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姑您不曾见过公主,她入殊同道观六年,比我们所有人都刻苦,那日也是公主从那些恶奴手中救了姐姐!”
宋国公夫人望着顾楚辞离开的方向,对着楚皎若说道:“你将公主夸的这般好,那你自己呢,你可曾想过。”
“姑姑,您知道的,皎若不想做那种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女子!”
“你真傻,同姑姑年轻的时候可真像!明明心中喜欢的紧,却不争不抢!”
“姑姑说的是姑父吗?”
“你就当是他吧!否则回去后,他又要在我耳边吵吵,聒噪的很!好了!我们去上香吧!得让菩萨让我的如儿早些好起来!”
……
宋国公夫人领着楚皑如向殿中走去,楚皎如交了香油钱,同姐姐和姑姑一同跪在蒲团上,虔诚跪拜!
“菩萨,信女楚皎若求您保佑姐姐,早日康复,为此皎若愿折寿十年!”楚皎若在心中不断复述这句话,菩萨每日都要听多么多人说话,她可要多重复几遍,不然菩萨没有听到,她不就白来了吗?
楚皑如可没有姑姑和妹妹这般虔诚,她只在意有没有人同她玩,她拿着楚皎若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在数,似乎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姐姐,小如想出去玩?”
楚皎若很是无奈,她明明是妹妹,却一直被叫姐姐,可姐姐痴傻了八年,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好。
“小如,想去哪里玩?”
“风筝,大风筝,山上,玩,一起!”楚皑如说着断断续续的话,每年到这名山寺来,楚皑如都要风筝,若没这个东西,她便不会下山。
这山上可以放风筝的地方有很多,但楚皑如只在一处放风筝,后山的净心涯,云清方丈修行的地方!
而贺亦落正在那里,悬崖的边缘一位头发花白,穿着袈裟的僧人在打坐,即便是贺亦落靠近,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请问您可是这寺中的云清方丈?”
那人未答!
贺亦落又道:“小女子贺亦落有要事求见方丈!”
那人依旧未动!
贺亦落并未离开,她在等,等方丈愿意见她,这佛门中人,最讲“缘”字!
这时,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传来!“你姓贺?”
“小女子姓贺,也不姓贺!”
“你方才说过自己姓贺,名亦落!”
“小女子自小被弃,不知父母,蒙娘亲收留,因此随娘亲姓贺!小女子具体姓谁名谁,无从知晓!”
“不知姓名,便不知过往,不知过往,便不知忧愁!姑娘,你所来为何?”
“熙宁八年的真相!”
云清方丈一怔,似乎对这个年份十分敏感,只闻他叹道:“这不是你该查的,回去吧!”
“我不该查,那谁查呢?枉死的人,她们也需公道!”
“你是她们的亲人?”
“不是!”
云清方丈起身,却依旧背对着贺亦落道:“既不是血亲,又不是后人,那你因何而来?”
“受人之托,也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