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敖、卢空岳转身回击,他又咻的一下没影了。
“人呢?”两人左右摆头,慌张寻着鬼面的身影。
“不陪你们闹了。”
声音蓦地响起,二人才反应过来:“在上面!”
二人抬头的同一时刻,鬼面的响起:“不对,是在前面。”
话音未落,十三支镖自金扇中shè出,割断了何敖、卢空岳的身上几处重要的筋脉。飞镖chā入竹干,二人倒落于地。
鬼面笑嘻嘻的将扇子合上,朝着空中打了个响指,接着一群埋伏许久的黑衣人现身,将二人带走了。
***
日已升,天空还是yin沉沉一片,腊月的京城注定不安宁。
奉先殿。
时候尚早,殿内火盆刚生起,清晨的凉意还未完全驱散。鸿溯帝手捧一封奏疏,逐字逐句看着,眉头紧皱。
鬓角斑白的户部尚书周楼行跪在殿中红毯上,老泪纵横:“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臣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前些日子,他被那赵阁老的孙子用bào竹zhà伤,还未愈,今日三更却被刺客刺杀了!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重重的一个响头叩下,接着龙椅上传来了一道长长的叹息,鸿溯帝抬起头来,望着一夜苍老了许多的周楼行,面若寒霜:“刺客竟闯入了都督府杀人?”
“是啊,老臣之子便是在都督府的后衙中被杀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严重了。五军都督府不仅要训练兵士、护卫边疆太平,而且担着护卫紫禁城的重责。
刺客闯都督府如入无人之境,那闯入皇宫岂不是小菜一碟?鸿溯帝想到了更深远的东西,面色十分难看。
“来人,把秦路给朕叫来,还有夏清舒,一并叫来。”
“是。”
宦官离去传旨,奉先殿内仍回dàng着周楼行的啜泣声。
鸿溯帝的面色缓和了些,对着周楼行温声道:“周卿节哀,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来人,赐坐。”
“谢陛下隆恩。”侍奉在殿内的宫人扶起周楼行,往圆凳上带去。周楼行坐下,以袖拭泪。
两柱香后,左都督秦路同夏清舒抵达奉先殿,对着鸿溯帝一齐行了个礼。
“臣秦路。”
“臣夏清舒。”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二人着官服伏首于地,维持这个动作僵了许久,鸿溯帝并未出声,并未叫他们免礼。
“你们可知罪!”奏折摔在书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鸿溯帝勃然大怒。
跪在地上的二人一震,秦路率先开口道:“昨夜刺客入都督府行凶,臣疏于防备,臣有罪!”
夏清舒将身子伏得更低,急急道:“禀陛下,刺杀之事发生在中军衙门,此地乃臣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