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说?多少个人留下?”
禀告的人停顿一下,说:“没有人留下,全部的少爷都刚正不阿,以此为耻,尤其是……李秉的小儿子李垚,更是愤慨拒绝。”
“你没听错?他拒绝?”而且还是愤慨?那单薄的小身子骨,被同窗骗到勾栏之处都不敢反抗,怎么能在炎炎夏日下赶路中活下来。
如今念及那一点点温存的小私情,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李家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的体力比在床上要大得多。”可怕的是禀告的人根本不懂价值为何意,干脆省去。
“呵,”浅蓝衫男子被气笑了,这人倒看得起自己,当初在床上的力气也不大,几下就体力不支。
“罢了,倒随他去了,本是一条活路,若他执意,那也是他的命。”
“那位又如何了?”
禀告的人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老实禀告:“齐小侯爷昨日在万花楼提笔作了一首诗,在高楼之上,当着全盐京念了出来,之后还在皇上面前又提了一次对您的爱慕之情。”
“混账!!”浅蓝衫男子一拍桌子,脸色铁青,显然气极了。
这下全盐京的人都知道当年威震战场的镇南候的老来子齐小侯爷不仅好男风,来盐京还一眼相中了盐京府尹翩翩公子原星宿。
这种荒唐之事,连戍边富饶的青州也知晓,镇南候的府邸之中,与此刻的首府盐京还未入睡,府中镇南候的房间中,彻夜长灯。
“他当真这么做了?”久经沙场的镇南候齐成业已经两鬓华发,但是双目如炬,声音沉重。
黑衣的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禀报着:“是的,小侯爷刚到盐京就对盐京府尹原星宿表达了爱慕之情,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向皇上禀报了想要纳入府邸的打算,原府尹挥袖而去,而皇上为小侯爷摆了盛大的宴席,日日歌舞安抚小侯爷,并让小侯爷安心住下。”
“住下?盐京既无高堂也无妻妾,如何住下?莫不是还要他在那里安个家才好。”镇南候之妻福云长公主不禁发话,那是她晚年好容易才得的一子,她自然心急如焚。
镇南候将妻子揽入怀中安慰,说:“牧野他自有分寸,被请去盐京的时候,也早有预料到这情况,他所作的事情不过是安当今圣上的心,我们安心等着便是了。”
“还有何事?”
“还有盐京李家等几家,已于前几日半夜抄家入狱,男丁老弱发配崖州充军作苦役,女眷皆为官妓。”
“来我们翼州吗?”镇南候的镇南军镇守这边疆的几个州县,别的地方也有更加贫苦之地,偏偏要来他们这里翼州充军苦役。
当今圣上刚刚登基,根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