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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手握丰厚存款,悠闲度日,膝下虽没有一儿半女,但活得颇为滋润舒心。是以当他们在自家客厅里看到不请自来的霍明钧时,还没意识到危险,一身的浮浪市侩之气不加收敛,十分自来熟地问:“哎哟,稀客!什么风把霍老板吹来了?您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瞧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来来,霍老板喝水。”
    “不用忙了,”霍明钧没接她递来的杯子,直截了当地道,“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关于程生的事。”
    潘迎华的手僵在半空,正要点烟的程立国一哆嗦,打火机崩出一朵蓝色火花。
    “两位这是什么表情,”霍明钧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想不起来了?”
    “没有没有……”潘迎华回过神来,立刻补救道,“我和老程就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您这冷不丁地一提,我俩都愣住了。”
    霍明钧冷淡地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地说:“那就好。”
    按理来说这该是个笑,可别说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光嘴角那弧度里盛的冰冷讥诮就足以冻的人退避三舍。程家夫fu对霍明钧向来是又敬又怕,此时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腿肚子隐隐抽筋,勉强撑出一点镇定来,试探着问:“霍老板又找到跟我们阿生长的像的人了?”
    霍明钧一挑眉梢,反问:“什么叫‘又’?”
    潘迎华语塞,干巴巴地解释:“您上次不是让我们见过那个,跟阿生特别像的年轻人……”
    “对,他不是,”霍明钧道,“他眼角没有痣,智商也正常。但我最近听说痣是可以点掉的,智商这东西就更说不准了。除了这两样,你们觉得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一样?”
    夫妻俩面露迟疑。
    半晌,程立国才为难道:“这……霍老板,出事时孩子还小,没长开,我们也不知道他长大了是什么样,实在没法比较。”
    “我记得程生当年替我挡了一qiāng,打在右腿上了,对吧?”霍明钧状似无意地随口提了一句,“那颗子弹后来去哪儿了,你们还有印象吗?”
    “是有这么回事,阿生的尸体送回来时腿上有个洞,”潘迎华立刻自作聪明地附和道,“但没看见子弹……可能是打穿了?这么小的东西,当年没找到,现在更找不着了……”
    霍明钧脸上装出来的平静神色倏地一收,卸掉的面具之下,是再也掩盖不住的怒火与森然杀意。
    他结了霜似的视线逐一剜过程家夫fu,恨不得当场活撕了二人。
    霍明钧清楚地记得,出事那年他特意查阅过结案报告,由于尸体被烧得大半焦黑,面目全非,又因为被压在车下而受到严重损毁,很多伤情无法检验,所以法医给出的最终鉴定结果里并无qiāng伤一项。
    而现在,潘迎华却顺着他随口胡诌的提示,言之凿凿地告诉他,“程生”腿上有弹孔。
    除此以外,据警方后来调查,当年那两个绑架犯中有一个是猎户出身,qiāng法很准。霍明钧和程生逃跑那夜,绑匪开车在后面追杀,朝他们开qiāng的就是这个人。
    第一qiāng由于距离太远而失了准头,第二qiāng和第三qiāng却无一落空。
    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下死手,每一qiāng瞄准的都是霍明钧的后心。所以程生替他挡掉的第二qiāng,无论如何也打不到腿上。
    那道疤留在谢观的脊背上,那么这十年来心安理得接受着他的祭奠怀念的那个冒牌货,到底是谁?
    霍明钧失去了继续套话的耐心,扬声道:“钟和光。”
    话音未落,钟和光带着数人从里间推门走出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一拥而上,将愕然呆滞的程家夫fu按倒在地,五花大绑成两只贴地的人形粽子。
    夫妻俩活了大半辈子,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当即就吓尿了,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大喊救命,被保膘一人一条毛巾堵住了嘴。
    霍明钧不动如山地端坐在沙发上,神态倨傲,语气冰冷,“别喊,也别浪费时间挣扎了,你们二位合起伙来骗了我十一年,现在该轮到我来坐庄了。”
    “说实话,我让你们死的好看一点。”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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