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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如烟饮完了这杯,身边随侍的人接着便有蓄满,足足两盏茶的时间竟是未曾开口说过一言。
    身侧的侍人也觉得纳闷的很,以前殿下惹了主子生气,只是罚殿下抄写几遍诗文了事,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干干的罚站。童儿看着如意不时向着他递着眼色,便知这孩子是让他帮着说说软话。以前遇到这种被罚的场面,如意便是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许是月如烟管教这殿下太紧了些,对童儿反倒觉得很是亲近,因为每次都是他为她求情。
    “殿下的书可曾温习了,莫不明日有的被太傅责罚。”
    如意眼珠一转便知是童儿叔叔寻得借口让她先走,急声便道着是是,就想先退下去,可今儿这爹爹像是吃死了她,素手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一片冷厉。“这书先不忙着温,先说说你们俩都做了什么?”
    小灵儿一看这如烟爹爹今儿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小脑袋瓜一转,深表同情的看了身边站着的如意姐姐一眼,“如烟爹爹,灵儿刚记起,刚才,刚才爹爹找我有事呢,我便走了哈……”说着撒腿便想先溜。
    “现在如烟爹爹找你有事相问,待回答完了,再去找你爹爹不迟。”月如烟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灵儿,心里的气一下消了大半,这小家伙脑子里也不知装了什么,若说这几个孩子最聪明的也莫过于她了。
    俩孩子知道今儿怎样都逃不脱,相视的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的东西只有她们两个才知晓。倒是从哄骗娘亲去凉亭,再去寻他们过去一切都原原本本的交代的那叫一个细致。
    听了这些月如烟已然知道了个大概,这俩孩子今儿能欺骗自己的娘亲,明日不知又能欺瞒谁呢!也要好生的教训一下,省得不知收敛。心下一横,交代着童儿寻了戒尺前来,从未打过这俩孩子,今个儿也算是开开戒。
    啪啪啪,也不顾这俩孩子眼中噙着的泪滴,也不顾童儿蠕动着唇的求情,每个小手便是二十戒尺,只打的那小小的手心红的都浮肿起来才算便罢。
    打也打完了,又说教了几句便让童儿将这俩孩子领了下去,手中踮着茶盏心里思量着心事。
    不多时,一个冰寒难掩怒意的声音直冲耳际,但见葵木郎已然进到房中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早就知道这护女心切的他会前来责问,竟是没曾想来的当真是飞速。
    “为何打我女儿?”葵木郎看着月如烟还是如刚进来那般的把玩着杯子,心下更是来气,自己心心念念宠上天的宝贝女儿竟被打的小手通红,自己想想就心疼的紧,虽然他也知道月如烟自是做事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打孩子,可看着那绿色的眼中满含水雾,小手已然肿的老高的样子,还是急脾气上来便一下寻来。
    月如烟没有接着回答,眼睛却是看到两个小家伙在殿门外伸头出脑的不时的瞅着里面,看着葵木郎这架势,必是被这两个孩子撺掇来此,当真是觉得刚才的二十戒尺却是少了的,怎么还是不知自己究是错在哪里。
    月如烟将葵木郎让到了座上,又亲手沏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也便坐在一侧的椅上一副不紧不慌的模样轻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才缓缓出声:“你可知为何要打她俩?”
    见葵木郎脸上变幻无常,随跟他说了为何要罚这两个孩子的事,葵木郎一听便也火大起来,他想的倒不是哄骗她们娘亲之事,而是这防不胜防之事却是被这俩孩子生生的给搅合在一起。
    不能说他们几人都是心胸狭窄容不得其他人,只是这都已经七个了,若是再多上几个夫君,那他们与云舒遥相处的时间自是更要少上几分,毕竟人还是自私一些,所以这几年,明里暗里的朝中大臣软磨硬塞给云舒遥的那些夫侍,都被他们巧妙的推了回去。却怎不知这俩倒霉孩子,还生生给她娘亲创造时机。
    刚想寻过这两个倒霉孩子臭骂一顿,一阵渐行渐近的急促脚步声已然传进殿门。
    “月主子,我们主子现今肚子痛的厉害,陛下,陛下让寻月主子给瞧瞧。”一直侍候雷莫的冬儿一进殿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是还需几日才是产期吗?怎的?”葵木郎眉间紧锁着问向冬儿。
    “太医给诊着,说许是动了气,陛下还是交代着让寻月主子看看才算妥帖。”冬儿一瘸一拐的向前疾步小跑着,待月如烟他们看着,原来竟是心下着急跑掉了一只鞋的也不自知。
    未进院子,便是听到了雷莫痛苦的呻吟还有云舒遥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
    就听见里面的雷莫痛着还不忘列数这云舒遥不顾他们怀了身子,还自顾着与那美男聊的热火朝天,竟还整日的将那乐师的画像揣在怀里。
    “是,是,我不好,你别激动,忍着点……”云舒遥也顾不得与这雷莫掰扯这事,只是手忙脚乱的为雷莫擦着满头满脸的汗滴,这雷莫的脾气她自是知道的,这跟着过来哄了半天竟是没有哄好,反而还越哄越气,现今儿肚子却是痛得厉害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走……我看见……你就来气……”雷莫不知怎的从怀了身子,那脾气更是上涨了几分,稍有不顺心便是怒火攻心一般的苛忍不住,虽然有时他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臭脾气。
    云舒遥见着月如烟进来,心下松了口气,只是一看下,这身后跟着前来的葵木郎一脸冷厉。
    “这儿有我,你便出去吧!”月如烟淡淡的出声说道,有时真的羡慕这雷莫的这幅孩子脾气,也只有对这雷莫是云舒遥无计可施整日哄着的。
    云舒遥还未出言便被葵木郎伸手一带便拽着出了殿门,看着这狼脸气势汹汹的神情,虽是不知为何,但隐隐也觉出几分,心下暗道这两个小活祖宗,能让她这老娘多活几年成不?怎的又招惹了这位前来兴师问罪。
    “那个乐师长的很好看?”葵木郎冷着个脸问向云舒遥。
    “什么乐师?什么好看?”云舒遥故作不知所谓的样子。
    “不好看,怎会整日将他的画像揣在怀里。”葵木郎对眼前的女人这幅故意假装的样子很是恼火。
    “我哪有,你别听那两个倒霉孩子的信口胡咧咧,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知这个男子是乐师,待等会儿我再一一跟你们解释。”云舒遥对着葵木郎说着,眼睛还不时瞅着殿门里面的动静。
    既是这样说,葵木郎便不再多言,只是想着等会儿看女人怎样开脱这事。
    云舒遥刚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心下刚长舒口气,但这口气并未喘稳,一声尖锐的痛楚声从门缝中呼啸而出,心里又惊又怕竟是掌心里一下渗出一手的汗渍。
    不一会儿月如烟疾步出来,额上已然覆上了一层冷汗,神色也很是慌张的样子。“怕是要生了,快些寻稳公来。”
    稳公自是早就寻好的,一听召便接着赶了过来,云舒遥继续了这种胆战心惊焦灼不安的等待之中。
    听着里面的雷莫痛着还不忘交代着稳公给自己接生出个儿子来,心下又是有些好笑又是一暖,他自是知道自己一直再想要个儿子,所以才会拜托稳公这些吧!岂是这傻瓜不知这孩子是自己想生出哪样的就是哪样的道理。
    若说这雷莫性子急脾气急,这生孩子也倒是急,想必是肚中的孩子随爹爹,也是副急脾气,急着想要看看被自己爹爹责问了一通的娘亲是个什么样子,不多时便是听到房中婴孩的哭声从殿中传了出来,云舒遥紧张的狠命攥着葵木郎的手才算是略微的松开。
    第一百六十章——笛音袅袅
    未等到云舒遥轻手推门,稳公早已先她一步将门打开,虽是额头鬓角都是汗滴,但那脸上却是挂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但见了云舒遥接着便直直跪地给她道着喜。“恭喜陛下,父子平安,是个俊秀的小皇子。”
    得偿所愿的云舒遥笑的自是欢喜,眉眼微弯,笑的嘴几欲合不拢了,口中自是对着稳公说着重重有赏,那稳公紧忙的叩首谢着恩典。
    云舒遥没等先看孩子便一下奔到雷莫的榻前,望着眼前的男子说不出的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欣慰的想笑但还有种几欲落泪的感觉。万般心绪涌入心田,却是久久的不能出言只是紧紧握着雷莫的手,柔柔的眸子望向一脸疲累却是笑意明媚如阳光的男人。
    稳公已然将孩子擦拭干净包好,轻手将孩子递到她的怀中。看着盼了许久才得来的儿子,云舒遥心下犹如吃了蜜般的甘甜。左瞅瞅右看看的,好似怎么样也瞧不够,直到怀中的孩子哭了起来,才让稳公抱给偏殿候着的奶爹。
    “莫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云舒遥接过冬儿手中的白玉碗边说边执着汤勺来回的搅动着。
    “我不吃,你先说清楚你和那乐师是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雷莫经此一着必是忘了这事,可这雷大公子气性当真是大的很,这记性也自是不差。看那眉间紧蹙一脸微縕的神色,心知若是不说明白,他定是不肯罢休的,这本来就没有什么,一切的一切也都是这两个孩子搞出来的,于是便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他听。
    雷莫一听便是心急的一下便要坐起来,可怎奈刚刚生产完,一下扯动了刀口痛得直冒冷汗。
    “这都当爹的人,怎的还是这副急脾气。”云舒遥边扶着他躺下便嗔怪的说着。
    “你是说那个乐师是星月国的皇子?”雷莫一下从这份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顾不得还隐隐的痛楚,急声问着。
    “应该不会错,只是不知他又混进宫来所谓何般?”云舒遥用手掖了下被角,似是无奈的说。
    “左不过是见你几次三番的推却,想来见识一下你,不过看他今个儿的样子,应也是对你有了心意。”雷莫除却了这副见火就着的脾气,思虑起事来倒还很透彻。
    “好了,别说这些了,先吃些粥。”云舒遥舀了一勺粥递到了雷莫的唇边轻柔的说着。
    “你要先答应我不能再纳了这个什么皇子。”雷莫直直的看着云舒遥,竟还似孩童般的拿着不吃饭相要挟。
    对雷莫云舒遥当真是气不得急不得,这一晃几年过去了,这心性脾气竟是丝毫不减,当真不知这以后的孩子他会怎样教导,云舒遥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声应着好好,得了这句的雷大少爷这才露出心情大好,明媚如春的微笑。
    这时,凤箫他们得了葵木郎的信儿才来到,前脚刚到,那几个孩子也蜂拥而至,吵吵嚷嚷的给小弟弟玩儿。云舒遥怕她们吵了雷莫的休息,便知会着冬儿将孩子们带到偏殿孩子的奶爹那里。
    他们几人见雷莫吃完了粥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说了些体己的话领着孩子都各自回了院子。
    云舒遥怕雷莫醒来见不着她又使性子,便交代着冬儿给备了些饭,应付着吃了点。
    吃完了饭便在雷莫对面的软榻上凑合着睡了,本就睡得极浅,耳中却是荡漾着空灵的笛音悠远绵长,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曲调,一下将她拉出了梦境,戛然睁开了眼眸,那笛音还是荡漾在耳中久久不散。
    几年的时光说是太短实乃很长,竟是快将上一世的过往忘得点滴不剩,究是谁将这画心曲吹奏的那样意境绵长,又是谁在这夜静渐晚的时候吹奏的这般悲凉,难不成是米凡回来了,不会,从不知她会吹奏笛子,不是她那又会是谁,会这首曲子。
    五年前米凡从对她说完那些话便像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只知道她给墨卿留下一纸书信了无牵挂的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米凡走了一个月后,墨卿来了宫中,再也不是以往那般风情妖娆的模样,那双桃花眼也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光,从看到墨卿颓废的模样,云舒遥就知道墨卿已然爱惨了米凡,只是米凡一走了之,抱着那执着的情,怎奈又辜负了多少柔情的意。这情与意的痴缠纠葛又有谁能说的清?
    墨卿来宫里便是想将自己的师叔托付给她,便去寻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女人,一定要亲口问问,毁了他的清白却是不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记得墨卿说话间咬牙恨恨的神色,竟是说着到时必是将这该死的女人一刀砍了才能消自己心头的怨气。云舒遥但听不言,她自是知道墨卿也就是说说便罢,真是寻到米凡定不会像他说的这般做。也就应承下来照顾他的师叔,也好让他安心的去寻米凡,刚开始的一段时日墨卿倒是不时有书信传来报个信儿,可这两年却是一点信儿也没给传过。也不知倒是寻没寻到,还是又有了什么变故。
    过往的片段在脑中不断浮现,而刚刚滞住的笛声又绵柔的吹荡在耳边,还是那曲韵还是那笛声,像是在一步步的吸引着她去看看这吹奏笛子之人究是何人。
    见雷莫睡的真沉,又向着冬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趿拉上鞋,只是随意的披了件外衫便出了殿门。
    而那笛声就像是和她躲着猫猫一般,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丝毫不见,待她不知是那个方向不知何处去寻之时,却是又悠悠的飘洒在漆黑的夜,为这神秘的夜镀上了一丝幽蕴的意韵……
    追随着熟悉的旋律,踏着鹅卵石铺就的白玉石阶,扶着那夜色中泛着点点星光的朱漆围栏,来到一处假山的所在,假山一侧的那处亭中,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沐浴在柔柔的月色之中,毫无顾忌入情的吹奏着乐曲,那份专注的神情不需看到,用心就能辨的清。
    若是以往在这夜色浓重的夜里,看到这般的一袭白衣定会怕的以为是鬼魅幽灵,可不知是这熟悉的曲子还是哪样熟悉的感觉,牵引着云舒遥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脚下还刻意的放慢放轻了脚步,像是膜拜落入尘世的仙人一般,生怕打扰了他这份空灵的意境。
    晚风柔柔的吹动他的发丝飘散耳际,翠绿的竹笛在夜色里更是泛着点点星光的幽绿,如玉的手指执着竹笛,竹笛贴近薄削的唇边,是那样的美的空灵,更如琴和瑟那般的契合无比……
    待那一曲终了,其声亦止,余音犹袅袅不断,亭中的男子还似是沉浸在竹笛幽幽的意境之中。
    第一百六十一章——穿越成风了?
    “是你?”男子转过身时,云舒遥愣怔了一下,从未曾想到会是他。
    男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身后有人,敛住了眼眸中的一丝落寞,对上云舒遥时却又换上了他那惯常的痞痞笑意。“陛下,这么晚还不曾睡?”
    “不是不曾睡,是睡着了又被吵醒。”不知为何云舒遥很是看不惯他笑的那样,明明这女子为尊,他偏生的笑的像是调戏良家女子一样的轻佻。
    丝质衣衫本就轻薄,徐徐晚风吹拂下更是衣袂飘摇如翩翩欲飞的蝶翼扑扇着。白日里见着她时,一袭明黄凤袍加身端的华贵无比,只是后来追她那夫君时,边喊边跑的样子,让他将这位女皇陛下的凤体威仪都生生的略了过去。而现在的她没有了凤袍的负累,卸下了发髻上的朱钗发饰,略显凌乱的发丝被风轻轻吹拂的倒是说不出的娇美可人。
    “吵醒?”莫问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均称修长的手指挠了下发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想不到这男人害羞起来的样子还不赖,比起那副笑的痞痞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看到他手中的竹笛才想起自己竟是光顾着扯些闲事,竟把最重要的事忘了问。
    “反正也睡不着了,若是莫太傅无事,陪我走走可好?”云舒遥说完这句不待莫问应下,已然抬脚向前走去,想必是做惯了女皇,说话做事都有些独断的意思,似乎从心底笃定她的话没人违逆。
    莫问随在她的身侧,距离只是恰到好处的隔着半步远的距离,月儿微弯淡放着皎洁的光晕,星星闪烁沐照夜空,两个身影不急不缓的走着,倒是有些闲庭信步的意境。
    池塘边依稀能听到蛙鸣声和那不眠的鱼儿探出头来吹吐泡泡的细微声响,云舒遥顿住了脚下的步子,眸子望向莫问手中的竹笛,“太傅刚刚吹奏的曲子甚是好听,可问是什么曲?好似从未听到过。”
    不管在何处,这月亮却都是相同的,都是那样恬静柔美,莫问带着眷恋的望向那轮弯月,微乎其微的叹息从喉间溢出,还是被云舒遥听了个正着。“画心便是曲名了。”
    若说这曲调一样还算是凑巧,可竟连名字也是一摸一样,云舒遥就不得不困惑了。
    “这首曲子可是太傅自己谱的?”云舒遥眼睛直直的看着莫问,话语中难掩心底里的困惑与急切。
    “那倒不是,只是偶的此曲,听来婉转中带着一丝痴迷还有难掩的悲凉之意,倒是比着别的曲子能唤起心底里沉寂的东西。”莫问神情似是有些凝重,手指摩挲着竹笛,淡声说着。
    “那可否告诉我在何处听得此曲?”云舒遥秀挺的眉微微一挑,又问道。
    察觉到云舒遥似是对这曲子很有兴趣,老是围着这曲子追问,莫问心头的疑惑更深,这一段在宫中的生活,明里暗里也听到一些议论女皇是个哪样的人,自己没来由的出现,而且那副画像自是能坐实他来这云月宫中自是不甚那般简单浅显,可这女皇又怎会不问这些,而独独在这夜里跟他悠哉的闲聊自在的行走,现今还对着曲子这般的关注。
    “陛下似乎很喜欢这首曲?”莫问收缓了脚下的步子,问道。
    “是啊,是很喜欢。”云舒遥随口答着,心里却是千头万绪,到底会是何人呢?除了自己和米凡难不成还有别人也得以到这异世?
    两人似乎都各自想着心事,脚下的步子缓了下来,沿着你曲径通幽的小径似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徐徐晚风送来了花香扑鼻,脚下的青石板路曲转延伸的尽头便是御花园,御花园作为一个游玩观赏之所在,这亭台建筑较着别的地方更添几分雅致,可因着两人此时各自的心境不同,对这些全然没有留意观赏的心思。
    既是这赏花的院子自是少不得休闲歇脚之处,云舒遥先一步坐到了清雅别致的白玉石凳上,眼神又示意着莫问也坐下歇歇脚。
    云舒遥习惯性的手指叩打着一侧的石桌,虽是知道这出来的时间已然不短,但不解了这心头所惑,定然睡不着。
    这样的云舒遥看在莫问的眼中越来越像迷一样,这样的平易这般随和,还有一丝温婉的静和,这些都是与自己所探听而来的那位果敢睿智的女皇所不尽相同的,不过现在的女皇更是让人想要靠近几分,想要一探她究竟是个什么性子的女人。
    嗅着幽然的花香,晚风淡淡轻柔的吹拂着,这八月的天气虽是在夜里偶感微凉,但却更是让人心境舒爽。
    “这曲子倒是好听,我突然想到一些词,待配着这曲,莫太傅且听听。”
    莫问有些疑惑的看着云舒遥,不知这女皇是何心意,这一会儿的工夫竟为这曲填上了词,而且还似乎很是雀跃的想要唱给他听。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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