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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湑仪今年的生日宴说特别也没什么特
    别的,不过是多邀请了些年轻的才俊一同过
    来参加。因着顾君励有工作要忙没能赶叵
    来,倒是让顾清仪觉得这宴会办得越发的兴
    索然。
    顾父倒是很开心,带着她四处认人。
    会是石家的二公子,一会是张家的大少爷,
    这哪里是生日宴分明就是个大型相亲聚
    ,顾清仪笑的脸都僵了,只想找个地方躲
    赖。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档躲到院子里,却是
    好遇见了徐致深。他脸色有些不太好,但
    看到她出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走上前递给她一个盒子:想亲自送给
    你,不想你方才那么忙。”看样子顾家似乎有
    意为顾清仪另寻良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倒是一旁的徐父叹了口气,说起前些日子上
    海发生的事。
    当初就该趁机好好与顾家相交的,眼下
    倒似把人给得罪了。”徐父叹了口气,一脸无
    奈
    徐致深才知道这件事,他此前在北平,
    不知道顾家竟遭遇这样的事,若是他当时在
    上海,必然也会为顾君励在报纸上叫屈的。倒不是为了攀附顾家,便是个不相识的人被人如此构陷,他也是不能忍的。
    眼下顾家恢复了元气,对此前见死不救或是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是会有些怨偾。徐致深知道自己父亲功利心有些重,趋利避害都成了本能,也不忍心责怪他。
    顾家既然还愿意邀请他们过来,自然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的,好在顾父对他的态度与往日并无太大差别,只要他能赢得顾清仪的心,与顾家的婚约也还是能继续的。
    “谢谢。”顾清仪接过盒子,冲他笑了笑。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一点小玩意若是不喜欢可以跟我说。”徐致深笑着看她。
    顾清仪只得把盒子打开,里头装着一条镶金的白玉坠,十分精致漂亮。
    “谢谢你,徐大哥,让你破费了。”她阖上盒子,向徐致深道谢。
    “…顾伯伯似乎要为你另揽良缘?”
    顾清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爸爸可能有些太担心我了。”
    “…上次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徐致深问。
    “…他今天有点忙,而且我爸爸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顾清仪解释道。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今天他就不该缺席,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徐致深说道。
    顾清仪皱了皱眉,她知道徐致深不了解情况,但听到他这么说依旧让她不太高兴:“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他喜不喜欢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其实我可以帮你的。”徐致深看出她有些生气了,只能耐心解释道。
    “…什么事情需要徐少爷帮忙?”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转头一看竟是顾君励。
    他迈着长腿几步走到顾清仪身边,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浅笑着瞥了瞥对面的徐致深。
    “哥哥?!”顾清仪很是惊喜,她以为他今晚都回不来的,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赶了回来。
    顾君励三言两语就把顾清仪从徐致深身边带走了。
    徐致深看着他们两走远的背影,竟莫名觉得有些般配,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脚却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他站在花丛后面,看见顾家兄妹就站在不远处的榕树下。顾君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坠子,挂在顾清仪脖子上,微微的闪着蓝光,与顾清仪今天穿的裙子莫名的搭配。
    顾清仪看起来很开心,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与此前的状态完全不同,她像变了个人,俏皮又活泼,好像在跟顾君励撒娇,顾君励宠溺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两人在外头闹了一阵,便一起进了屋。
    徐致深站在原处,盯着空无一人的草坪,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天前柳微然与他说的话。
    “顾清仪她根本配不上你。”她说。
    徐致深皱着眉头看她,她现在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简直与她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不该这么说她。”他有些不耐。
    “顾清仪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
    “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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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致深打断了她的话,她现在简直有些歇斯底里,哪里还有往日的书卷气,全身充斥着怨愤。
    “致深,我说的都是真的,顾清仪她根本配不上你,一个与自己哥哥私通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
    “柳微然!你疯了吗?这样污蔑一个女孩?”徐致深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头帮她打开车门:“下来吧,以后别再这样说她。”
    柳微然静默了片刻,下车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
    大结局倒计时
    项链(4100珠加更 图文)
    看见顾君励与顾清仪一起进来,顾父顿时
    了脸色,但未免旁人觉察还是僵着脸笑呵
    呵的待客。
    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顾清仪脖子上多出
    来的那条坠子。在灯光下微微的闪着蓝光
    看起来低调却不失高雅。
    有识货的心里头一惊,前阵子倒是听说
    有个英国人从国外带来一条蓝宝石项链,原
    本是英国女皇最喜欢的一条项链,之后赏赐
    给了某位公爵,而这位公爵在几年前破产,
    项链也由此流落民间。
    此前曾有消息说这条项链会在上海的拍
    卖行展出拍卖,可是不久后又没了消息,心
    乎被人捷足先登买下了这条项链。
    如今倒是到了顾小姐的手上,不知道是
    哪位来客这么有心,竟送出如此大手笔的礼
    昒,看样子为讨佳人芳心却是使出了浑身解
    数
    要知道要想拿下这条项链,光有钱那是
    远远不够的,必然在上海有足够的权势,才
    可能让那个英国人提前把项链卖给他。
    一时间满厅的来客都有些静默,原本扌
    算趁此机会与顾家结亲的都有些心虚起来
    这条项链恐怕这厅里没几个人能拿得出来,还如何比得过这位送礼的。
    便因着顾君励送的一条项链,满厅的宾客有大半都打了退堂鼓,剩下的基本都是不明所以的,但听旁人一解释也是乍舌不已,哪里还敢上前与顾清仪搭话。
    倒是顾父摸不着头脑,原本他看上的几个后生突然就窘迫起来,与他说话都是躲躲闪闪,没多久便告辞离去了…
    “哥哥你一回来我觉得清静了好多。”顾清仪倒是不知道缘故,只觉得顾君励回来之后自己突然清净了起来,也没有哪位男士再凑上来与她搭话了。
    “阿暖是在遗憾吗?”顾君励瞥了她一眼,话里警告的意味分外明显。
    顾清仪冲他调皮一笑,拉着他的手进了舞池:“既然没有旁人陪我了,那哥哥便陪我跳支舞吧。”
    徐致深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厅里的人少了许多,顾清仪正与顾君励在舞池里跳舞,亦如上次在徐家舞会,两人身影契合,配合默契娴熟。
    “父亲,为什么人少了这么多?”他有些奇怪,方才熙熙攘攘的许多青年,转眼不知道哪去了。
    顾父叹了口气,指了指舞池里的顾清仪:“你看顾家小姐脖子上的坠子,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送的,那物可是价比千金,旁人看了如何不知难而退啊。”
    徐致深眼睛闪了闪,转头看向舞池里的那对兄妹。他原本是不相信柳微然的话的,可仔细琢磨顾家兄妹的感情真的好的异乎寻常,难怪容易让人误会…
    最近上海的一些花边小报上忽然登了几篇匪夷所思的文章,作者是匿名投稿的,文章的内容却是让人大跌眼睛。
    文中称顾君励与其胞妹有染。要知道顾君励可是一向与花边新闻不沾边的,如今新闻一出竟是如此劲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无论哪个时期的人素来都爱八卦,尤其是顾君励这种一直身处高位且平日里又都是一副自持禁欲的模样,他的花边新闻自然惹得外边的人津津乐道。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一些传言,说这顾家的小姐平日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实际觊觎自己大哥许久了,趁着顾君励醉酒不顾人伦廉耻主动献身,才勾的顾君励与自己胞妹有染。
    这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时还流出几个故事,称有人曾在上海影院见过两人,那顾小姐连下个台阶都要她哥哥抱。讲故事的一说到这就“啧啧啧”的感叹几声,一脸鄙夷的笑道:“原来这大家千金勾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厉害几分,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
    这些报纸流言都是从小街小巷、酒肆窑子里开始的,初时倒是没太惹人注意,但时间一长竟发酵得愈发厉害,连一些大点的报社都开始报道。
    一时间顾清仪在上海的名声跌入谷底,一提到顾家大小姐都是一片嘘声,罔顾人伦,不知廉耻成了外人形容顾清仪用的最多的词。
    过了几天,各大报纸上关于顾君励与顾清仪的文章一下便消失不见了。外头的流言却没有因此停歇,反倒是越发肯定了两人之间有猫腻,不然如何要把文章撤掉?
    顾清仪这阵子学校也没法去了,整天待在家里。顾父也得了消息,真是又痛又恨,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两人总有一天要出事!
    ————
    顾清仪将手里的报纸翻来覆去的看,“哗啦哗啦”的声音惹得一旁正低头看文件的顾君励忍不住抬眼看她。
    “为什么这个作者最近更新这么慢?”顾清仪皱着眉头扁着嘴向他抱怨道,“我都翻遍了,今天的故事还是没看到…”
    顾君励捏了捏她皱起的小鼻子,将人抱到身上:“我们终归是要在一起的,早一些或是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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