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弑方训练时一个同门擅使剑的小童照常训练,却在她走过时滑了手,若非她躲得快必然要被长剑刺个透心凉。
其后主楼的电梯坏了她走楼梯,身后人突然多了起来她竟然被撞得差点一个踉跄栽下去当植物人。之后这些意外数不胜数。一个下午已是惊魂数度。晚上吃饭时候殷流钦捧着餐盘过来时,良吟把这些一五一十的说了,而后摆出一副不耻下问的架势道如何才能从根本解决?她科不想日日都担心受怕。
殷流钦却是冷笑一声随即道“除非你是徐曼”。是的,这些人这样对她不过就是因为身后有徐家姐妹的主使。假如她要是能坐上离岛媚方调。教主事的位置。。
一旦动了这个心思之后良吟越想越觉得可行,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她详细的问了殷流钦之后更是惊喜的得到了几个讯息。
媚方的主事只需负责训练新的声色尤物,根本不用去参加任何应酬,自然就更不用当成礼物一般躺在恶心男人的床上。
最重要的是,媚方主事是有工资拿的,而且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上,床,私生活极度自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只要再离岛待满十年,便可以没有任何要求的离开离岛。根本就不用偿还所谓的离岛背后家族的培训恩情。
当年的徐氏姐妹就是那一届最好的声色,却双双选择留在岛上做主事。
听到这里良吟只觉得眼前一亮。她默默算了下,这具身体今年十六,十年过后也不过二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越想越觉得抢徐家姐妹饭碗这件事非常的可行!釜底抽薪莫过于此。
30.媚奴重生记
然而关键问题是,这个饭碗该从哪里抢才好?
首先自然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那个实力完全可以胜任主事的位置。其次,如果徐家姐妹没有犯下大错的话,秦爷是不可能主动替换掉她们的。
所以第一条就是很困难的事情,怎样向大家证明她有这个实力呢?难道是把岛上所有男人都勾引一遍才能证明?只怕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吐得受不了了。
再有如何能让徐家姐妹犯下大错?还有她必须首先要搞清楚,在离岛之上,什么样的错误才能称之为大错?
她本不是特别的聪明的人,即使重生了,大脑也没有比谁更发达一点。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实现最终目标时。机会果断找上了她。
傍晚时她依旧去希冀平时最喜欢的那个山坡上晒晚霞。微微的闭上眼睛,感觉夕阳的余光尽数落在自己面上,这无疑是件特别舒心的事。
几乎只要靠近薰衣草花田这边的住户都知道良吟有这个习惯。岛上的少男少女多少都对她有些忌惮,因此除了苏莫之外倒是没有人敢主动在这个时候来招惹她。
然而今天却不一样,因为今天是秦爷离开的日子。
头顶上感觉到一片阴影靠了过来,良吟立刻睁开眼睛,抬眼就看见一张英俊的眉梢透着痞气的男人的脸。男人约莫近三十岁左右,容貌不错,俊朗中透着几丝邪气。
男人对于良吟的瞪视丝毫不以为许,反而咧嘴一笑,笑容落在良吟的眼底只觉得怪异无比。
“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可是想男人了?”
口里说这话,两只手更是不客气的顺着良吟的小腿摸了上去。良吟今日穿的是一条米色的九分裤,恰好露出脚踝处那么一截皮肤,男人的大手刚触碰到那里,便是一惊。手下女人的肌肤混嫩细腻到不可思议,竟比一向自认肌肤如玉的徐曼要好上太多。
光是这样轻轻一碰就让他生出了要抚遍手下这具娇躯的冲动。嘴上的邪笑越深,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就往良吟的臀部探去。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良吟抬起小腿狠狠的踹向男人,男人却是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就侧身压制住了她的反击,大手反而向上直欲抚摸她的脸颊。
良吟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她没想到竟然秦墨一走就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辱她。
侧着头躲开男人的手,良吟凝眉冷声道:
“你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嘿嘿”干笑两声,反是凑近了她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左右你就是个欠操的小骚|货,大晚上的躺在这里双腿大开,可不就是等着我来操=你?”
“你!”良吟眼底浮现一丝杀机,这些话,这些极具侮辱性的话她上辈子在床底之间听得太多,原以为已经麻木,可是现在听在耳中还是像针扎一样的疼痛。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良吟自知自己绝不会是眼前男人的对手,因而姿态就摆的越发的高。她抬眼斜睨着男人,语气中满是蔑视的道:
“你可知道我是秦爷的女人,你若是动了我,回头秦爷必然是不会留你全尸!”
本以为男人至少在听见之后会有几分忌惮,谁想到男人听了面上却是更加的不屑,鄙夷道:
“你要是上过秦爷的床了还能是处?我们秦爷身体强健,可没听说现在就不行了。”
处子。。又是这个!良吟实在没有想到前世渴望的清白身子今世会成为自己的死穴。之前秦牧羊看出来的,现在又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是了!这些男人究竟花丛,单从面相和身材就能断定一个人是不是处了,也莫怪自己的威胁起不到作用。
既然语言阻止不了接下来的侵|犯。那就只能硬拼了。
良吟的眼神暗了暗,小手不动声色的褪下了手中的银丝圈成的手镯,手指飞动,不一会儿就把本就灵活的手镯捻成一根银丝,只等着男人的脸凑过来时狠狠刺进他眼里!
她没有那么傻,逃么?逃出去之后再找人求救?找谁?徐主事是巴不得她出事才好,即使找到弑方的主事留守岛上的秦鲁。也不对不会帮她。
这些人都崇尚力量,如果你没有能力保全自己,你还能指望别人对你千护万护无疑是做梦!
是以如果她对付不了这男人,最后被他给强了,在离岛众人的眼底也是应当,只因为她是失败者,而失败者素来就是成功人的飨食!
男人的大手已经触到了她的脸颊,正双手捧着那两颊上滑腻的肌肤慢慢抚摸。眼看着脸就要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良吟心神紧绷,面上却佯装害怕,只想让男人放下戒备之后重伤她。却不曾想她还未动手,只听一声巨响,却是身后一个身材清瘦的少年扳了块石头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背脊上。
男人吃痛的闪身躲避,良吟见机极快的从他的钳制下逃脱。回头见男人似乎被石头伤的极重,正侧靠在草地上哀嚎起来。
那少年见状慌忙跑上来抓住良吟的手腕就往前跑,良吟本想狠狠再给那男人补上几下的,见此也只能作罢。
两人跑了数分钟之后才停下,宿舍已经近在眼前了。那少年方松开她的手,面上有些讪讪的。
少年赫然就是王宇。那个在船上和面包厂时一直都对她表现出好感的男生。
此刻王宇显然是因为紧张,鼻翼上都渗出了汗滴。只听见他道:
“你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往外面去了。秦爷走了,你身边不安全。”
良吟曾经数次很直接的羞辱过眼前的少年,因为自己对他无半点兴趣,是以根本就不想有所牵绊。没想到这时候主动帮自己的人却是他。
王宇这些日子以来显然过的很不好,身材越发的清瘦,面色也越加憔悴。是了,明明是个男人,却要被逼着学那些女人的狐媚本领,还要日日想着三年后的某一天就要被同为男人的人压在身。下,也许。。说不定已经被。。
良吟越往下想,面上越是不忍。这一次她摒弃了先前对这少年所有的防备和疏离,真心真意的道:
“王宇,今天谢谢你。”
王宇听了她的话之后,面上竟然浮现一丝尴尬,而后又盯着良吟许久方压低了声音道:
“你。。你想不想离开岛上?我知道有条路可以悄悄逃走。我明天晚上来找你。“
离开离岛么?她之前确实存过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现在如果她离开这里到了外面,只怕不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同时得罪了秦牧和周烨,那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若是落到了他们手里,只怕是生不如死。
留在离岛的话好歹能多三年活命。若是她坐上了媚方的主事,那就是十年。
良吟此刻心中情绪翻涌,还未来得及回答,少年却像是一阵风一样急匆匆的就走了。
算了,等明天晚上看见他的时候再说吧。
良吟转身进楼,晚上睡觉前仔仔细细把门窗都反锁了,又推了大衣柜挡在门后,这才终于算能睡个觉。睡觉之前她一直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不行!是真的不行,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她必须要好好想个法子反击了。
却说徐曼这边,本来指使男人出去,一想到那个小骚蹄子吃亏的样子就是一阵解气。然而她坐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男人回来后却被男人的反应给激怒了。
男人回来先是告诉她计划顺利,那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很是成功。末了又开始砸吧着嘴感叹便宜那小子了,道是那小妞的肌肤是如何如何的诱人,若是能让他把角色反串一下,说不定他此刻救了美人之后已经快意的抱着她巫山**了。
徐曼越听面色越沉。男人名叫汪洋,是岛上驻守坝口的那一帮男人的头头。也是她的情人中在床上表现极为勇猛的一个,自己向来就对他很是存了二分情意。却不想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猛夸那小贱蹄子的肌肤是如何水嫩。难道他这是在有意嫌弃自己已经老了吗?
汪洋显然还未意识到徐曼的变化,他此刻还在回味着不久前摸到的那一把水嫩嫩的肌肤,心底已有些懊悔当时没有将那小妞给就地正法了。想到此眼神越加阴郁的冲徐曼道:
“反正你横竖都是要处置了那丫头,不如就先让我去尝个鲜?”
听到这里徐曼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冷笑一声便道:
“那贱人可是秦爷的女人,你也敢动?”
汪洋涎笑着摸向徐曼的胸口,眼神邪乎的道:
“怕什么?秦爷有没有上过她,反正你之前不还说在秦爷回来之前一定让她死?那还不如死前丢给我玩玩,总比奸尸要好。”
“好,好!”
一连两个“好”字吐出,徐曼脚跟发软,心中一口气一直梗着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真是好!不过一个毛头丫头,竟然一出手就连老娘的男人都能勾了去,倒真是好手段!
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徐曼的笑容越发的冷淡起来。
31.识破
第二日良吟一直高度戒备,一整天却是没有再出任何事,唯一的意外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碰见了苏莫。苏莫就坐在她右手边,时不时抬眼偷看她,嘴巴微微开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良吟并没有任何探究的欲望,因此吃完饭之后果断先离开了。
一天的时间她都没有看见王宇,少年昨晚匆匆留下一句“明晚我来找你”就走了。良吟本想白日寻机会和他说清楚自己现在压根就不想离开。熟料一直没有看到,没办法就只能等晚上了。
傍晚用完饭后她回到自己的宿舍,岂料刚打开门后,身后就闪出一条黑影按住了她。被迫面贴着木门,任是谁都不舒服,良吟抬脚猛的去踹,却踹了个空。
一阵清爽的寻草香味传来,良吟不自觉的便放松了戒备。她的鼻子一向很灵,这个味道是属于殷流钦的,她不会认错。
“你可真够笨的,练了这些时日竟然被偷袭时连反手都不能。”
少年嘲弄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良吟却也不恼,只是闲闲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就往书柜方向走去。书柜靠在窗户边上,窗户大开着,晚风送来薰衣草的香味,沁人心脾。良吟的视线匆匆往下扫了一眼,却在看见花田边缘站着的两道身影时不由的怔住。继而是瞪大了眼睛。
无它,只因为此刻出现在树下两个人分别是王宇还有昨晚轻薄她的男人!
原本她以为是男人找上了王宇,要对付他。待看下去才发现两人的姿态都很平和。那男人对着王宇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止了方抬手豪爽的拍了拍王宇的肩膀,随后离去。
男人走后就见王宇独自一人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摸样甚是踌躇,随后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抬脚就往这栋楼走来。良吟忙闪身往旁边的墙壁一躲。而后启唇冲一脸莫名的殷流钦道:
“你来我这里有没有被人看到?”
殷流殷摇头,道:
“从我住的地方到你这有条小路,我习惯了走捷径。我上来时你的舍友不在,应该没人看到。”
“那就好。”
良吟长长的呼了口气。她此刻已经能听到一楼玄关处的脚步声了。王宇应该就快上来了吧。
不由分说的便拉起殷流钦的手腕把他往床背后宽大的衣柜里面塞,少年显然是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弄糊涂了,有些傻眼。
良吟只得靠在他耳边道:“待会这里会有场好戏。你就躲在这,等我需要时会叫你出来的。”
刚把殷流钦藏好,敲门声紧接着就响了起来。良吟起身去开门。门外正站着一脸烦躁的王宇。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他的面色很难看。
好歹自己昨晚被他救了,按理说应该算是很感激才是。于是良吟摆出一副担忧的摸样道: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王宇要进屋,良吟下意识的便闪身挡了一下。王宇似愣了一下,眼底浮现一丝心虚,却还是坚定往里走。良吟看着他的背影面色转冷。本以为是她自己多心的,没想到竟真的会有问题。
良吟转身便把门关上,王宇此刻已经坐在了她的大床边上,仍旧是一副郁结的摸样。良吟暗叹一声,抬脚缓缓走向他,却兀自远离床边。
王宇抬头看了她一眼,哆嗦着手掏出一个打火机把白色的烟条点上。那烟散出的烟圈有些太过浓郁了,良吟皱了皱,却是冷冷的看向他。王宇此时也在看她。他的眼神由最初的心虚歉疚演变成后来的焦躁和震惊。
烟圈在室内慢慢荡漾开来,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种幽香。良吟冷脸看着王宇,眸中亦是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