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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僵硬,各自一番小鬼肚肠,但都不想率先说话,齐齐看向渡边。
    渡边仰山盯着那莫名发笑的阶下囚,也笑吟吟地招呼手下:“水太少了,加些水嘛。”
    这水确实比海水泡囚笼时少多了,室内池子又不会起风逐浪。渡边仰山显然对这温暖平静的蓄水池不满意,叫人直接再添水灌水,不大工夫,水就直接超过池边的刻度线,最后几乎要满溢出来,dàng开的水花打湿了茶坞的棕榈蒲团。
    水池中的人立刻就没那么舒服了,方才只及腹部的水,这时满溢至脖颈、下巴,最终将将地卡在下唇那一线,只要一不留神低头就会呛水。那男人被迫不得不将头抬高,眼见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严小刀知道,水只要没过胸口处,压迫心脏位置,人长时间待在下面很不舒服,会产生强烈的窒息感……海水泡笼子的整人把戏,显然也是渡边仰山的yin险手段。
    “凌河,你活该今天落我手里这个下场,让大家都看看你丑陋、落魄、肮脏的德xing,看你还翻得起浪吗?”渡边仰山平时潜心塑造出一副老好人面目,难得撕下那层伪装曝露出恨意。
    水中大鱼冷笑一声,被水泡得黑眉俊目、轮廓异常清晰,反诘道:“落你手里又怎样?跳梁老丑,我瞧你今天贴了几层脸皮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装疯卖蠢、信口雌黄?”
    渡边仰山脸色就变了。
    “凌河,就是当年那个叫凌煌的,坐牢的老板,他儿子,你听说过吧?”简明煌按身份是和严小刀坐同一条沙发,这时端着茶杯悄悄凑过来。
    “听说过,他家得罪了渡边?”严小刀目不斜视,轻声问。
    “他们家得罪人多了吧——当然我也都是道听途说,都是听我们家老人儿说的!凌煌那个人,当初是归国改籍的华侨,改没改回国籍我其实也不清楚哈,总之凭借身份便利在南方s省、f省那边生意做得很大,后来发生了诈骗和走私大案,已经十多年前了吧,有几十亿的官司没有?震掉了当地半个官场呐……
    “很多人因为他家案子损失了钱,都被骗了,都是些白手起家的小企业主、小老板,甚至村镇老百姓集资的钱,全都打水漂了,资金追都没追回来。听说还有人被bi得走投无路、跳楼自杀,啧啧,一辈子养老钱都没了啊。有不少人想把姓凌的从尸坑里抠出来挫骨扬灰呢!”
    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这些陈芝má gu子快要跟简老二年纪差不多大,纯属道听途说,能拼凑出这些八卦,也不容易了。
    总之就是个声名狼藉也已树倒猢狲散的老棺材板儿,沦为后人偶尔嘲弄的谈资,而且每每提起来,皆是一副“人人得而诛之”的口吻,哪会有人真心细究当年公案的是非曲直?
    “不过……这脸、这姿色,真不错……”简铭爵不出三句话迅速回归老本行,颇有兴致地将眼光留恋在仰着脖颈挣扎在水中的凌公子,之前的一段江湖公案并不在他心上。
    游灏东与渡边一同坐在正位、主位上,此时还真是一脸“人人yu诛之”的义愤,满脸都写着“老子也跟他家有仇”的大红血字。
    游灏东一副与渡边仰山同仇敌忾的表情,难得关心地问道:“这个yin险狡诈的家伙害得你们也吃苦头了?”
    “哼……”渡边仰山的半秃顶在五彩琉璃窗的折shè下反出光泽,“凌河……他把我们算计了,他毁了我旗下远洋运输公司近乎三分之二的舰船,他吞了我渡边家的产业!……”
    接下来的那十来分钟,变成渡边仰山个人唱独角戏的控诉大会,别人愣是chā不进嘴。
    严小刀也是头回发觉,这山寨老鬼子这么能说?口才丝毫不输姓简的皮条客。
    长话短说,简而言之,渡边集团作为战后被重点扶持的远洋重工企业,有着数十年横霸东亚与南亚的辉煌成就。那些年在高丽海湾、琉球海峡、马六甲、印度洋往来的船只,以及港口工程,曾经一半都属于渡边旗下各个公司,一时风光无二。
    然而,近几年集团业绩突然一落千丈,原因未明。也是转过千禧年来全球油价暴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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