂然笔下的条漫也越来越黄暴。
大约一个月之后,颂然开始感到不对劲了——他与“馄饨铺的老主顾”的十八禁jiāo流,竟然从预告变成了重播。
具体来说,如果前一晚贺致远用了某种方法折腾他,那么第二天,“馄饨铺的老主顾”就会恰好把这种方法传授给他。
连续一周,天天如此,像一种严厉的警告。
而且,他在条漫中将h先生画得越惨,自己在现实中也会加倍凄惨。馄饨铺夜夜开张,厨子天天被捅,颂然精疲力竭,两条腿软得爬都爬不起来。
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开始认真观察贺致远。对方却一如往常,该上班上班,该上他上他,偶尔他把几条人尽皆知的热门微博讲给贺致远听,贺致远还一副“真有意思”的反应。
一点儿也不像啊。
保险起见,颂然专门冒了一次险,故意趁贺致远在客厅陪布布搭积木的时候,当面用手机发了一张布兜兜的美照。
两秒之后,沙发被“馄饨铺的老主顾”抢到,回复内容是“今天布袋袋去哪儿了”。
颂然吊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继续顶风作案,创作s先生与h先生的甜蜜日常。
直到结婚一周年那天,他发出了一条具有纪念意义的条漫,讲述当年h先生向s先生求婚的浪漫情节。
出人意料的,“馄饨铺的老主顾”没来抢沙发。他给颂然发了一条私信,内容是:周年纪念日,给你一次反攻的机会。
颂然看到这行字,眼前核弹bàozhà,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他在电脑前傻坐了五分钟,拔脚奔向书房,一脸惊慌地推开门,就见贺致远双手chā兜倚在窗边,黑衬衣,灰马甲,经典领结,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金丝眼镜,神情冷淡而禁yu。
和他笔下的h先生一模一样。
“你……就是,就是……”
颂然唇舌打结。
贺先生转头看向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对,我就是你的老主顾。”
颂然脸色煞白:“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