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要求很奇怪,但抬着山神像的人往旁边互相看了一眼后,还是抬着山神像随便走了起来,走着走着,在路过中间,正好能够俯瞰山下风景的地方时。
山神像又重重落了地。
抬着山神像的人都懵了,紧接着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等道长让人试着再去抬山神像的时候,却发现怎么抬也抬不动,换人也不行,加人也不行。
“好了,那就是这个地儿了。”道长松了口气,又安排人去拆山神庙,要把山神庙原封不动的搬过来。
原本的山神庙就是几块大石头搭起来的,天长地久几乎长到一起去了,拆下来之后,送到高台上,按照原来的样子搭建好,又重新做了固定,摆上了香炉之类的。
有不少人来跟道长打听为什么会选在这里,道长高深莫测的说一句“天意”,别的什么也没说。
山神庙就搬到了这高台上面来了。
仍旧还是之间特别小的那间庙,只是加固了一些,又摆上了香炉之类的。
这件事情被传到网上,又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好在道观里的香火又恢复了,也依旧有不少人往衡鼎山上去,就为了拜一拜这山神庙。
“这山神庙拜了真的有用吗?”段少阳不知道内情,坐在一边休息的时候一边翻看着网上的消息,一边嘀咕着问道。
楚非年咬着一颗糖,往他那边瞥了一眼,“心诚则灵。”
“早知道之前在那边拍戏的时候就每天多拜拜了。”段少阳道。
楚非年哼笑了一声。
胡娴坐在旁边欲言又止,很想告诉他要拜现在就能拜,真正的山神就在你旁边坐着呢。
剧组杀青这天正好是郁星河的生日,一群人借着杀青宴给郁星河定了一个蛋糕,一直闹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散,还好住的酒店就在附近。
郁星河喝了不少酒,醉了之后就一直往楚非年身边凑,看见楚非年在他就不闹,楚非年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
上了车之后郁星河又凑了过去,伸手抱着她,在她颈侧蹭了蹭,“非年……”
“嗯。”楚非年应了一声,正拿着手机处理地府的事情。
第一殿阎君要忙的事情不少,但邹年卸任之后,楚非年成了个代理,她也不怎么管事,大部分的事情就都落到了第五殿阎君头上,忙得焦头烂额,催着楚非年一起办事。
楚非年有时间了就帮忙处理一下,能处理多少算多少。
她应了一声之后,郁星河过了一会儿,又喊她:“非年。”
“嗯。”楚非年签下名字,点击确定,侧脸去看他,“怎么了?”
问完这句话,她索性把手机收了起来,坐直身体,轻咳了一声,神情也严肃了几分,“你有什么愿望?”
今晚郁星河收到了不少礼物,微博上各个跟他有合作的官博也纷纷发送了微博祝福,明天下午有个粉丝组织的生日应援郁星河也要到场。
但楚非年一直到现在才向郁星河问出这个问题来。
“愿望?”郁星河看着她,眼神里有点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醉着还是清醒着。
楚非年应了一声,伸手用手背蹭他的脸,“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过了今晚零点愿望就作废咯。”
“有。”郁星河抓住她的手,牢牢攥紧了她的指尖,似乎是有点紧张,他舔了舔唇瓣,道:“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不一定。”楚非年侧了侧脸,思索着道:“力所能及范围内的肯定能实现,那有些事情是我也解决不了的,还真的没办法实现。”
郁星河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就松开了,他凑过去在她唇角碰了碰,道:“那我希望,我的每一场演唱会上都有你。”
拍完詹禹这部戏之后,贺昭只给郁星河接了一部旅游类型的综艺,算是放松一下,其他时间就都给他用来准备演唱会了。
这一次全国巡演从下半年开始,正好是七月初,从a市出发,一共十一场演唱会,最后一场就是圣诞节和平安夜两天。
在郁星河说出自己的愿望时,楚非年愣了一下,问他,“就这个?”
“嗯。”郁星河点头,“就这个。”
“行吧。”楚非年根本就没把这个当成什么要求,但郁星河既然自己这么说了,她摇头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休息了没几天,郁星河要进组录那个综艺了,节目组到时候直接来他们住的地方拍。
楚非年跟郁星河还是住在以前的小区里,段少阳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搬到了他们对面,只要都在家的时候就会过来串门。
节目开始录制的前一天,段少阳又跑了过来,还带来了不少的果酒,“这个果酒是我叔叔亲自酿的,我这次拍戏正好回了一趟家,我叔叔非要我带点过来,来来来,我们一起尝尝。”
楚非年对果酒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度或者只有几度的样子,以至于,段少阳拿出果酒的时候,她也没有阻止。
等她转身去那瓶冰镇果汁过来,闻到那有点熏人的酒味,才想起来问一句:“你这果酒多少度的?”
“我叔叔说大概四五十度吧。”段少阳道。
楚非年转头看向刚刚已经喝了小半杯的郁星河。
郁星河的耳朵都已经红了,灯光下眼睛格外的亮。
这一晚上,段少阳又在客厅里睡了,怀里还抱着三花之前总喜欢趴着的鳄鱼抱枕。
于是,第二天早上,节目组特意赶早过来,就是为了突袭,门铃摁得十分急促,直播间的摄像头对准了门口。
早就等着的星河粉也是格外的期待。
“不知道是能看见睡眼惺忪的哥哥,还是刚出浴的哥哥嘻嘻嘻。”
“不管哪个我都可!”
“……”
然而,在弹幕的疯狂猜测中,大门打开,楚非年站在门里,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她脸上无惊无喜,扫了一眼节目组的人,顺带瞥过那个直播摄像头,往旁边一侧身,“进来吧,他还没起。”
说完咬了一口苹果。
节目组的人纷纷走了进来。
而直播间的弹幕越来越多。
“楚非年!之前就有消息说他们同居了,我还不信,现在真相就在我脸上冷冷的拍!”
“我周末放弃赖床早起是为了看什么?我是为了看哥哥,不是为了看和哥哥同居的女人啊呜呜呜……”
“楚非年的锁骨我慕了……”
“等等!刚刚地上躺了个人?我没看错吧?那是谁?”
“???”
“楚非年!敢让我哥哥睡地板我现在就鲨了你!”
弹幕密密麻麻的问号和感叹号飞过去,很快的,不怕搞事的节目组就让摄像头对准了刚刚一晃而过的那双脚,今天往上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不是郁星河那张脸,而是段少阳。
“段影帝?他怎么在这里?”
“同款抱枕!我爱小鳄鱼~”
“哈哈哈哈我笑吐了,段影帝睡觉也太搞笑了吧?快快快把他喊起来,告诉他现在一共有八十万观众在看他睡觉哈哈哈~”
“……”
楚非年把小苹果吃完,走过去俯身想把段少阳抱着的鳄鱼抱枕扯出来。
结果段少阳抱得太紧,她一用力,不只是鳄鱼抱枕被提了起来,连带着段少阳的上半身也跟着提了起来。
楚非年:“……”
“段少阳,起来。”楚非年额角抽了抽,提着鳄鱼抱枕晃了晃。
昨晚段少阳跟郁星河没喝多少,楚非年知道那果酒的度数之后就阻止了这两个人,但这两人酒量都不好,再加上现在也还早,两个人就都还在睡。
段少阳被晃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眼里都没有焦距。
“回你自己家睡去。”楚非年看了看时间,“我们要出门了。”
“哦。”段少阳应了一声,爬起来就往外走,鳄鱼抱枕还抱在怀里。
楚非年想了想,算了,反正这段时间三花被胡娴带走了,暂时也用不到这个抱枕,就先借给段少阳抱吧。
摄像头跟着段少阳移动,看见他直接进了对面的屋子,导演问道:“段影帝就住在你们家对面啊?”
“嗯。”楚非年转身往卧室那边走,“是吃了早饭再走,还是现在就要走?”
“随便你们,不过,我们是十点半的飞机,从你们这里到机场大概一个小时,现在是七点二十。”导演提醒她时间。
就在这时候,卧室门在楚非年过去之前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
郁星河穿着同款v领羊毛衫从房间里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半眯着,跟刚刚段少阳走的时候有的一拼,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准确找到了楚非年的位置,俯身就抱住了她,将脸贴在她颈侧蹭了蹭,嗓音低哑含糊:“有人来了吗?”
弹幕前一刻还在因为段少阳而疯狂哈哈哈,这一刻就纷纷尖叫了起来。
“我真的好嫉妒,为什么?如果我犯了错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大清早看见这一幕!”
“本来今天我高高兴兴,准备了啤酒炸鸡,开着直播看哥哥,我以为我会有一个无比美好的周末呜呜呜~”
“啊啊啊好甜好甜郁星河真的好粘人,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男盆友!”
“进入这个直播间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kdlkdl~”
“……”
“节目组的人来了。”楚非年伸手想把他扒拉开。
结果刚推开,她一转身,郁星河就又从后面抱了过来,眼皮微微一掀,往节目组那边扫了一眼,问道:“违约金要付多少?”
节目组:“……”
“郁哥,你是认真的吗?我们才刚开拍。”导演拿着喇叭的手都颤了颤。
“哈哈哈此刻我想看看导演的表情。”
“为导演掬一把辛酸泪。”
弹幕纷纷为导演感到心酸又不忘哈哈哈的时候,摄像十分调皮,真的往导演那边转了转。
导演连忙举手挡脸。
楚非年:“你们别听他胡说,他还没睡醒。”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推着人回卧室,“你快去收拾,收拾好吃个早饭我们就出发去机场了。”
“不想去。”郁星河抱着她不放。
楚非年挑眉,“真不去。”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