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还用说这个话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一山看看表,跟他一起往外走。“下午五点的飞机,来得及,你不要太赶了……让人开车送你吧。”
“不用。我可以的。”彭因坦出来,跟小葵简单jiāo代着需要准备的东西,急匆匆地往回赶。
看着他走了,小葵有些担心地说:“彭先生这阵子太辛苦了。”
康一山叹口气,说:“带好他jiāo代的东西。”
小葵点头,开始着手收拾。
她看到桌上彭因坦带来的食物,问一山要不要吃点?从早上忙到现在,他们都还没顾上吃午饭。
一山摇摇头,说:“你吃点儿吧。你也要跟着出差的,早点回去收拾好东西,我去你家里接你。”
“不用的。机场见就可以。”小葵说。
一山看着她,点点头,转身回办公室了。
小葵轻轻叹了口气。
要在往常,康一山早就分而食之了,此时大家都没有心情。
事务所成立以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必须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
索锁听见郭阿姨喊她吃饭,轻轻把电视机关掉。
她并没有睡沉。彭因坦一离开房间,她就醒了。在房间里躺的有点闷,她就下楼来了。这些天躺着的时候多,她在固定时间总是强迫自己要适度活动下。姥姥怕她运动过度,让她在厅里坐着看会儿电视等吃午饭。她就这么坐在这里看了午间新闻——新闻里说的那些,和七年前几乎如出一辙。只是那个集团公司的名字由“远达”变成了“##”,而涉嫌的责任人,则由她的父亲,变成了巩义方。
她像看一则普通的新闻似的从头看到尾,当然每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她在想如果巩义方不接任丁蔷的位子,是不是这一次可以全身而退。到底是为什么,像他那么精明强干的人,做了这样的选择?她父母尚在紧要关头要保她生活无忧,巩高仁和丁蔷不可能不顾虑到这一层的……
她呆坐在那里动都不动,郭阿姨来叫她吃饭,叫了好几声她才有反应。
郭阿姨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索锁摇摇头,看她。
“我来叫你吃饭的。”郭阿姨轻声说。
索锁慢慢站起来,郭阿姨扶了她,慢慢走到餐厅去。
“你看你,晚饭咱们楼上吃吧,好吧?”郭阿姨说。
“没事。我应该适度活动。”索锁微笑道。
桌上摆了许多食物,量不大但很精致。郭阿姨轻声说:“都是姥姥教我做的,你试试,能吃下就多吃点。”
“嗯。”索锁点头。
“小锁,先喝口汤。”姥姥等索锁坐下来,说。
索锁喝了口汤。
汤很鲜,一尝就知道是姥姥炖了很久的。
她看了新闻心情沉重而复杂,坐在那里半晌不动,手脚冰凉,被这一口热汤温暖了肠胃,竟是从脚底渐渐暖起来了……她捧着汤碗看看姥姥,“好喝。姥姥,我再要一碗。”
看她眉眼舒展开来,姥姥微笑,得意地冲郭阿姨笑笑。郭阿姨给索锁又盛了碗汤、一碗米饭放在手边。
“因坦单位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给他留了饭,回来就能吃。”姥姥说。
索锁应了一声,看了下时间。
彭因坦离开已经两个钟头了……这些天习惯了只要想看到他的时候,目光随时都能落在他身上。他走开稍久有点,她就开始进入等待状态。
等待他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她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他了。
黑子在姥姥脚边喵喵叫着。姥姥笑眯眯地吃几口饭,看黑子一眼。郭阿姨笑着说:“黑子真是个好伴儿。”
索锁看看黑子,就见它小耳朵一抿,掉过头去就往外走,轻声说:“可能是彭因坦回来了。”
果然不过几秒钟之后,有人敲门。
索锁下意识就要起身,郭阿姨忙说:“瞧你,吃着饭心思全在小彭身上……我吃好了。我去开门,你别起来了。”
索锁笑着点点头。
姥姥笑眯眯地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