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慵懒无所谓的男人收敛了骨子里所有散漫,变得格外沉默,在听到她轻描淡写说为了让凤聿锦把他放出来要自杀时,浑身的肌肉都变得紧绷,他克制着眸底翻涌的戾气,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将她揽进怀里,轻吻她的头发。
外面下起了细细的雪,曲南歌声音轻软,傅琅时不时的应一声,嗓音也是极温柔的。
一直到凌晨四点钟,曲南歌实在撑不住睡着,傅琅才从床上起身。
他走到阳台,看向深黑色的夜空。
楼下已经覆盖了一层雪,冷风不断往身体里灌。
他拿出一包烟,撕开那层塑料薄膜,将打火机点燃,一根接着一根抽了起来。
夜色勾勒着他深沉俊美的轮廓,他轻靠在栏杆上,咬着烟,看向卧室里躺在床上的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体都冷得麻木,他才摁灭烟,轻轻关上阳台的门,进了浴室。
把一身烟味儿洗掉,他轻手轻脚上了床。
曲南歌像是知道他来了一样,立刻往他怀里钻。
他勾了勾唇,捏住她的下颌,低头仔仔细细亲了她一会儿。
像是被吵到了,敏感又矫情的小女人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带着睡意不满嘀咕,“你真是烦死人了傅琅……”
活生生的,带着热度的,他的女人。
他傅琅的女人。
“是吗。”傅琅嗓音低醇好听,看着枕着自己胳膊的曲南歌,牙齿轻咬她后颈,模糊低笑,“那你要烦一辈子了……”
…………
第二天,城堡里傅琅的手下们看着满脸春风得意的自家少爷,相互对视一眼,什么情况这是?
昨晚他们远远看着,这俩人好像把衣服都扔了,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现在这是和好了?
少爷不是说他这次绝对不认怂吗?
好像看出了手下们的疑惑不解,傅琅轻哼一声,走到餐桌前,大爷似的往那一坐,双手环胸,挑眉,“曲南歌!”
曲南歌安静坐到他对面,眉眼温软,轻轻看过去,“嗯?”
男人下颌一抬,“给老子端饭!”
手下们惊悚对视,少爷这……终于疯球了?
更让他们惊悚的是女人支着下巴看了他几秒钟,轻轻一笑,然后应了一声,起身亲手舀了小米粥,乖乖巧巧搁到了男人眼前。
“……”不正常,这俩人绝对不正常!
三年里曲南歌什么时候这么惯着少爷了?
饭后,傅琅要出门,曲南歌洗了手,选了条围巾,在手下们震惊的眼神中亲手给他围上。
男人懒洋洋的,红色的围巾衬得他一张脸细腻白皙漂亮得像个大姑娘,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傲慢地问,“曲南歌,你爱不爱我?”
曲南歌唇边勾着笑,不说话。
“说不说!”他伸手捏她。
曲南歌便道,“爱。”
傅琅不满,冷哼,“敷衍!”
手下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傅琅继续对曲南歌道,“说你特别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