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时家大小姐,欺负人都带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
温暮语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的攥紧了。
容司景放好行李箱,打开车门,看到的就是这样对峙的一幕。
他冷冷淡淡的目光扫向时溪。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总不会以为每次说话,受欺负的都是她吧?”
男人语调低低的“谁敢欺负你?”
时溪轻哼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我看你就敢。”
容司景坐好,关上车门,没有再说话。
温暮语伤得不重,在医院治疗完之后,跟他们一同回时家庄园。
夏天的风从窗户外吹进来,似乎带了点潮湿的味道。
车子停下以后,容司景绕到另一边,将温暮语抱下了车。
时溪坐在车里,看着他笔直修长逐渐走远的身影,低头扫了眼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膝盖,垂下眸,无声的笑了一下。
…………
第二天早上醒来,外面的天沉沉的,撩开窗帘看了一眼,果然大雨滂沱。
时溪跟南歌约好了去做头发,吃了早餐以后便让司机送她过去。
从美容室出来,从外面的雨势还没有减小的趋势。
“你昨天干嘛挂我电话?”车里,时溪漫不经心问道。
曲南歌脸微热,但她神色仍是平静的,淡淡道“发生了一些事。”
两人随口交谈着,忽然间,时溪对司机道“停车。”
“怎么了?”
望着远处撑着伞的人影,时溪让司机靠近,降下车窗,探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问道“温暮语,你怎么在这儿?”
温暮语清秀的脸上挂着水珠,她看了一眼车里的曲南歌,对方神色矜淡的冲她点了点头。
车内两个少女,一个精致美丽,一个温静淡然,温暮语低头看了眼自己染上泥泞的鞋子,轻轻抿了一下唇。
她跟曲南歌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时溪,皱眉说“我的车坏了。”
旁边司机正在加紧修理,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修不好。
时溪啧了声“我记得你说过,今天要考试?”
那考试还挺重要的,温暮语的脸上也不由浮现焦急之色,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倒霉。”漂亮明艳的女孩儿嘀咕了一声,拉开车门,干脆利落也将曲南歌拉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温暮语推了进去“坐我的车去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走吧走吧。”
看着走远的车子,曲南歌扫了眼身上沾满雨水的长裙,无奈的叹了口气“亲爱的时大小姐,我有说同意了吗?”
漂亮的女孩儿抬起脸冲她明艳艳的笑“好啦,总不能真让她迟到吧。”
曲南歌站在广告牌底下,拿出纸巾擦身上的点点水渍,缓缓地说“时溪,你这样嘴硬心软很容易吃亏的。”
“嗯?”娇懒的女孩儿似笑非笑抬起眼。
“当初容司景答应来时家,对他爷爷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带上温暮语,对吗?”
时溪表情不变,只是眼底的笑意一下子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