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谷阳和冷魔却如此按捺不住,让轩逸尘心里十分着急——月家的嫡系血脉,不是如今的他们能动得了的。
那银袍之人也看到了念初心,看到她一身紫衣,薄唇微抿,浅浅地一笑,魔性十足。
“三百五十一颗。”笑过之后,银袍人再次开口。
“你确定,你要继续以一颗的数量来压倒我?”念初心看着那银袍银发的女子,嘴角微微浅笑。
“竞价拍卖,并没有规定这样不可以。”银袍银发的女子也莞尔一笑。
大厅内众人看着两个女子开始新一轮的较量,都兴致勃勃,充满了期待。
对于美女间的较量,男人们是最爱看了。
那银色长发的人性别不辨,可是浑身充满了魔性的美,对于这样的美人,一般人都会想当然地把她看做是女人。
而那带着面具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容貌,可是浑身散发着尊贵与优雅,仿佛沐浴在圣洁的光芒之中,让人心旷神怡。
念初心微微一笑,提高了声音道:“一百颗,上品元晶!”
一百颗上品元晶,相当于一千颗中品元晶,但价值绝对远在一千颗中品元晶之上。
对这金发少年,她势在必得。
“二公子,念初心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拿下秦家包厢的瑜长老不解地问风有心。
风有心却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念初心到底想干什么,居然花一百颗上品晶的代价来买一个长相出众的奴隶。这让风有心心里忍不住多了许多其它的想法。
赤炎宗招收的两个废物,被降为外门弟子的两个人,一个是东北州的荒古世家战家的嫡系血脉,一个是西州神秘势力灵琴山庄庄主灵琴夫人的独生爱女,这样的消息虽然早就已经传遍了西州,可是传得多了,那两个女子的姓名却是谁都不知道。
众人听到念初心提了价格,居然直接出口一百上品元晶,这价格飙升的幅度也太大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转头看向那银袍银发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刚要开口,却听得忽然间大厅内“砰”的一声巨响。
站在台上的谷阳一锤子猛地敲了下去,大声道:“成交!”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刷刷地看向谷阳。
连谷家二叔也是一愣,转头看着谷阳,讷讷地道:“老七,你……你……”
“一百颗上品元晶,成交!”谷阳目光直视念初心,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大声道:“恭喜你,你已经获得了这个奴隶的所有权。”
谷阳看到念初心想买这个奴隶,想也不想就落了锤,他并不想念初心多花很多的冤枉钱,又想压下那红衣女子的气焰,她既然想买,他就成全她。
“谢谢。”念初心朝着谷阳微微一笑,大厅内众人顿时觉得好似花了眼,这个带着蝶翼型面具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容貌,可是她身上却似乎有一种超乎自然的力量,明媚得让人心醉。
连那个在台上低着头的金发少年,此时也抬起头,用鹰一般的双目直视念初心,眼神复杂。
“你违规!”月眉儿顿时大怒,冲着谷阳叫道:“哪有这样一锤定音的!”
“这里是宝鑫行!”谷阳转向那红衣少女,不过柔和了一瞬间的脸再次冷了下来,咬牙道:“我谷家的宝鑫行!”
“就算是宝鑫行,也要遵守规则……”
“莫非眉儿小姐出的价钱比我的还要高?”念初心望着月眉儿浅笑盈盈,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月眉儿顿时语结。
她若能出得起高价早就出了,可偏偏月千宸不会放任她任性。
她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大厅内立在那里一脸吃味的银袍银发的女子,冷然道:“我不出,不代表别人不出,还有的是人能出得起比你高的价格呢!”
“你还要出价吗?”念初心转向那银袍女子,淡淡地问她。
那银袍银发的女子幽深的银色双眸紧紧盯着念初心,许久才缓缓开口:“当然……”
“你的底线!”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念初心就已经再度开口,冷硬地道:“直接说你的底线。不管你的底线是多少,我的价格都比你的价格高出一颗上品元晶。”
这一句话虽然平淡,却霸气十足,银袍女子没有接话,然而那幽暗的银色眸子却越发地幽深了。
“你……”月眉儿气结,顿了半响,终于咬着牙道:“区区一个赤炎宗的弟子,竟然如此狂妄,在这西州,要嚣张,赤炎宗还不够资格!”
大厅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听清楚了这几句话,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心头暗道:这赤炎宗可不就是西域炎阳国的国宗吗,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富有了?
看来今日必然是有好戏了。
九城十六国的普通宗门,除了西域四国之外,其他宗门皆有道王境的人坐镇,而九城的城主皆为道玄境的强者。
水月圣宫最为神秘,实力也是最强,听闻水月圣宫宫主乃是高阶道皇的强者。
那赤炎宗出来的普通弟子,最厉害也不过道灵境界,在西州是最不被人看在眼里的。
“眉儿!”月千宸皱起了眉头。灵琴山庄虽然没落,可到底是有实力的,一百颗上品晶,那个女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莫非阁下的意思,拍卖会也要论资排辈吗?”念初心又是一笑,眼眸深邃,冷然道:“这里是拍卖会,只要有钱就可以参与拍卖,阁下要是不服,大可以拿出元晶来继续竞拍!”
“你……”月眉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咬了咬牙,恨声道:“不就是元晶嘛,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就……”
“眉儿!”月千宸再次出声,冷冷地打断了月眉儿的话。
“九哥,你就看着她欺负我,欺负我们月家!”月眉儿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
月千宸是水月圣宫这一代里除了圣女之外血脉最纯天赋最高的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根本不敢当着他的面顶撞他。
可如此她又如何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