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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带伞出去了吗?怎的回来也不知道打伞。”
    他走过去将余丰宝的手握进掌心里。
    余丰宝的身子颤了一下,想要挣脱可是又挣不开,只好任由谢承安的大掌包裹着他的手,谢承安的手指修长如玉,带着淡淡的温度。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从前奴才在家的时候,寒冬腊月也是要干活的……”
    谢承安又嫌自己的手不够热,于是拉着余丰宝坐下之后,将他的两只手分别夹在了自己的咯吱窝下。
    “从前是从前,你现在不是任何人的余丰宝,你只是本宫的宝儿。本宫不管他们从前怎么对你,此刻本宫只想好好的疼你,好好的护着你。”
    手上传来的热度,让余丰宝的手心里泛起了丝丝酥麻的痒。
    他的面上一阵滚烫,半垂着眸子。
    “殿下,你最近怎么总是爱说这些奇怪的话?奴才……”
    谢承安打断他,“宝儿不喜欢听吗?”
    余丰宝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甜言蜜语谁不喜欢听啊,只是来的太快太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一时还未适应下来。毕竟从前他从未被人这么用心对待过。
    谢承安勾了勾唇角。
    “等以后本宫多说些,你就习惯了。”
    两人相对而坐,谢承安倒是想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可是早上的事他心有余悸,怕吓跑了余丰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母后找你去做什么?”
    余丰宝眼神闪烁了一下。
    “皇后娘娘担心殿下的身体,所以特意叫奴才去嘱咐了几句。”
    谢承安拧着眉,“就没旁的了?”
    他瞧出了余丰宝闪躲的眼神,也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更知道他的母后是何样的人,又怎么会叫了余丰宝去,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呢?
    只是余丰宝不愿说,他也就不问了。
    左右宫里的那些腌臜手段,他都知道。
    余丰宝顿了顿,摇了摇头。
    “还能有什么旁的事,奴才不过是个低等的小太监,德蒙皇后娘娘召见,无非就是让奴才谨言慎行,好好照顾殿下的身体,不要让殿下过度纵……”
    他的话头戛然而止。
    谢承安也愣了一下,余光瞧见余丰宝脖颈上的印记时,才明白过来,他的母后是何等精明的人。
    只是一想到被冤枉,他心里就挺委屈的。
    他哪里有纵欲过度?
    分明只有亲亲嘴而已。
    ……
    午饭的时候,气氛格外的安静。
    谢承安原想喝点酒,好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可是余丰宝见他拿了酒,忙摆手道:“奴才不胜酒力,况外头还有没做完的活。”
    不胜酒力?
    骗鬼呢吧。
    谢承安很受伤,余丰宝的表情分明就是防着他这个想要借酒行坏事的大坏蛋。
    他心情郁郁,自然也没了喝酒的心情。
    往日里余丰宝总是吃的很香,今儿却像是忽然转了性子似的,小口的吃着饭,只夹着自己面前的两道菜,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谢承安心里自责不已,早知如此,他早上的时候就不该那般的情不自禁,更不该那般的鲁莽和冲动。
    他夹了一块鹿肉送到了余丰宝的碗里。
    余丰宝道了谢,忙道:“昨儿晚上咱们遇到的那位殿下,你似乎很信任他的样子,他是谁啊?”
    想起了九皇子谢承显,他笑了笑。
    “他是本宫的九弟,因着小时候受了惊吓,人也跟着变得痴傻了,整日里跟个小孩子似的。”
    余丰宝轻轻的“哦”了一声。
    “你就如此相信他,不会将遇见咱们的消息说漏了出去。”
    谢承安点头,“承显他跟其他的皇子不一样,长到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尿了床,后来传了出去,就成了我们兄弟的笑柄,每个人看到他都要逗弄他几句,害得他那些日子都不敢出门,只要别人笑他尿床,他就哭着跑去跟父皇告状。再后来,尿床这两个字就成了他的禁忌。”
    余丰宝终于露了笑脸。
    “所以,你跟他拉钩是假,尿床这两个字才是他的软肋啊。”
    谢承安见他笑了,心下一松。
    “除了拿尿床发誓之外,本宫手里还有人质,他自然是不敢到处乱说,更不敢说漏嘴的。”
    人质?
    余丰宝好奇的看了过去,正准备问,就见谢承安放下碗筷,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吃饱喝足是该午歇了。”
    他故意不说那人质是谁,为的就是想勾起余丰宝的好奇心,然后让他求他,到时候他就可以借机提条件,让他陪着他一起午歇的。
    可是余丰宝非但没有好奇心,问也没问一句,忙收拾了碗筷,往外走去。
    “殿下若是困了,便先歇着吧。奴才昨晚睡的好,就不睡午觉了。刚巧,刚巧外头还有事呢……”
    谢承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现在余丰宝见了他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这以后若想再亲近些,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许久才睡着。
    午后,雨渐渐停了。
    余丰宝将厨房的活忙完之后,便去找贺元卿了。
    自打进宫后,贺元卿帮了他许多忙,做人得讲良心,他包了一个小红包,里头虽只是些碎银子,但那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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