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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慬!你给我说说你怎么考的?居然只比李云赫高十五分!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呢?”
    a城三中高二五班的讲台上,张慬正接受着语文老师的狂风暴雨。在此之前他已经接受过了英语老师的严厉批评。因为月考前一直在背《异兽录》上的内容,这些文科的考试内容根本没有时间去复习,所以导致成绩大幅度滑坡。
    “你说啊!考试前你在干嘛呢?”
    张慬本来打算混过去就得了,没想到语文老师一再逼问,只好答道:“背东西。”
    语文老师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张慬会这么回答,但随即他又一脸不屑地讽刺道:“哟,背东西。你就背出来了这么个分数?”
    张慬不在说话,任凭语文老师一番指责,还好后来语文老师以“不值得批评你这样的学生”作结。这才让张慬得到了解放。
    放学后,张慬和李云赫搭上公交,一同回到合租的公寓。
    晚上,待李云赫已经睡下,张慬这才偷偷打开台灯,背起《异兽录》来。说来也怪,张慬成绩不差,但平常背起单词古文都很有难度。而如今背起这《异兽录》,则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所以才背了三天,张慬就已经背了一小半了。
    张慬在目录中找到作夜自己背到的地方,用手指一触,书上的内容就自动变为了正文。
    “类状如貍而有髦,自谓牝牡,食者不妒。常结比目同游,类似而状美,不可与其争。”张慬原本飞速默背着《异兽录》,但当看到讲述凶兽“类”这一段的时候却情不自禁念出了声。
    张慬摸摸下巴,暗暗想道:“形状像豹猫而且有长毛,这不就是新闻上讲的那个东西吗。”张慬眉头一皱,又往下看去。
    “类与比目,行性甚异。类喜食人肉而烈,惧火。比目喜火且食走禽,惧麝香。”
    张慬话音刚落,《异兽录》上描述类与比目的那一段便开始闪烁出金色的耀眼光芒,慢慢从书上浮至空中。张慬一惊,连忙合上书页,那金色的字迹也随之消散。
    张慬不敢再看,只好去睡觉。可到了梦中却总有一只虎豹似的凶兽在悲鸣,而它身旁隐约立着一只和它极为相似的异兽,也发出同样的低吼声。突然,那两只凶兽同时转头看向了张慬,其中一只体格庞大的则向他扑了过来。
    张慬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起床,曙光刚刚掠过天际。
    张慬无心再睡,匆忙洗漱一番后又翻开了《异兽录》。他记得昨夜有一段他还没看完,可当他在目录中找到类,并再次用指触碰时,书页却变成了空白的一张纸。张慬暗叫不好,这书不用说也十分珍贵,如果弄坏了不知要如何修补。再说自己也没有联系老者的办法,如果不能背全,可能自己就不能成为伏兽师了。
    张慬焦急地抓了抓头发,赶紧查看《异兽录》中其他的内容。还好,除了昨晚的金字,其他部分都完好无损。
    正庆幸着,室友李云赫却突然起了床,吓得张慬匆忙把《异兽录》塞进了书包里。
    李云赫打了个哈欠,向张慬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去洗漱了,显然没有注意到后者的异样。
    张慬也趁着李云赫收拾的空档打开电视,观看太湖山事件的后续报道。
    “今日对于太湖山景区的调查将全面展开,警方也协助配合工作,目前还未发现该种动物的踪迹。我国著名动物学家牛小龙博士表示从这种动物的足迹上来看应该是一种超大型的猫科动物。但无论是狮子还是老虎都没有这么大体型的。所以有很大可能是全新未发现的物种。而目前太湖山的调查还停留在山下,可以确定该动物dna的指标。如毛发血液等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获得。”
    跟进报道到这里就停止了,而李云赫也正好洗漱完走进厅。他拍了一下张慬的肩膀,问道:“难得一个周末,今天要补课,明天和哥们一起去外面转转吧。”
    “去哪?”张慬问道。
    “太湖山怎么样?你难道不想去那个地方探探险之类的。你想想,我们要是把那玩意抓住了,能卖多少钱!”李云赫一本正经地说道,到最后甚至连语调都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张慬白了他一眼,心里默默说了两个字:“五万。”
    长生殿
    幽暗的炉火在大殿中心亮起,支撑大殿的十二根立柱旁也同时出现了十二道人影。其中靠西的一位,则正是出现在张慬家中的那个老者。
    “诸位,今年异兽动乱频繁,大家知道缘由吗?”最靠北的一根立柱旁传来一个声音。发声者虽是中年人的模样,但声音却难掩苍老之态。
    “北极,我觉得可能是它醒了。”西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话的男人听到后眼神一动,又问道:“它,是由择敷在看守对吧?择敷,它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像?”
    飘在空中的老者一拱手,回复道:“它最近没有什么变动,可能是龙门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也并非每次异兽暴动都与它有关。”
    北极听了后点点头,笑道:“择敷说得对。自从三百年前那次暴动起,我们就一直视它为眼中钉。遇到什么问题都觉得与它有关,实在不该啊。”
    择敷环视殿里所有人,又拱手道:“诸位,我最近遇到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我已经给他启智了。”
    大殿里传来一阵零零星星的祝贺声,但很快就又安静下来,显然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小事要在这种时候说。
    “他是张家的后代。”择敷又补充道。
    此言一出,大殿里立刻炸开了锅。北极也皱起了眉头,问向择敷道:“是那个张家?”
    择敷点点头,回答说:“没错,就是三百年平定暴动,压制它的那个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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