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马勒戈壁的——这是个什么鬼的情况??老子不过是玩个蹦极,要不要这个样子??老子刚刚跳下去,就听见后面的工作人员大喊,安全带没系好???这尼玛笔什么仇什么怨!!老子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去了了??虽然她是个孤儿无亲无故挂点了也没人会伤心欲绝不,但,她从花骨朵长成快要开花花的年纪,不容易啊!
话说——你妹的,怎么还没掉完!!
渡流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笨蛋,从跌落山崖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掉了最起码得有半个多小时,多高的山头也够把她摔死了,看那周围雾茫茫一片的样子,她除非是傻疯了,否则那么会想不出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没有因为急速下坠导致缺氧,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舒服的感觉??
“啊啊啊,这下面到底是水啊还是平地啊,要是平地——贼老天你还不如不让我穿越!!”
尼玛的!!老子的手啊!!
渡流云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躯正在一点点缩小,缩小,缩小……皮肤也越来越细嫩,细嫩,更……细嫩……
这特么的是肿么回事啊!!
“我尼玛草,老子的声音!!”
渡流云话音刚出口,便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也变得如此稚嫩,魂淡啊!难道是时间和空间发生了摩擦,把自己摩擦小了?这不可能啊!!!!
照着这个缩小的趋势——尼玛该不会给老子缩成那啥啥啥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到底要掉到什么时候!!!
世界啊,就是这么的……让人不淡定!!
既然还是没有掉完的趋势,渡流云索性也不想了,横竖这个结果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算有个树杈也能让她抓住,可周围都是空气……那就看贼老天怎么发挥吧!去他的不想了!
夜,祥和。
此处,一片静谧。
几声莺啼,伴随草丛间点点蟋蟀之声,混合着夏末的蝉鸣,构成极为秀丽的画面。
然而——
“轰——”
“咔——”
一声巨响,激荡起万千尘烟,龙烟苑之中,惊起无数鸥鹭……咳咳,是惊起无数活人。
穆仙凤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惊恐地蹿到门口,打开房门,这个声音,是从主人的住所方向传来,这……出了什么事?
一头散发随意披散,作为儒门之首,武林中有名的烧包王……啊不,是壕无人性龙主子的疏楼龙宿,他就算是要休息,穿的睡衣那也是镶金嵌玉点缀无数珠光芒影,只是他此刻,保持不住那张俊逸邪魅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毕竟,任谁正准备睡觉,突然毫无预兆的卧房房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漏,都不可能保持淡定……晴空万里无云的,这算什么鬼?
尼玛,天上……下孩子??
咳咳,他是疏楼龙宿,儒门天下的龙首,绝对不可以爆那不雅的形容。
疏楼龙宿挥去那满室的硝烟,他就不明白,只是房顶被人打漏,哪里来这么多的灰尘。
“想不到,吾退隐的久了,便有人敢以如此不入流的手段,来……嗯?”
疑惑之言尚未说完,疏楼龙宿忽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刺客,而是……白生生的一名婴儿。
尼玛——老纸全身都疼啊!!
渡流云被呛的咳嗽连连,全身像是从高空坠落到水面上被拍过一样,事实上,她现在这遭遇跟被拍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呜……哇……”
靠!老纸的声音啊!!
渡流云眼前一黑,尼玛坑爹的贼老天,你真的在玩老纸啊!
从口中逸出的分明是属于婴儿的啼哭之声,渡流云只觉得,她的人生碎掉了……
还没等她来得及哀悼自己那未知的乱七八糟的命运,她便发觉,有什么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靠!这人……真闪亮……
不得不说,龙宿的卧房设计的那是相当的高杆,那满室的夜明珠,借助着烛火,反射着明亮耀眼的光辉,便是在夜间,也是能将一切尽收眼底,尽管天花板的方向漏了个洞。
“有趣,汝,是从何而来呢?”
疏楼龙宿颇有些兴趣地伸出手,在他看来,一个婴儿,能够毫无半点征兆地穿透龙烟苑的禁制,制造出如此大的动静,却只有在突发的瞬间让人觉察。尤其是,经受这般巨大的冲击,身上竟没有半点损伤。这婴儿,来历不凡。
“哇……”
渡流云很郁闷,她很想开口说话,但,声带退化到尚未完整,让她只能犹如牙牙学语的小肉包子,眼见疏楼龙宿伸过来的手,她想也不想,一口咬住对方手指,她的想法很简单,咬不到自己的手,咬对方也行,确认下,这究竟是真是幻啊!
“主人,这……”
当穆仙凤冲入疏楼龙宿房间,便看到主人的脸上,似乎有些说不明的兴致,抬头看,是从破碎的天花板上透出的灿烂星空,再凝神望,主人的床上,不知为何多了一名白嫩的婴儿,让主人脸上颇有些尴尬的缘由,是因为这婴儿,正咬着他的手指……
“仙凤,汝来得正好,这孩子,便交给汝了。”
这娃娃,咬了他一手的口水,让他……当真要再去洗一洗。
穆仙凤虽有着满心的疑问,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发问的时候,这孩子……
抱起渡流云,穆仙凤微微一笑,不管她是哪里来的,很可爱是真的啊~
喂……你们就这样决定老纸的去向?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不过……看这一头紫发的家伙华丽丽闪亮亮的样子,似乎未来吃喝不用愁?不管他这么多了,先让老子从这个祖国大好粉嫩花骨朵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吧……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情每天都像奔跑在戈壁滩上驱赶着一大群美好的羊驼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