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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只是一个来这里打工的服务生,还天天梗着脖子一副清高之极的模样,若说她是真的本身傲气也就算了。可是每次她两人过来时她的表现怎么看怎么感觉是巴结。是以赵张两人一直都不喜欢她。良吟曾经很委婉的向徐曼建议这白桃太过了些。
    徐曼却是乐呵呵的嚷嚷着什么现在的男人就好冰清玉洁这种款,留着可以招揽更多回头客。
    好吧,现在回头客是没招来,倒是把灾星给惹来了。
    对于这种一味只知假清高,一点都不知晓变通和妥协的女人,良吟近年来很是反感。因此也由着徐曼去心疼,偷偷歪着脑袋和张寅相视一笑,就当是笑话看了。
    既然危机解除,眼看着秦牧和周烨对着后送来的两个美人很满意已经开始上下其手时,张寅伸手正打算去把监控设备关掉。却冷不防被良吟拦住。
    良吟冲她摇摇头,示意她认真听那两人的对话。
    无视于荧幕上越来越猥亵的画面,只见秦牧和周烨两人一边□怀中的美人,一边凝神交谈。
    但听得周烨略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你的人开始动手了吗?这次真的有把握能除掉那人?”
    “再没把握也必须要动手,这几年他的势力发展的极大,若是再任由这样下去,族里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倒不如趁着这一次果断的了结了他,待他一死,秦氏自然就不足为惧。听过蚂蚁食大象没有?虽不能一口吞下却总能慢慢蚕食,这次我安排的人准备的极为充分,调开了他身边最衷心的两个护卫,就不信还除不掉他!”
    秦牧的语声因为太过毒辣竟都透出了几分血腥气息。便见周烨揉了揉眉心,好整以暇道:
    “反正不管周氏那帮老古董如何,我是一直偏向于你的,牧,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务必要做的干净一丝痕迹都不能留下呐!”
    定定的看了一眼男人阴翳的眼神,不过就是一来一回的两句对话,良吟却已经聪明的意识到两人说的是什么计划。晃了晃手腕示意张寅把监控音频都关掉后,良吟才重重的吐出了口气。
    不管是谁和谁在联手要算计谁,只要不威胁到她们的利益,她都可以当不知道,高枕无忧就好。
    良吟看向张寅和徐曼,凝眉道:
    “曼姐等会赶紧回家去,酒吧这两个月都交给阿标去打理,天大的事情也别出来,徐眉那边也要交代一下,她现在毕竟和我们不一样,只要在公司低调些,不参加和秦氏商务的接洽,想来就会没事。阿寅等会就去于光头那头打探下情况,并把上次高价订购的那一箱子宝贝都拿回来。
    我等会去一趟红楼那边,亲自把苏莫她们安排一下。以后有什么事都别出来聚着,通电话就好了。
    阿寅,我晚上还在停心楼里等你。记得动作快些。”
    说完良吟就拉开腰间挎着的提包拉链,从其中摸出一枚镜子和一和粉红的化妆盒。对着镜子把盒子里的粉状物往面上细细涂抹,不一会儿原本白嫩莹润的肌肤就变成了自然的暗黄色。最后再摸出一个大大的黑色粗框眼睛戴上,她人本就清瘦,这样一番改装下来,原有的红颜秀色统统掩盖在暗黄的皮肤下,整个人瞬间就成了一个典型的书呆子大学生的模样。
    而张寅亦是有样学样,把原本都束在脑后的长发尽数披下,她本就是中分的发型,头发散下后倒是有一大半都遮住了脸颊。
    “走吧。”
    从容的拉开包厢的门,两人当先往外面走出。
    酒吧里原就灯火明灭,中央的舞台上又有妖娆的舞者在跳着热辣舞蹈,吸引了大部分的视线,因此两人从酒吧出来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出了酒吧门口良吟就和张寅分道扬镳了。良吟打车去了红袖招,专门挑了偏远的后门上去。到了里面内部管理层的办公室时,苏莫周媚秋影几人都在。良吟把变故一说,四人齐齐都变了脸色。
    毕竟三年多的安逸自由生活过下来,没有人会脑抽的想再回去当奴仆玩物。
    良吟好生安慰了她们一番,又交代了三个月的隐匿计划,要求她们务必执行,之后就是把红袖招这段时间交由从外面招聘来的公关人才负责,敲定了一众细节之后她才打车回去。
    本来计划施行到这里,今晚可说是一切顺利。怀就坏在良吟下了车之后。
    停心小筑位于老街的中部位置,而老街则是由好几条交缠相错的暗巷组成的一条主干道。平时良吟都习惯了从巷子里面的捷径回去,今晚也不例外。
    不想她刚下了车走过了第一条巷子,正欲往交叉口的第二条巷子走去时,冷不防从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猛的捂住了她的嘴,同时有一道粗哑的宛若沙砾一般的男声响在耳畔,如惊雷一般轰的良吟理智全无。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让良吟震惊的不是她被人捂住了嘴角,也不是因为腰间抵着的那个森冷的疑似枪口的东西,真正让她惊骇的险些咬到舌头是男人的声音!
    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秦墨那个变态?
    难道是她今天一天神经高度紧绷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了吗?
    “听懂了吗?你要是敢出声,我杀了你!现在,转过身来,扶住我!”
    男人又开始说话的,声音被刻意压得低低的,听在良吟的耳中无疑于是毒蛇在吐着猩红的信子。
    为了不引起男人的怀疑,良吟忙不迭猛的点头。转过身听话的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见此,男人很快就放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另一只拿枪抵着她的手仍旧没有半分松懈。
    “去。。去哪里?”
    良吟梗着嗓子说话,尽量让声音带着几分被挟持者应有的哆嗦。
    只见男人垂着头似思考了一下,半秒不到就冷声道:
    “你就住在这附近对吧?你扶着我,一直往里走,到你住的地方去,别回头!”
    察觉到女人的身子蓦的一僵,男人便放柔了声音有加了一句:
    “别怕,只要你不耍心眼救了我这次,等从这里出去我一定重重的报答你。”
    此情此景,良吟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下,扶着男人的肩膀慢慢往茶楼的方向走,肩头的位置不一会儿有些濡湿的感觉,良吟伸手一摸,只觉指间粘稠的很。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而前方不几米处也出现了一盏昏黄的路灯。良吟扶着男人经过路灯旁边时猛的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刚硬的极有男人味的脸,那浓黑的像箭羽一样的眉毛,那双黯的仿若深渊般的眼眸,还有那悬胆鼻和刀刻般硬朗的下巴,不是秦墨又是谁?
    49.凌虐秦墨的快。感
    秦墨,原来竟真的是他!
    良吟只觉得脚下一踉跄,身子险些都要站不稳。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吧?她费尽心思想要避开的男人,一不留神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栽在了他的手里。
    额头因为紧张而渗出冷汗,良吟强令自己镇定,心底有个声音冷静的道,他没有认出她,他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所以只要不让他认出来,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思及此,良吟不由的凝神暗暗戒备起来。此刻她正扶住秦墨在走交叉口的第二条巷子,过了这里往左拐个弯就到了停心小筑的后门。然而这个时候她绝对绝对不能带他回茶楼。否则想想都知道必然后患无穷。
    而且男人身上的血腥气息极重,刚才自己手摸到的那一滩粘稠想来就是他的血了。秦墨受伤了,而且还伤不轻,否则他那般要强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被别人扶着走路的。
    已经就快出了巷口,前面就是一排排店铺和住家院子的后门了。此刻已经隐约能听得见人声。那森冷触感的枪口还抵在她腰间没有一丝的松动。良吟咬牙,暗中开始思考自己尽全力搁到秦墨把他打晕了丢在这里的后果。
    若是他被秦牧和周烨的人发现杀了,那自己自然是高枕无忧。可是假如他没死呢?假如他后来要是被自己人救了呢?良吟可没忘记这男人的报复心有多重,若是今日自己真偷袭了他,只要他没死,一定会对这一带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到时候停心小筑和她们其他的据点,都很有可能被暴露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先稳住他。就装作是一个懵懂无知被他挟持的小女生,把他藏好了帮他处理伤口等着秦氏的人找到他。只要自己在这期间不被他发现,就是什么事都不会有。这男人在事后至多会送她些钱财什么的。
    越想越觉得目前只能这样了,良吟心里稍安。于是在出了第二条巷子时,故意选了和停心小筑相反方向的巷子走去。这一片商业店铺后面是一片废旧的弄堂,里面住着的约莫都是穷人。而就在这弄堂中有一个破旧的院子。当时自己就是把酷似良宵的男孩子安排在哪里。
    似乎真实的城市面貌都是如此,繁华大道的背后就是贫民窟。浮华背面的就是贫穷。
    那次她善心大发,资助了他学费,隔三差五也会过来看望一下。不想这时候那个被张寅戏言用来“藏娇”的地方竟然能救了她的命。
    良吟扶着秦墨很快就走到了小院里,于磊现在约莫还在读书,小院里灯火明亮得很。
    良吟唤了一声“小磊。”后敲了敲木门,手刚放下,门就被人从里面飞快打开,一个身着白衬衫摸样清秀的少年就站在门口,冲着良吟微笑,那笑容欢喜又明朗:
    “阿金姐,你来了啊。”
    良吟现在用的名字是赵今,可是认识她的人都习惯叫她阿金。约莫是觉得金子金光闪闪的更惹人爱吧。
    “恩,我来了,小磊,我这朋友受了点伤,你快帮我去巷口的药房买些止痛药和纱布。买好了就赶紧回来。”
    边说着话边扶着秦墨往院子里面走。院中有两个房间。左边的一间是于磊平时住的地方,里面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书架。良吟扶着秦墨走过去,示意男人躺在床上。男人却是坚持要坐着,且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良吟。有那么一会良吟差点就以为自己被他认出来了。
    于磊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中拿着纱布和碘酒还有止痛药粉。良吟又让他找来一把剪刀,之后就把他赶到了空着的房间去看书。
    对于今晚把人带到这里的行为,良吟始终有些歉疚。她私心里是不想暴露张寅她们。可是假如因为救了秦墨而真扯出什么事情,怕是就要连累到这男孩子了。
    思及此看向男人的眼神微露不满,趁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秦墨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抬头,于是良吟那犀利中透着厌弃的眼神便分毫不差尽数被他接收了。
    待看见男人微微上挑的眼帘和眸中涌出的疑问后,良吟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忙不迭拿起剪刀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料,狗腿的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刚才扶着他时良吟只猜到他应该是受了伤,待进了屋子,在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因身穿黑色的西装,是以那血迹并不十分明显。然而当良吟剪开他的外套。看见里面的那件胸口处被血染得殷红的白色衬衫时,本能“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
    白衬衫左胸的位置已经被血染得暗红,可见血水流的之多。有那么一刻,良吟直觉光是这种场景都能造成失血过多死亡什么的。不想男人却甚是硬气,一声不吭,甚至在良吟的剪刀口微微偏了戳中了伤口外卷的肉时,他竟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把衬衫完全剪去,用毛巾先帮他做了清理,擦拭骇人的血迹之后,伤口便清晰的出现在了良吟眼前。原以为是枪伤,不想竟然是一寸来长的刀伤,伤口挺深,被破开的皮肉都自然的往外翻卷,一片血肉模糊。
    良吟此时倒不如之前的那般紧张。只因她知晓这伤口虽然看着可怖,但是根本就没伤及骨头,把伤口缝合一下再将养个十天半个月,约莫也就能好了。
    “先。。先生,要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这伤口需要缝合一下的。”
    良吟面上一脸的为难,心底却一直道快答应快答应吧。她是真的不想独自一人对着这男人。
    不想秦墨却是眉头微皱,闻言只挑眉问了一句:
    “这里有针线吗?”
    “啊。,。有。。有的。。”
    “那你就动手吧,伤口记得缝的密实些。”
    说完竟然就眯起了眼睛,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副大爷要养神的摸样。
    大爷!你大爷个圈圈叉叉的!
    良吟在心里爆了声粗口,面上却甚是恭敬,先用棉条沾了碘酒把那伤口消毒,之后翻出书架上放着的针线,把针线放在碘酒中浸湿了一下,故意不问男人要不要上麻药,手上就开始麻利的工作起来。
    一边缝合一边在脑子里给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这不是秦墨这不是秦墨这不是秦墨。我只是在缝制一个坏掉的布娃娃,嗯1就是这样!
    心里想着,再侧头看见男人那额头不断涌出的冷汗,知晓原来他是在忍痛,心底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凌虐秦墨的快。。感!
    又过了十几分钟,伤口终于缝合好了,良吟剪断线头重重的吐出口浊气,手心里竟不知何时也出了一层冷汗。
    抬起头去看秦墨,恰好男人此刻也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良吟被眼神看的一哆嗦,暗中猜想莫非是刚才她用的力道太大惹怒了这位爷?
    秦墨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缩着脖子一副心虚摸样的女人,饶是现在处境危险也觉得她怎么看怎么有趣。
    先前在巷子里时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他才抓住她当掩护,一开始她的表现也确实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直到。。进了这个院子。
    他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女人,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却很奇怪,畏惧中透着疏冷。这很不寻常,因为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害怕的熟人。而且最为怪异的是她竟敢瞪他。
    在这之前他仅仅是觉得困惑,之后看到她动作堪称熟稔的为他处理伤口,还有拿针缝合时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快意表情,秦墨隐隐开始觉得,也许自己随手抓到的女人并不寻常。
    “你现在好像不怕我了?”
    在他意识到之前,这句话已经下意识的滑出了他的唇。声音落下他才发现这语调未免太过熟稔,自己心头也不免纳罕。而那女人却在一听见他的话时身子就瑟缩了一下,一副胆小害怕的摸样。
    “你。。先生。。你还要在这里多久才能走?”
    女人的声音是怯弱的,神态亦是低眉顺眼。完全是一副被陌生人挟持的单身女人应有的正常反应,并无丝毫的异常。
    见此秦墨用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也许方才那厌弃的眼神和疏冷的语气都是自己太过疲倦产生的幻觉。约莫是他刚被人偷袭,警惕心太甚倒弄的草木皆兵了。
    伸手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套出一张金卡甩到女人面前,男人的声线淡漠而矜贵:
    “这里面有五百万,背面有密码。我要在你这里叨扰三天,这三天你就留在这里帮我,等我的人过来我就会离开这,到时候卡里剩下的钱都会是你的。”
    见女人闻言猛地拿过卡,眼里闪过平常人乍然发了横财的贪婪之后,秦墨眼底的警惕又褪了些。顿了一下,他又开口,声音较之前明显多了份狠戾:
    “这几天不得与任何人联系,若是你敢耍心眼,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良吟闻言,面上果真闪过畏惧,之后就是忙不迭的点头。在得到男人的允许后,她扶着男人平躺在床上。因是夏日,天气燥热,房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电风扇,良吟便顺手把风扇给开了,那风扇工作时声音乌拉乌拉的,吹出来的又都是热风。
    两人都许久没有呆过这样简陋的地方,不由的都皱起了眉头。良吟则趁机冲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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