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楸惊恐地叫着，很自然地躲在钟素的身后，然后慢慢地探出头，从钟素肩膀上方看过去。
姜姝姝似乎冷静多了，可眼眸还是很深的赤红色。
“对不起。”她突然说。
仄言很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个疑似研究台的地方是她弄的，刀买回来后是亲自磨的。
她的卧室很干净，干净到几乎一尘不染，跟外面的环境一点也不搭。
她平常是习惯住沙发的，所以这个原来的卧室，就成了一个不可乱来的地方。
她情急之下拿了刀子，并且在她回来时掉在地上了。
“啊？没事儿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的。知错就改就好啊哈，只要你别再吓我……”莫楸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钟素冷漠地把他甩开了。
那个女鬼的眼神也在这时变得愤怒至极。
不禁微微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贴上了门。
钟素甩开障碍物之后，很快走到姜姝姝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她漂浮着的身体，然后蹲下来捡起刀子。
在一旁的桌子上抽出酒精消毒过的纸巾，低眸仔细地擦拭着刀身。
研究。
什么都研究的。
包括一些化学用品，奇异状物体，就连有时候怪物东西的躯体都要研究。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结了。
姜姝姝在空中飘着，没有再继续动，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莫楸看，看的莫楸……突然笑着甩了甩头。
那眼神也充满笑意，甚至还向着她挥了挥手，做口型“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你这样看的话，真让人不好意思。”
“……”
他可能是有插科打诨的意思，可姜姝姝曾经还真的有学过唇语。
她本身就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是一种仿佛注定的恨，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他判为与自己死亡有关系的人的行列中。
由于他也会抓鬼之法，看起来实力也很仄言相差不了多少。
他还很会钻空子，攻势很刁钻。
就没能很快将他制服，最终也只是将他丢上研究台。
只是……刚丢上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就不反抗了。
然后仄言就过来了。
那个男的……明明是厉害的，最初也不是这般模样。
他最初见她的第一眼眼神就微微闪烁，并不害怕，似乎在想些什么，她毫不费力的就将他带了回来。
他却伪装到那个时候，才终于露出真是面貌，气势上失了先前的弱气，直接出手跟她过招，想灭了她。
仄言回来时，他……他又开始装！
“你……”姜姝姝下一秒就不管不顾地朝着莫楸飘了过去，指甲卡在他的脖颈处，一双血眸中尽是愤怒和不解。
“你到底是谁。”她的手微微用力，莫楸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莫楸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很自然的开口回话道“莫楸。”
“莫楸……”姜姝姝低语，努力地回想着生前，自己的回忆中却并没有这个名字的出现，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猛地一震，紧紧盯着他，“莫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