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便是这种话说半截儿的,紫珆一个不开心,话便夹枪带棒地朝蓝珩去了。
被这一激,蓝珩脸色由红变紫,狠狠白了紫珆一眼,心道他之所以不说,还不是顾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只他本也是点火就着的,当即便将话说了下去,“最诡异的便是,这白轩鹤跟陈松倒是有些不正当关系这白轩鹤竟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
“呸!蓝珩,你竟拿这腌臜事儿来污姑娘的耳,你等着,我定将此事一状告到爷跟前,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紫珆面上乍红乍白,这龌龊事入耳,她已是先恼了。
蓝珩一听,顿时黑脸,“说是你,不说也是你,如今这差事倒是越发难当了。恶心的是那白轩鹤,我不过是据实以禀,何错之有?
若为我少说一句话,影响姑娘判断,来日有个万一,岂不悔之不及?!”
紫珆被他呛得哑口无言,心知这理在他那一边,然而这事儿委实糟心,让她收回前言却是难了。
一时两人僵在那里,竟是谁也不开口了。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囡囡揉了揉眉心,这方开口,“你们也太小瞧姑娘我了!儿子都生了,我还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字眼吗?
我只是有些诧异,虽然也知世上有好男风之人,然而若说那陈松是其中之一,我着实有些不信。”
“姑娘,此事乃是透过衙门打探出来的,衙役们早已心照不宣,不过碍于白轩鹤的n,才不敢妄传罢了。”
说到差事,蓝珩也是一脸严肃。
囡囡却是摇头,“非也,我并非怀疑你的办事能力,而是,调查中的这个陈松跟我们见到的这个,怕是有些出路。
这样说,虽然诡异了些,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陈松,你要多加留意。
至于白轩鹤我私以为你可以以这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为切入点,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捉贼拿脏,捉奸在床!”
“姑娘是怀疑这个陈松,被人掉了包了?”
蓝珩微微张了张嘴,显得有些呆滞。
“说不好是怎么回事。不过总觉得这个陈松,前后不一。
我们第一次瞧见的陈松,善于伪装,面玲珑,绝非庸庸碌碌之辈,再说昨天见他,不过区区几日功夫,他已然将我的底都摸透了。
几次三番咄咄相逼,那股子阴险狡诈,那股子霸道,绝非一个任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娘娘腔能有的。
总之,此人诡异。照我说的,多加留心吧。”
将前后疑点罗列明白,说话间也并无忌讳,囡囡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短短时间便从这些杂乱无章的腌臜事儿里抽出疑点。
蓝珩,惊了。
他自问自己跟在爷身边十数年,能力不敢跟爷相提并论,却也算得上出类拔萃,然而,在他陷入男女大防,男男之风的龌龊事的泥潭之时。
夫人却将目光放在了疑点之上,这是,格局不同。
这样的囡囡让蓝珩着实惭愧,自然,惭愧的同时,还有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