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傅惟演凑上来的话他可能挨到明天晚上就出差了,给自己充分的时间好好思考一下,重新考虑自己的以后。可是现在傅惟演若无其事的跟以前一样对他,他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杨炯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使劲抽回手,尽量平静道:“很抱歉,我这人戒备心强,麻烦你找其他人动手动脚去。”
傅惟演偏过头看他,一头雾水道:“找什么其他人,那岂不是耍流氓吗?”
杨炯嗤笑一声:“不见得,你情我愿的人多的是,通讯录里翻一翻,一两个总归是有的。”
傅惟演察觉出不对劲,想了想道:“前天忘了扫墓的事情是我不对,这个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我昨天又没事,完全可以跟咱妈一块去啊。”
杨炯哈了一声:“昨天韩韬婚礼,你不参加了?”
傅惟演点了点头,道:“到时候让孙牧捎红包过去就行啊,又不缺那一顿饭。”
杨炯:“……”以前傅惟演说什么他信什么,可是现在却忍不住想,周六跟周日有什么区别,前一天都能为了陪人给忘了第二天就能不参加婚礼了?马后pào谁不会说两句。
他觉得无趣,也不答话,转开脸看着车外。
傅惟演看他这样,又问:“你昨天在哪儿过的夜?我去雷鹏那了,你不在,去你妈那邻居说你妈去亲戚家了。”他说完看杨炯没回应,又添了句:“我很担心你。”
杨炯低着头自嘲的笑笑,叹了口气道:“哦,那对不起,是我安排的不对。”说完一顿,又道:“你也不用担心,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有点隐私是应该的。”
傅惟演听着这话里有话,自己想了想却又对不上号。身后的孙牧大概等的有些久,轻轻地按了下喇叭。
杨炯放了手刹开车上路,傅惟演觉得他情绪不对,又想晚上可以回家慢慢谈,也闭了嘴。
他们俩人一路无话,那边孙牧却在叮嘱弗朗。
孙对对于弗朗和杨炯碰到一块的事几天前就知道,但是他一开始并不打算管,一方是老同学,但工作还是托自己找的,一方是好朋友的对象,可是又跟自己不熟,也没什么jiāo情。他一方面不想管太多,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说合有些尴尬。谁知道今天弗朗给他打电话,在那边说了足足半个小时,说要去劳动局投诉,自己干的好好的凭什么被辞退。
孙牧有些着恼,既着恼杨炯知道弗朗的工作是他帮忙找的,一丝情面都不给,又着恼弗朗这人老实却愚蠢,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他今天有些被赶鸭子上架,这会儿见杨炯答应了沟通,好歹松了口气,对弗朗叹气道:“杨炯这人挺好,但是嘴巴厉害,今天我们以解决问题为主,要是有误会的话,解开了再好不过,以前的事笑一笑握个手就过去了。要是没误会,就是合不来,那他要是说话难听了,你就忍忍。”
弗朗道yu言又止,转念一想也知道孙牧有些为难,最后只能含着口憋屈点点头。
不多会儿到了咖啡店,新店刚开,客人寥寥无几。几个人挑了靠门口的一处坐了,孙牧作为攒局人咳嗽了一声,对杨炯道:“是这样,杨炯,弗朗今天跟我说被辞退了,我还挺惊讶的,你也知道他这人没什么长处,但是干活很实在,不至于啊。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你跟他之间有点误会……今天聚一块呢,也是给我个面子,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聊聊,弗朗呢,哪里做错了在这跟你正式的陪个礼道个歉,咱都是朋友,是吧,什么话聊聊,说不定就聊开了。”
他说完之后看了看傅惟演,示意他帮忙说一句。
杨炯却已经笑开了,说道:“这真是,说哪里话呢?”
他说完这句,大家神色均是一松 ,谁知道杨炯却低头从包里拿出了两份合同,随后又压了那个信封上去,笑道:“在座的几位都是有几年jiāo情的,我不行,可不敢大家称朋道友。人呢,是我辞的。我也不敢欺负人,辞退通知书在这了,遣散费也在这了,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语气轻松,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