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薛天阳那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在渝城我让他别动你叔他本来就不肯,还是查到了那些旧事才放弃。现在他明知道你叔不符合他的要求还是给了玉牌话,别说是我就是我姥姥姥爷说都没有,薛家都是一股子倔脾气,只要认定了就不会放。”顾伦也很烦躁,他心里清楚,要是薛天阳对季橙始乱终弃的季羽也不会给他好脸,他好不容易才和季羽有点进展怎么能任由薛天阳破坏,他按住季羽的肩膀说,“所以我们要从你叔身上下手,旁敲侧击一下看看玉牌是不是真的在他身上,然后再做打算。”
季羽点头,可心里也一阵含糊,他问,“要是我叔喜欢上你舅?”
“不是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事。”顾伦摸出裤兜里的烟盒,抽出两支一支给了季羽,一支叼进嘴里。他点燃自己的那根,在季羽示意给他打火机的时候伸手捏住季羽的下颚扭过来,两支烟紧挨在一处。
话说这么点烟季羽还是头一回亲身经历,感觉有点奇怪,但似乎又没那么讨厌。他咬着烟嘴吸了一口将自己的烟引燃,在顾伦满意的轻笑中退开,他问顾伦,“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要是你叔喜欢上薛天阳,按薛天阳的脾气会给他任何想要的,即便以后没了兴趣也会给他一笔可观的分手费,薛天阳有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人纠缠他,你能明白吗?”
季羽点头,以薛天阳的身价打发旧情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可坏就坏在你叔不是看钱的人,他不会拿钱也不会对薛天阳死缠烂打,卫楚生就是个列子。”顾伦抖了抖烟灰,问他,“你叔跟卫楚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季羽摇头,季橙和卫楚生走的时候他才十一岁,他只知道有卫楚生这么一个人,具体的关系也是后来才懂,在渝城他问季橙时季橙也说的不清楚,只知道卫楚生撇下季橙走了。
“我偷偷拿了薛天阳调查叔的资料。”顾伦说着把手机掏了出来,翻出一沓照片跟季羽一块儿看了起来,“叔和卫楚生是高中时期的同学,两人的关系一直是暗中进行,高二时期被告发,然后两人私奔辗转到了渝城。在渝城期间你叔在一家私教做补习老师,卫楚生则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当服务生。根据薛天阳的调查,那段期间卫楚生不止跟一个人有关系,而且是男女通吃。”
季羽嫌恶的直皱眉,没想到卫楚生竟然是这么一个垃圾货色。
“这就嫌弃了?还有更过分的。”顾伦翻动着相册里的资料,接着说,“卫楚生在渝城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走了,资料显示是卫楚生钓到了一个富家千金,他以入赘为筹码和那个女人结婚,并且如愿回了卫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卫楚生在结婚后竟然找人威胁叔不让他回阳城。”
“艹!我叔回不回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季羽怒骂,始乱终弃背叛季橙就算了,还威胁季橙?!就没见过这么渣的!
“当然有关系。”顾伦继续翻动相册,这次停留在卫楚生的资料上,他说,“卫楚生回到卫家就必须要在阳城立足,当年两人私奔的事也小有波动,你叔不回来还好,若是回了阳城被卫家那些人看见肯定会借机挑事,把卫楚生拉下马。”
季羽不爽的踢了一脚墙面,季橙比他想象的过的更辛苦。
“你放心,卫楚生虽然这么说但咱叔也不是吃素的,他没收卫楚生一毛钱更没答应,回不回阳城全看叔自个的。那段时间叔回来了两次,两次都有卫楚生的人跟着,这次好像没有,应该是不知道叔回来了。”顾伦把看过的资料删除,“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些事薛天阳都知道,他能摆平。”
季羽点头,他之前也想过季橙会在阳城遇到卫楚生的问题,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横在中间。
收好手机顾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咱两说天说地的没用,得搞清楚薛天阳的玉牌是不是真的在叔身上。”
两人一同进门,季橙已经将准备好的晚餐摆上桌了,季橙盛着饭说,“好在做的多,下次来可要提前说一声。”
“谢谢叔。”顾伦笑着接过碗,朝季橙脖子上瞄了一眼,渐冷的天气一件高领毛衣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季羽也看了,跟顾伦使了个眼神埋头吃饭。顾伦领会到他眼神中的信息故意将挂回脖子上的玉牌露出来,注意着季橙的神情,好像没什么反应。
顾伦游戏纳闷,难道薛天阳没把玉牌给别人?
季羽也这么怀疑,故意说,“脖子上挂东西你不难受?”
顾伦会意,将玉牌掏出来,“我们薛家的平安符,挂着保平安的。”
季橙这才看过来,打量着顾伦脖子上的玉牌,神情有些奇怪。
季羽趁热打铁,“一块破牌子就能保平安了?”
“那可不!宝贝着呢。”顾伦扬起笑,“只能给未来媳妇儿。”
“咳咳!”正吃饭的季橙冷不丁儿的不被呛到了,偏头到一边止不住的咳嗽,送媳妇儿?真的假的?
“叔?”季羽看过来,放下筷子替他顺了顺后背,“怎么还呛到了?”
季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待平静后扒了口米饭,忍不住问,“你们薛家的人都有?”
“那可不,从小就戴身上,丢了就得挨训。”顾伦打量着季橙,接着说,“薛天阳那块就丢了,早晚告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