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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还没告诉你,我评上总师了。”
    一声碰撞的声响,是筷子尖划过了青花的瓷碗。
    孟新堂举起了酒杯,真挚地看着乔蔚说道:“恭喜。”
    做到这一步不容易,他很清楚乔蔚的努力和辛苦。
    乔蔚笑了笑,与他碰了杯。乔蔚喝酒从来都是一饮而尽,一杯酒从不二口,孟新堂看着她扬起的脖子,才真的明白了自己这个母亲,到底有多要强。
    “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该担多大的责任,所以我一直想要去做很多事情,去承担,去实现。”乔蔚转着手中的酒杯,缓缓地说,“年轻的时候,我就是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后来和你爸爸结婚了,变成了我们两个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去当那个最好的。越是钻研,我就越发现一个人能力的有限。哪怕你已经学习了很多,掌握了很多,到了你和别人jiāo流的时候,你还是会发现,你所了解的,只是这个专业的冰山一角。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去学习更多。”
    孟新堂沉默地听着,带着几分的感同身受。
    “我自问在工作中做得还不错,可是有一些责任,我没能担起来。”乔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的时候,视线始终垂着,“对你,对新初,我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相信,你们的爸爸也是这样想的。”
    孟新堂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或许,这就是他将要面临的境地。他坐到乔蔚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
    “妈,没有人可以真的做到面面俱到,在这种事情上做出的选择,也从不存在对错之分。”
    只是你选择了理想,就要割舍些温情,这也是理想之伟大的一部分。
    第九章
    两个人聊完,已经过了零点,乔蔚一早就要走,孟新堂催促着她赶紧睡了。简单收拾好餐桌,他刚打算去再去看看孟新初,那间房门就被推开了。
    “不舒服?”见她的手捂在胃上,孟新堂蹙着眉问道。
    “想喝水。”
    孟新初的情绪还是不太高,喝水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被萧条的空气笼罩着。孟新堂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别太纠结,爸是真的没办法,才不来的。”
    孟新初的牙齿磕着水杯边缘,好久都没说话。最后是孟新堂拉着她的手要将水杯挪开,才发现她哭了。孟新堂立时有些慌乱,“哎”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还哭了,”他拿纸巾给孟新初擦着脸,叹气道,“好了,别哭。”
    孟新初抢过纸巾,自己胡乱地抹着,头偏到一边,拧着不让孟新堂看。只有这时,她才有点像这个家里的人。
    “我知道你委屈,等下次见着爸,你好好说说他,出出气行不行?”
    “下次,”孟新初哽咽着反驳,“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特意问过他才定的日子,他跟我保证过一定会回来的。”
    “嗯,是他不对,”孟新堂并没有再为父亲解释,只是想着哄好孟新初。毕竟天大地大,哭了的妹妹最大。
    其实在他看来,孟新初已经足够坚强和懂事,这次也只是因为碰上了“婚礼”这么一个难得事,她才有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孟新初又低着头擦了一会儿眼泪,才红着眼看着他说:“爸爸还应该陪我走第一段路,再把我的手jiāo给那个大傻子呢。”
    闹了半天,这丫头还惦记着这事呢。
    孟新堂伸手将她抱住,轻轻乖了两下她的后背:“不怕,哥陪你走。”
    孟新初闷在他胸口,估计早就把鼻涕眼泪都蹭干净了。
    孟新堂把孟新初重新送回了屋,新初坐在床上,非要让他进来再陪她聊聊天。孟新堂于是将屋里的懒人沙发挪过来,坐下来陪着她。
    “你躺下说,不然你没准越说越精神。”
    东扯西扯的,孟新初好像总有话说一样。在孟新堂第三次要她快点睡觉时,她转了转眼珠,问孟新堂:“哥,你以后也会到这种程度吗?工作忙又受限制,连家都不能常回。”
    “不知道,”孟新堂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要看我有多大的本事。”
    他说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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