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四院的人，不该胡乱去打听其他院的事。咱们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就什么，千万不得越轨去知晓主子们的事。”
秋菊和冬梅只是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正是好奇心饱满的年纪。
听刘嬷嬷这么说，乖巧点头，眼睛仍忍不住往外头张望。
秋菊讨好笑了笑，解释：“嬷嬷，我是在厨房摘菜的时候，听其他人悄悄讲的，没特意去打听问别人。”
刘嬷嬷淳朴单纯，很容易相信人，很快露出慈祥的笑容。
“那就好！我去小厨房看看粥，你们打扫院子。”
冬梅挥着光秃秃的扫帚，暗自抬头瞄到刘嬷嬷进了小厨房，立刻绷不住了，拽拉秋菊的胳膊。
“喂！究竟是咋回事啊？”
秋菊连忙压低嗓音，语速极快：“听说大夫人和三小姐起身后，突然大声尖叫，好像是脸上长了什么坑坑洼洼的东西，整个大院乱成一团。大夫很快来了，一下子请来了好几个大夫呢！”
冬梅听得一阵鸡皮疙瘩，本能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二院呢？”
秋菊答：“听说二小姐的脸也长什么奇怪东西，急得她大哭大嚎。偏偏二夫人犯了重头痛，倒床不起。二爷昨晚不在府内，下人们乱成一团，后来二少爷被吵醒了，匆忙吩咐外院的人去请大夫。”
冬梅吓得直吐舌头，低声：“二小姐长得那么美，听说平素都是抹一盒三百两银子的珍珠粉，雪白莹滑，怎么会长奇怪东西？会不会毁容……”
“住口啦！”秋菊慌忙拧她的胳膊，颤声：“你是不是找死啊？这样的话都敢乱说，小心被二小姐听了去！你的小命还要不要啊？”
冬梅后知后觉怕了，慌张捂住嘴巴，吓得簌簌发抖。
二院处置奴婢的手段向来冷酷无情，想起那些血淋淋的长杖，小丫头的腿立刻都软了。
这时，小厢房的门推开了。
莫琊穿着洗得发白的朴素裙子，发丝简单绑在身后，眉眼灵动，精神奕奕，优雅踏步走出来。
秋菊和冬梅连忙上前施礼。
“四小姐早安。”
莫琊不在意挥挥手，眼睛很快扫过她们的眉心，若无其事走去井边，打了一盆水洗漱。
秋菊两人要上去伺候，她罢罢手。
“不必。天色有些晚，摆早膳吧。”
两个丫头快步下去忙了。
莫琊一边擦脸，一边观望四院里外。
想不到那臭魔竟还能好心一回，将这里恢复如常，不仅没留下任何魔气，下人没任何知觉，也没受到魔气入体的异常侵害。
他魔功早已出神入化，单单一个放肆的笑声，就足够将整个四院变成残墙断壁。
昨晚她被他的一点威压折腾得晕了过去，本以为必定丹田受损，不料醒来后却完好如初，四经八脉畅通无阻，周身玄气饱满。
不必想，肯定是那家伙弄的。
那臭魔从不屑用什么“打一掌，赏颗甜枣”的虚伪手段，八成是希望她快些进阶恢复神格和功法，能早日跟他再斗上三百个回合，不然不会这么做。
莫琊暗自冷哼：“臭魔！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