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笑意不变,只眸色愈发深凉“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跟你玩儿过家家?”
容司景盯着她娇艳的脸庞,漠然道“你总不会天真到以为仅凭这轻飘飘三个字就能把她从我身边挖掉。”
听说温暮语在小时候救过他,代价是满身伤疤,他这俨然要负责到底的态度,从他身边挖掉她,她时溪何德何能呢?
低眸看了看修剪干净的指甲,时溪笑得懒散,自嘲道“其实我也没想怎么着,只是你总因为她把火气撒到我身上,是觉得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喜欢你吗?”
容司景喉结一滚,薄唇溢出嘲讽。
呵。
喜欢。
从没想得到过的东西,又有谁会期待长久。
时溪下了楼,让佣人给她弄吃的,过了一会儿,男人下了楼,并没有往她这里看一眼就直接出了门。
安静吃着饭,她淡淡的想着,温暮语随便作一作,也是值得他抛下所有事亲自去找的。
用完了餐,上楼休息了一会儿,一直到五点钟左右,时溪才不紧不慢下了楼。
她坐到沙发上,拿过桌上放着的水果茶,一边喝着,一边懒散的问侍立在一旁的保镖“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温小姐是去邻市了,早上就上了车,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温少比我们先得到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喝茶的手一顿,时溪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淡淡道“是吗?已经赶过去了。”
她漫不经心问着“那么,温暮语是去邻市干什么了?”
保镖看了眼容颜精致,处处透露着养尊处优气质的少女,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好像是去寻亲。”
时溪拧起了眉“她不是孤儿吗?那家人什么来头?”
“他们一家人都刚从美国回来,时间短,我们能查出的信息有限,不过对方看样子是有点家底的。”
所以就这么迫不及待找过去了吗?
时溪将茶杯放下,不冷不热笑了一声“备车。”
“大小姐要过去?”
时溪冷着张俏脸“有人不自量力,我当然要过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寻亲,以为她找上门人家就会高高兴兴认了她吗?
蠢货。
保镖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备车,时溪换了身衣服出来,弯腰坐了上去。
从封城到邻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等时溪抵达那家人的别墅前,天色已经完全昏黄了下来。
而此时,这幢别墅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还不知道哪来的野种,随随便便就叫爹,骨头轻成这样,怪不得被扔进孤儿院……”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由上到下毫不客气打量着温暮语“马上给我滚,再不走我叫警察来了!”
温暮语从小到大哪听过这种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咬着唇,不敢置信看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